“可长安又如何呢?”
但见,自家侍卫急匆匆转入殿中,欠身拱手道:“使君,南阳汉庭派使者前来,说是带着皇帝陛下的诏书。”
“曹将军切莫危言耸听。”
男子哂然一笑,脸上写满了极致的嘲讽:“自从董卓退入关中以来,持续招兵买马,不断加重赋税,百姓苦不堪言,饿殍遍野,惨不忍睹。”
曹豹垂头铩羽,岂敢再言。
“使君乃是汉臣,迟早要面临抉择,如今南阳皇帝陛下的声势正旺,咱们何不趁此机会,归顺南阳皇帝陛下,也好让徐州百姓过上那般富庶的日子。”
不等陶谦给出最终的答桉,下方横出一个高冠博带的男子:“南阳皇帝陛下素来施行的是仁政,又岂能随意对我等下手。”
这可把陶谦给惹怒了:“你若没本事与南阳抗衡,那便少说两句,莫非你要让徐州全民皆兵,奋起反抗吗?”
前便是这样,曹军两万精锐驻扎在鲁国,其余兵马分驻在沛国,已然对徐州形成了合围态势。”
陶谦抬眸望去。
至于旷野作战,徐州乃是平原地势,素以骑兵为王,而自家兵马中,虽有一部分骑兵,但也绝非是豹骑、狼骑的对手。
他正愁没有门路拜会,不曾想,对方就已经主动上门了,只要自己接了南阳皇帝陛下的诏书,自然就是南阳皇帝陛下的人了。
言至于此,那汉子故意强调道:“末将以为,咱们应当抓紧招募兵马,以防万一,若是迟上半步,想来明年怕是难逃一劫。”
声如洪钟,响似雷霆。
曹豹、赵昱齐齐欠身拱手,闭口不言,良久后,方才感到那股强势的威压消散,气氛稍稍有了点缓和。
让曹豹引兵跟这样的对手作战,十之七八会是一条死路,即便节节抵抗,恐怕也撑不过一年半载。
“我......”
“报—!”
陶谦心下狂喜。
“因此!”
“快!”
曹豹方才开口,便被陶谦打断:“曹都尉,张邈、袁术八万大军,尚且不是曹操的对手,你需要多少兵马,才能打得过曹军?”
“我等归顺南阳皇帝陛下,才是真正的大忠大义,难不成你要举全州之力,与南阳皇帝陛下的铁骑相抗衡?”
“赵昱!”
“末将......”
言至于此,男子转向陶谦,深躬一礼道:“在下此前曾去过南阳,果真如同传言那般,推行王道教化,百姓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乃是真正的大同世界。”
他们心自问,那种可以摧毁城墙的弩炮,简直太无敌了,这等于把他们的城防地利优势,彻底地摆平了。
诏书?
赵昱皱着眉,缓缓摇头:“这......属下确实没什么门路。”
陶谦尚未开口,一旁的曹豹已然按耐不住怒火,扯着嗓子怼了回去:“你好歹也是徐州名士,岂能说出这般不忠不义之言?”
赵昱丝毫没有被曹豹的气势所摄,反而昂首挺胸,愤怒回怼:“何谓不忠?南阳皇帝陛下乃是先帝嫡子,如今又携玉玺正位回宫,他才是真正的汉室正统。”
“啊,这......”
啪!
曹豹正要开口怒怼时。
转而。
“使君!”
“虽然,鲁国、沛国的部分兵力,极有可能是应对刘岱、刘繇二位兄弟,但我徐州同样不可掉以轻心。”
但见,上首陶谦怒拍桌桉,一双眸中满是怒火,原本枯藁一般近乎于濒死的老者,此刻竟然像是头愤怒的苍狮。
曹豹哪里敢打保票,怯生生不敢回答。
曹豹怯生生抬头,想要瞥一眼上首陶谦的神态,却见那双干涸的双眸中,带着愠色,正凝视着自己,身子下意识打个寒蝉:
正在这时,殿外响起悠悠一声奏报。
“你可知!”
“你这般大肆招兵买马,非是要保护徐州,反倒给了对方进攻徐州的理由,势必会引来曹军的铁骑,如此便得不偿失了。”
“长安与南阳相较,当真是驽马之于麒麟,莹虫之于皓月,寒鸦之于鸾凤,两者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没有丝毫犹豫,陶谦腾得起身,绕过长安,转入殿中,大手一挥:“诸君且随
“这......”
陶谦扭头瞥向赵昱:“元达,你曾经去过一次南阳,可有什么门路联系到南阳皇帝吗?”
赵昱不过儒生而已,竟敢直面曹豹虎威,却丝毫不落下风:“曹军手中有攻城弩炮在手,我等城墙在其面前,弱如累卵,你难道要与这般威武之师为敌,而置徐州百姓于不顾?”
忽然一声震响。
“长安皇帝陛下乃是董卓傀儡,废帝另立,帝位不正,岂能得上天卷顾,而南阳皇帝陛下,乃是汉室正统,自有神明卷顾。”
南阳汉庭?
“曹都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