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做是其他地方的建筑,说不定砸这么一下建筑都要倒塌了,可是在这里,只能震得上面的石粉簌簌而下,本身的墙面甚至连裂缝都没有出现。
不过怪物就没有这么好运了,被佩尔曼这一砸,其胸前的甲壳终于是承受不住龟裂出一道道裂痕,间隙处更是如同受了内伤一般挤压出一串血雾。被佩尔曼这么一弄,周围看上去就像温泉上空的澹澹薄雾那般,只不过这雾气却是呈现出血色。
佩尔曼没有去追击那只砸在墙面上暂时没缓过来的怪物,而是继续抡起巨锤朝着另一只怪物的头顶砸去,沉闷的巨响不停地响起,面对一个实力完好的圣域,这两只怪物根本没有还手的份,射出来的触手很快就被佩尔曼砸碎,自身也是被佩尔曼的巨锤打得连连后退。
不过不得不说的是,这两只怪物的甲壳防护力度异常强大,经过了沙尔斯的烈焰殉爆后又承受了佩尔曼的连续攻击,竟只是开裂,还没完全被爆开,虽说那是迟早的问题,但强度还是让人心惊。
有了佩尔曼的加入,攻击沙尔斯的那些触手也就没有了什么太大的作用,被沙尔斯轻松地甩开,而沙尔斯也并没有跑远,在感觉到周围没有触手攻击后就迅速停了下来,从戒指中迅速拿出瓶瓶罐罐打开就朝口中灌去。
看着佩尔曼在血雾中兴奋地攻击着两只怪物,又看了看另一边一言不发正抓紧时间喝药的沙尔斯,慕云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这就有意思了啊。
那些血雾任谁第一次战斗的时候都会以为那是怪物的血液,就算是慕云,在没有吸收那些血液之前,也想不到那就是血力,在没有吸进身体中的时候,任谁都会以为是无害的。
谨慎的人会探查到那些血雾暂时没有什么威胁之后仍然会避免被那些血雾沾染上身体,而像佩尔曼这样崇尚野蛮战斗的,在确认那些血雾并没有什么危害后,便不会理会那些血雾碰到自己身上。
沙尔斯显然是很了解佩尔曼的,但他并没有出声提醒,以佩尔曼现在的情况,战斗完之后他受到的血力侵蚀肯定会比沙尔斯还要深,这无形中就拉近了两人现在的实力差距,虽然佩尔曼如今依然可以轻松地解决沙尔斯,但他自身就没有那么容易消除这些侵蚀了。
有了这个威胁,那么沙尔斯至少就有了一点谈条件的资格,说不定佩尔曼也不得不暂时治疗一下沙尔斯的伤势,至少不能让他这么快的死亡,那么沙尔斯就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不得不说,圣域是狡诈的,即使是在这种已经濒临绝境的情况下,也仍然能够在短时间内找到拖延的办法。
慕云当然也不会去阻止,相反他同样喜闻乐见佩尔曼也中招,这对他来说是有利的,一个受到侵蚀的圣域总比一个完好无损的圣域好应付些。
探头望着下方的沙尔斯,慕云考虑着是不是趁着这个机会跳下去直接解决了他,那边的佩尔曼正打得兴奋,暂时没有注意到这边,只需要很短的时间就可以。
但是想了想之后慕云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别看沙尔斯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体内的源力经过刚才的殉爆和虚空潮汐的吞噬已经所剩无几了,但临死的爆发还是要非常谨慎去对待的。
如果附近只有这两个人倒还好,若是还有更多的圣域在附近窥视,那就不是什么好事了,他要是现在跳出去,说不定就只是那只螳螂,后面还不知道有多少只黄雀等着。
远处的两只怪物虽然本身的防御出众,但是本身就重伤的情况下,随着佩尔曼的攻击越发狂暴,终于是渐渐承受不住,甲壳到处都是裂痕,并且有碎片随着佩尔曼的攻击溅射出去,露出里面暗红色的软肉出来。
周围的血雾也变得更加浓郁了,都不需要怪物再主动喷射血液,四周围的血雾就已经浓郁到了一定的程度,以慕云所在的位置观看,都看得朦朦胧胧的。
慕云看得暗暗心惊,这怪物的防御能力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他庆幸自己没有贸然下去,以他现在的实力,如果不用虚实转换的状态攻击,所花费的时间可能是佩尔曼的数倍以上。
随着佩尔曼的又一次攻击,其中一只怪物的胸前甲壳终于承受不住他的巨锤攻击轰然爆开,暗红色的软肉一张一弛犹如在呼吸一般,上面更是有一条条小肉芽在无意识地摆动,看上去格外的瘆人。
不过佩尔曼却没有在意这些,看到这一幕他眼睛一亮,哈哈大笑着快速抡圆了巨锤朝着怪物胸膛没有甲壳的软肉砸下,凶勐的力道一砸之下直接让整块软肉凹陷下去,不少地方更是在震动之下裂开,血液激射而出,不少直接射到佩尔曼露出的臂膀上,而他却没有去理会这还有些滚烫的血液,继续抡起巨锤发起勐攻。
一锤接着一锤的攻击让那只怪物根本无法再发起反击,就算有另外一只怪物的帮忙也没能阻止佩尔曼的勐攻,连续数次之后,怪物便再也坚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