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军开始向西进攻后,海军舰队合兵一处,开始北上,一路杀向江户湾。在北上的时间里,郑经特意将大久保忠朝带到林陛的旗舰上。
大久保忠朝跟在郑经身后,看着一路向北的舰队,心中有种莫名的慌乱。他抬头看着郑经用祈求的语气问道:“华夏王!贵军这是要去哪里?”
“江户!”
大久保忠朝头皮发麻,他非常清楚这两个字的含义是什么,这是郑家人要给幕府进行极限施压,他当然清楚就凭着郑家人这点儿人马根本不可能征服整个皇国。
可是这种压力幕府上下根本无法承受,皇国大多数城池都靠海边,若是郑家人时不时地就登陆皇国打下一两个城池,皇国哪里受得了。
“华夏王!贵我两国一衣带水,何必如此兵戎相见,有什么事难道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吗?”大久保忠朝恳求道。
“谈判?我华夏礼仪之邦,一次又一次地给了你们机会,是你们贪婪无耻,将和平的机会生生断送,又怪得了谁?”
“华夏王!长崎做的确实过分,不该因为贵国势穷而起贪心,不过这件事幕府并不知情,说破了天也只是一个监管不严之罪,还不至于成为两国开战的理由吧!”
“这件事确实不会成为贵我两国之间开战的理由,可是在谈判期间贵国向我国舰队偷袭的行为是不是开战的理由?”
若是安清重次这会儿大久保忠朝在眼前,大久保忠朝恨不得一刀将这个该死的东西噼死,若是偷袭成功,或者偷袭没有留下把柄也就不说什么了,偏偏还被人家抓住了把柄。
“这只是长崎地方的私下行为,与幕府关系不大,在下知道说这些有狡辩的嫌疑,可是在下还是要说,这战争对两国百姓都没有好处,贵国的士兵也有父母亲人,他们也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死在异国他乡。”
“所有负责任的国家都不愿意挑起战争可是战争却是贵国挑起的,寡人觉得你们现在要做的是惩办挑起战争的罪犯,同时对我华夏蒙受的损失进行赔偿。”
“在下明白,若是华夏王愿意,请让在下回到江户劝说将军与贵国展开一系列终战谈判。”
“可以!到了江户,寡人就将你放上岸,至于你们要做什么选择,寡人都奉陪到底。”
几天后,舰队开进了江户湾,江户水师已经被华夏舰队在濑户外海覆灭,如今的江户湾对于华夏舰队来说就是一处毫不设防的港湾。
舰队毫无阻拦的进入江户湾,就连港湾两边的炮台都没有做出任何的攻击行为,看到两岸炮台毫无阻拦的行为,郑经笑着对大久保忠朝问道:“贵国的军人怎么一点儿血性都没有?”
这话问的忒损了,大久保忠朝根本不会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尴尬地苦笑,笑的比哭还难看。
郑经也没有再难为他,在舰队靠近江户城海岸的时候,用小船将大久保忠朝送上了海岸。大久保忠朝登上海岸之后,几乎是一路小跑的进入江户城。
来到幕府将军的御所,大久保忠朝刚要进门,就被将军身边的侧用人拦住,如今的侧用人只是普通的侍者。
等到下一代幕府将军德川纲吉继位之后,为了压制不断膨胀的老中权力,开始启用亲信担任侧用人,侧用人这个职位正式登上了倭国的政治舞台,成为与老中分庭抗礼的存在。
历史往往都是惊人地相似,华夏以文教治国,一旦天下承平多年,文臣的权力就会膨胀,皇帝想要平衡文臣的权力,就将宦官推上历史舞台,与文官斗法。
倭国没有宦官制度,不代表当权者不会挑选亲信之人制衡老中这个地方大名的代表,侧用人制度完全就是一种为了政治平衡而设立的制度。
这会儿侧用人还没有发展到后来让老中咬牙切齿痛恨的存在,大久保忠朝的眼里也没有侧用人的地位,直接伸手一巴拉便将侧用人巴拉到一边。
不顾侧用人的阻拦,大久保忠朝冲进了德川家纲的居所,却看到了躺在病榻上的德川家纲,大久保忠朝没想到自己刚刚离开一个多月,征夷大将军竟然躺在了病榻上。
虽说征夷大将军一直体弱多病,但是也没有像这样躺在病榻上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大久保忠朝连忙跪地膝行几步到德川家纲的榻前行礼道:“臣大久保忠朝拜见大将军!”
德川家纲伸出枯瘦手臂,轻轻挥挥手用微弱地声音说道:“快起来吧!”
“臣谢将军!”
大久保忠朝站起来说道:“想必将军应该已经得到了禀报,唐人已经打到了江户城外,若是不能应对得体,江户城恐将毁于战火之中。”
“吾已不能视事,是战是和你去见酒井忠清商议!”
大久保忠朝很想说你是幕府统帅,皇国实际的控制人,你竟然将责任推给别人,一点儿担当都没有,可是看着德川家纲病入膏肓的样子,又把到嘴的话咽了回去,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大久保忠朝知道德川家纲的心思,眼瞅着没几天活头了,还要背上一个丧权辱国的骂名,这个时候时候就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