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桦封了仙力,和凡人一般无二,仅是用杀生来阻击杀向纪念的敌军。一个时辰的鏖战,渡桦一刻不停,一言不发始终不曾离开纪念半步。
纪念力竭,汗流浃背止喘粗气,她还是□□凡胎,如果不是救度她早死八百回了。
“吃下。”渡桦扔给纪念一个瓷瓶,纪念打开倒出几粒仰头吃下。倒出剩下的几粒踉跄着走到戚夫人身边让她吃下。
“大家都到这里来。”纪念召集剩下的兵士。
等到大家聚集过来后纪念又对渡桦说:“渡桦,我们走。”
纪念明白依渡桦的性子她不说走他就会一直血战到底。果不其然,纪念说走,渡桦一刻都不多做停留,眨眼间一百多人消失不见。
百人再出现是已是在城门口,这些伤残以偷袭敌军归来的名义进了城。
“纪念。”渡桦叫住纪念,纪念还是怔了一下,转过身。
“这次多谢你,是你帮我们解了围。”
渡桦看着一脸冷漠的纪念:“你我之间还需如此客气?”
“以前是我不懂事,异想天开,叨扰了尊驾,以后不会了。”
渡桦有点着急:“纪念,你怎有如此想法?”
纪念苦笑一声:“怎会?尊驾在芸芸众生之上,不知人间感情,而我所想,不过是和一人相守到老。当我醒来后才发现,这是一场不切实际的梦,一直是我自作多情,尊驾也是我不应高攀的人物。”
渡桦:“你还在怨我把你推下去。”
纪念抬眼望望天,笑了一下:“谈不上,我明白你的立场,所以不恨你不怨你。”
“那你还为何疏远我?”
纪念:“不恨不怨不代表事情没有发生过,所以,你我只能做——陌生人。”
渡桦眉头紧皱:“如果事情不是那样的呢?”
“不是那样又能是哪样,反正都已经过去了,不提也罢。今日尊驾相救之恩纪念铭感五内,日后若有吩咐定当鞠躬尽瘁,告辞。”
渡桦就这样看着纪念离去,他确实不太懂纪念怎么想的。
第二天,戚夫人便去请罪,她这是擅自行动,楚皇并未怪罪她先斩后奏,只是郑重叮嘱,他们夫妻已经走了一个,另一个绝对不能再留在战场。
事情没有按照启照的计划发展,楚皇平安无事,多日征战,双方都人困马乏,实力相当下谁都没有占到便宜。启照这次颇有些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本来想浑水摸鱼,结果落了个劳民伤财。
蘅国更是伤亡惨重,这一战是倾举国之力,哪知道联合启照都没能啃下荣楚,所以没有个五六十年他恢复不了元气,暂时没有什么威胁。
权衡之下,双方暂时休战,楚皇和部分将士班师回朝。大队人马行程太慢,纪念和楚辞还是先行一步回到帝都。
紫檀木罗汉榻上,斜躺的那个人,睥睨纪念:“知道回来啦。”
纪念嬉皮笑脸恭维:“辛苦仁息仙尊了,不过有您坐镇荣楚真是荣楚八生有幸,仙尊您功德无量。”
仁息嗤笑:“功德不功德的无所谓,我也是受人所托,如今此事已了,本仙尊要回笑生阁了。”
纪念装模做样鞠躬弯腰:“恭送仙君。”
仁息边走边摇头道:“唉,真是一个比一个让人操心。”
终于可以回去了,人间那么多头痛的事有什么好,这段时间可是累死他了,还是他的笑生阁好,逍遥自在。唉,还不是为了渡桦那个疙瘩。
纪念明白仁息的意思,但过去的已经过去,放下的还能再重新捡起来吗?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不知怎么的,皇宫时不时的雷声阵阵,这还是自从纪念回来之后才发生的。
是夜,又是两道惊雷,纪念实在忍不住了,爬起来,低声唤道:“朴玉。”
朴玉应声而现。
“我说朴玉仙君,您不嫌累嘛,您这些天都打多少雷了。”纪念郁闷。
哪成想朴玉一本正经的回答:“怎会,那些人整日无所事事,胡说八道些有的没的,不警告警告他们,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子。”
朴玉说的事情是这样的:回来之后纪念想出去找地方住,楚辞没有答应。相反的,皇后找到纪念,拉些家常,送些礼物。并且,楚辞也三天两头的往她这跑,礼物都快堆满纪念的房间了。这些一来,皇宫就开始传,三皇子楚辞心仪念及姑娘,皇后对她也甚是满意。
皇宫的人大多见风使舵,闻着消息,一个接一个的到纪念面前献殷勤,说三皇子如何如何优秀,以后还要多来往多关照什么之类的。
谁撮合纪念和楚辞越欢谁听的雷声越多,不管是当面还是背地,所以,皇宫几乎不间断的雷声轰鸣。
纪念看着朴玉嘴角直抽抽:“朴玉仙君,您不是说不插手凡间的事吗,怎么几个宫人说些闲言碎语您就下凡降雷啦?”
为这些鸡皮蒜毛的事值得您大驾光临不?
朴玉还是一本正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