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马屁精!
“陛下,还是先沟通灵神。万一云阳侯身死,接下来要操心的,是下一任云阳侯人选以及对颛孙氏的安抚。”
死,亲自与其对话。”
“陛下不可!”
麻烦了!
“礼数就免了,老师一起过来参谋。若颛孙氏势力全盘退出,我们要如何填补空缺。”
李圣目光茫然,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失声道:“不能吧,偌大家业,颛孙氏舍得吗?”
“全盘退出?”
后来到了颛岩时,经过他们夫妻的努力,颛孙氏和昆吾氏本已和解。但因为羽嘉郡主的遭遇,彻底让颛孙氏走上造反之路。
“陛下明鉴,臣一心为公。颛孙氏实不可信,颛阳眼中更无陛下。今天作为世子,便敢硬闯天宫。他朝执掌祖业,岂非要谋反——”
云阳侯假死脱身,想要退场了!
全盘退出,颛孙氏千年基业直接不要了?怎么可能!
毕竟从圣后的诅咒开始,颛孙一脉子孙寿数不久,高阳王更是亲眼看着兄弟姐妹一个个死在天花疾病中。
闭上眼,略做思量后,昆烈沉声道:“颛阳冲击帝座,不可不罚。先打入天牢,日后再做计较。”
“如果云阳侯假死遁去,其用意便明显了,”昆烈无奈道,“尔等也是,怎么能让颛云平白横死,连个凶手都找不出?颛孙氏的禁忌,旁人不知道,老师您还不知?”
李圣回来后,也被请去东阁。见两位天师和三位元帅眉头深锁,他默默对昆烈行礼。
忽然,神皇震惊问:“等等,颛云死了?”
陈天师想了想,帮忙圆场:“云阳世子刚刚成年,尚不知天高地厚。但他既是陛下门人,自有陛下惩处。我们外人,岂能插手您的传承家事?”
如今打入天牢,不过是趁机给个教训,压一压他的性。顺带以其为质,防备云阳侯可能存在的假死。
说话的人不是彭禹,而是随侍旁听的昆昂。
正因此,他才把执念尽数投在灵皇身上。
凌阳侯忙道:“强闯天宫,冲撞帝座,岂能没有责罚?若他人见此纷纷效仿,大昆律例何在?”
颛阳今天闹出这事,要不要继续让他继承?
“但颛孙氏的事
神皇虽然恼怒颛阳冒犯,却不怎么责怪。加上昭王的面子,怎么也不会折腾自家徒儿的利益。
昆晏:“禀父皇,颛云数日前失踪,命星坠落。经过三日勘察,确定死讯。今日,正是颛云的祭奠日。”
李圣:“陛下是不是多虑?老臣从侯府归来,云阳侯确实死了。”
“古来疏不离亲。凌阳侯,你和父皇何等干系,也敢离间父皇和颛阳的师徒之情?”
随后又道:“颛孙氏乃朕的母族,颛阳既是朕的门徒,也是母族的继承人。如今疯癫发狂,命他回去禁闭,再好好处置云阳侯府事务。”
昆烈了解颛孙氏,察觉颛云之死,立刻想到另一个可能。
几人纷纷看向神皇。
昆烈的惊讶骗不了人,众人心中一突。
彭禹冲五皇子点点头,冲凌阳侯冷笑道:“昆伯恭尚且关着,你却要处死颛阳,若他灵神归入幽冥,壮大鬼道,岂非资敌?你揪着他不放,无非是担心和颛孙氏的矛盾,扯什么君父之情?”
几位皇子纷纷翻白眼。
“父皇,他身上有伤……”
周通默默点头。他也不认为,云阳侯敢在这种事情上做手脚。
蒙天阁方向飘着素幡白旗,还有阵阵哀乐随风而动。
仅仅是一个嫁出去的姑婆便如此。如今死了亲儿子,云阳侯会怎么弄?
昆烈霍然起身,目光看向金吾城。
昆烈轻哼:“朕若是剥夺他的继承,不用他闹,自有人帮他出头。朕可不愿受那份罪,被人天天烦扰。”
昆烈看了彭禹一眼,神情莫名,语气冷淡了几分:“派几个太医——王简吧,让他亲自盯着。朕发落前,不能让他出事。”
陛下还不知道这个消息?
何正也道:“颛阳接连丧兄丧父,情绪激动实属正常。”
神皇通过这一态度,表明云阳侯的死和自己无关。
“陛下是君父,亲厚万民,一视同仁。我对陛下的感情,一如殿下对陛下。”
到底是几十年调教的亲亲徒儿,昆烈不会因为小孩子一点冲撞,便要了他的命。
彭禹面色稍缓,扫视百官。
李圣默然。
说罢,神皇遣散众人,点了几个心腹再作商议。
就连彭禹都没办法掺和。
“胡说八道!”王伯正站出来了。到底颛阳也是他的学生,岂能坐视?
财富、权利,都如过眼云烟。唯有家人亲祖,才是颛孙氏在意的。
几人见状,心中明白。
看到他的眼神,不少官员准备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