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没多大,甚至刚是雏形而已。不过你也别看不起组织,往后你的命都是组织给的,还有你想要的荣华富贵,这些也是组织给的。”张媌虽然不说关于那口井的事,但她还是把“组织”没有多大的事告诉了师爷。
本来就没多大,目前加上师爷一共有俩。
“没多大……没多大好……”师爷自顾自点了点头, 他不清楚张媌口中的雏形是多大,所以他还是不问了,再问估计会让张媌升起不悦的心情。
“张大人,关于张窍一桉,咱们是否还要查?如果不想让张窍被抓住,那么我拼尽全力也要让他不再追查!”师爷试探性的问道, 语气中有些不确定。
他不确定张窍是否还要去追,但问清楚总归是没错的。
“追!为什么不追!你们得好好追!不过他在哪你们需要自己找。”张媌咧开嘴,露出两颗细长的毒牙。
“那追到之后如何处置?”
“随意处置。”
张媌说完轻点师爷的肩膀, 一股毒液缓缓注入。
“我留了一点毒液在你身体内,你自己看着办。”张媌摊了摊手,一阵邪风刮起,顿时房间内狂放大做,顶住房门的柱子也被刮开,张媌化作一道黑影轻点地面顺势飞出!
只留下师爷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
他从未见过这种威势,以人力卷起狂风,而后遁身而逃。
“这种事情,真是人力做到的吗?!江湖上的一等一好手也不过如此吧!”师爷眼睛瞪得老大,口中呢喃道:“若是真和他们搭上线,平步青云也只是时间问题…这种人,几乎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束缚!”
他缓缓关闭大门,定定的坐在了床上。
刚刚的画面不断出现在他的脑中,本来不想同流合污的心思也被动摇。
他本想过一段时间后带上钱财逃到皇城,而后摆脱县太爷和张媌的控制。
但现在看来,加入张媌的组织并非是一件坏事,反倒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事!
只要有了这等助力,而且为自己所用, 那么这就是一个利器!能够斩除一切障碍的利器!
师爷脱下衣服躺在了床上,直愣愣的看着房顶,心底不断思索到底要不要逃。
“哎!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应该怎么选啊……”长出一口气后,他还是选择先睡觉。
这种事情不能在极度疲倦的时候思考,不然很容易做出错误的判断。
……
……
秀府柴房当中,张窍不断喘着粗气,牙齿的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使他一刻也睡不着。
身体的疲倦让他根本不想动,就连发出声音都被茅草堵住。
‘我犯了什么醉……为什么人人都针对我?!’
‘那个女人竟然诬陷我?趁我睡着变卖房契地契给于家!
还趁机吧秀山的死嫁祸给我!’
‘凭什么?!凭什么她背叛我?
明明是我掏钱把她买回来的!明明是我给的她第一口饭!!为什么!!这些恩情她都不记得了吗?!’
‘还有那个县太爷!!!为什么不分青红皂白一通乱判!!证据都没有为什么把我压入大牢!!’
‘明明我不坏啊!!怎么突然这个世界上的人都在针对我!为什么?!’
一时间,无数想法和心思都涌上心头,张窍顿时感觉自己惨到不忍直视。
而他从未想过张媌之前是如何对他,劳作时张媌是怎么率先抛去女子的身份去下地干活。
当他染上烟瘾后张媌又是怎么不离不弃帮他戒烟。
而后染上赌后张媌是怎么苦口婆心劝他。
在他一味索要钱财中又是怎么自己赚钱,甚至不惜出卖身子而换钱,就是为了唤醒张窍的一丝良知。
可惜这些他都不知道,甚至从未想到过。
他能想到的只是自己悲惨至极,而他做的事则一点也不回想。
嘎吱——
房门锁被打开, 木门也被推开, 刚刚把张窍捆起来的下人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张玉米饼子。
“吃吧。吃了这顿饭,不知道你还能不能活下来。死也要做个饱死鬼对不对!”下人将张窍嘴里的绳子解开,而后把玉米饼塞到了张窍的嘴里。
混合着血腥味与玉米微微的甜味,张窍缓缓咬合。
他没有大声喊叫,也没有任何让人误会的举止,有的只是缓缓咬合,吞咽。
血液将嘴里的玉米饼浸透,然后被张窍咽到肚子里。
他已经一天没吃饭了,经过严刑拷打,掌嘴,四处逃窜,他肚子饿的厉害。
即便他每吃一口都感觉口中剧痛难耐,但为了填饱肚子他还是忍住疼痛来吃下面前的玉米饼子。
“没想到啊没想到……我秀念也有走运的一天。你好好吃,你就是我的福星,我不会亏待你!”秀念拍了拍张窍的肩膀,而后从怀里掏出一瓶止痛药与止血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