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地铁到站,两人下车,往林陶的家里走去。
初始不觉得,随着戴的时间逐渐加长,徐鹿感觉到胸口那处的存在感越来越强。
那块小金属死死地咬住他的乳肉,越陷越深,越咬越紧,仿佛要嵌入进他的身体中。
细锐的疼痛沿着肌理缝隙不断向里钻去,搔动着神经末梢,不算剧痛,却痛痒难耐。
“……林陶。”他突然唤她名字。
“嗯?”她便漫不经心地应。
疼……
但说不出口。
徐鹿陷入了自我矛盾中。
“还有多久……才能到家?”
他只得走迂回路线。
“怎么?不耐烦了?”
林陶明知故问道。
“不是……”
“哦,那就好。”
林陶继续走着,路却似乎越来越偏。
“你平时也是自己走这条路吗?”徐鹿突然问道。
“嗯。”
“这里似乎不太安全。”
林陶突然笑出声,“你现在,不是应该先担心一下自己吗?”
徐鹿语塞。
“很疼吧?”林陶戳穿他。
“……”
林陶停下脚步,指着面前的路口,说道:
“左边,是我家,右边,是一个废弃的公园。”
“现在,我给你选择的机会。”
“左边,还是右边?”
徐鹿一顿,答道:“我听你的。”随即又补充,“你想玩,我就陪你。要是累了,我就送你回家。”
昏黄的灯光透过刚长出枝芽的树杈,在地面落下一片斑驳的影子,也将徐鹿的面容笼罩在模糊的逆光中。
林陶上前,直接抚上他胸口的耳夹,徐鹿猝不及防,没能忍住,痛得一声低呼。
“明明很想要,却还要装出一副绅士礼让的样子,倒真像是你在外的作风。”
林陶隔着衬衣捻住耳夹,徐鹿咬牙忍痛,随她收手的动作不断俯身,直到被她不轻不重地踹了下膝盖,直接跪在她面前。
“这副教养的面具,是不是戴久了就会长进肉里,连欲望都不敢诉之于口?”
小路曲折,几米外的马路依然有汽车驶过,在徐鹿的心脏上碾压着呼啸而过。
他紧紧地攥住拳,压抑着内心的恐惧害怕与公序良俗,不敢挣扎乱动。
林陶将他胸前的衬衣扣子解开,手指勾住耳夹,不急不缓地轻轻扯动。
“既然要听我的……”她靠近,故作认真地询问道,“那就在这里怎么样,老大?”
胸口像是撕裂般的痛,每处神经都在叫嚣着逃跑。
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重,试图缓解这种痛感和害怕,握紧的拳抵住地面,像是要把自己嵌在原地,去抵抗那种随时想要逃跑的求生本能。
“好。”他努力缓下疼,张口回答,呼出的热气在空气中化成白雾。
如果是她的话,似乎,也没什么。
或许是因为那天晚上她一个眼神抓住了他不为人言的挣扎,或许是因为她在办公室下意识对他的保护,又或许是上一次的鞭打之后,她给予的一个拥抱,让他觉得贪恋。
反正这种疯狂已经开始了,再继续下去,哪怕被她毁掉,他也只会有一种解脱感。
“我喜欢你现在的表情。”林陶抓着他的头发,让他抬起头,借着月光看进他的眼中,“看着我,看清楚是谁在让你疼。”
林陶捏住耳坠的末端,凑近他,亲昵低语:“会很疼,但不许出声,懂吗?”
“好。”他有些紧张,但依然坚定地回答。
林陶满意勾唇,用一种近乎拥抱的姿势,俯身贴近,一手揽住他肩颈,另一手稍稍用力——
“唔!”
耳夹被快准狠地拽下来,她感受到他那一瞬间的下意识挣扎,却没有发出命令,而是半蹲下身,收紧手臂,将他抱进怀里。
与此同时,她的后腰也一紧,身体不受控地向前扎进他怀里,被他更紧地抱住。
他的身体颤抖着,双臂不断地收紧,似乎这样就能缓解疼痛。
“对不起……”他用气声无意识地喃语,刚才他完全无法控制自己,一切都是身体的本能在控制,仅剩的一点理智告诉他,他似乎发出了声音,还擅自抱住她。
林陶轻笑,摸了摸他的头,像是奖励叼回骨头的大狼狗。
“只是一句‘对不起’可没用,给你记下,之后罚你。”
“好。”
徐鹿的理智逐渐回归,却有些舍不得放开她,便打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再赖一会儿,即使他的膝盖已经跪的生疼。
可是林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感觉到徐鹿的情绪已经平复,她从他的怀里出来,蹲在他面前,微微扬头,像个好奇的小女孩,问道:“疼吗?”
“嗯。”他点头,诚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