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然酷拉皮卡不是必须参与任务的感染者战士,那么执行的部分全权由她代行再合适不过。“六号计划”的核心就是摧毁,任务中她不会把敌人当做同类,下手不能说毫无压力,只能说没想太多。
不设防备让得寸进尺变得简单,她寻求安慰般用额头抵住他的颈窝,手臂虚虚地环着他的腰,没有像以往那样依赖地靠住他,保持着称不上亲密的距离。
少年察觉到她的疏离,这是他第二次发现有什么变得不同了。再丰富的知识也无法为他解释缘由,酷拉皮卡感到迷茫,他将手指插入她的发丝之间细细摸索,不知是否有自己没注意到的伤口。
“……还在痛么?”他轻柔地问,似乎害怕会惊扰暂离的痛苦,让它循着声音再次折返。
六号摇摇头,卷曲柔软的湿发有几缕蹭在他的肩头,自闷热里润开沁凉的湿意,心跳却兀自不安地加速。
“我、爱、你。”
她斜侧着脸,偎在他耳边温柔地道:“酷拉皮卡,对我。喜欢,有吗?”
“你愿意,爱我?”
蕴含体温的耳语拂过项前发侧,于是从那处的皮肤开始,都像被一层热雾打透的纱紧绷绷地网缠住,酷拉皮卡无法控制自己回答。他甚至忘记了如何调动面部的肌肉,好让自己别那么被动,最终却只是在被无限拉长的分秒之间看她仰过头,顺着纱无形的曲面滑到眼前,踮起脚来吻他。
一改急切的作风,是停留在表层浅浅的吮吻,对他嘴唇的兴趣似乎还更大些,如同在等待什么。
她想要他的回应。
可是……
不等他再作拒绝,她便主动后退,梦幻般温热的感触离他而去,从不曾存在一样消散了。
六号感觉到能够引发共鸣的欲望再次被酷拉皮卡压了下去,就知道她必须得换人了。
“嗯。”她肯定地笑着道:“酷拉皮卡,对我讨厌。”
“……不是的!”他立刻否认,“希波菲你现在还不明白,但是这种事……”
一根手指止住了酷拉皮卡的话。他看向她的眼睛,突然发现这一次的“表白”被拒,没有让她露出被打击的态度。
她非常平静,甚至似乎有些高兴。
“讨厌我吧,酷拉皮卡。”
转用原世界的语言,六号流畅地道:“我不会成为人类,请尽情讨厌我吧。”
“这样,酷拉皮卡就不会再为此感到痛苦了,对吗?”
她放开手,笑眯眯地后退几步,对着他一片空白的表情真心实意地安抚。
“酷拉皮卡要在不需要我的生活里获得幸福哦。”
哪怕一直听取着“人类需要你的力量去获取幸福”的教导,她也在不算长的搭档生涯里明白了一件事。
真正拥有力量而幸福的人,是不需要用她去武装自己的。
*
是加更!!耶!我写出来了
也庆一下猎人要复刊了,虽然搞小男孩的依旧在北极瑟瑟发抖
酷拉皮卡要惨咯,自我内心拉锯停不下来:我需要她的力量…所以我是不是有些卑劣…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可她已经被迫害成了这个样子…所以她需要我。
没有记忆的六号和老油条六号之间的区别,大概是年轻的那个被拒绝之后会悲伤地在晴朗的夜里跑到人家窗户下面唱《胖小夜曲》却不敢真的硬推,长大的则会不以为然地淋着雨哼《Waiting For Love》一边想晚饭上吃什么慢悠悠地逛回老家,路上还瞄着有没有备用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