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德领的行省军队都穿着该省特有的蓝黄相间的制服,省旗上的图案是一只海鹰抓着一个盾牌,上面有一艘帝国战舰的图案。
他们所处的要塞比城堡的任何一道城墙都要高,从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整个诺安斯克兰和周围的大海,这里看起来是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防御结构,礁石悬崖的海岸让这里形成了天然的严密防御,但仅仅针对曼南之鼻一处而言,建在平地上的新城区可是麻烦众多。
基门牧师站在古老神殿的高处,神殿上的海神雕像凝视着大海,手里拿着三叉戟,两侧是半狮半鱼的奇异野兽。自从新城上建起了一座宏伟的新神殿后,坐落在悬崖边上、壮观地俯瞰大海的古老石质神殿基本上被人遗忘了,它很少被使用,当地人把祭品放在墙边,或者扔到海里,神殿的门一直是锁着的,但现在他们不得不再一次来到这里为可能的入侵布置。
俯视着下方城镇围墙内挤成一团的建筑物,朝向港口的位置也在城墙的保护下,十几艘船停泊在受猎手们保护的小海湾平静的水面上,城墙上选本稀疏的巡逻队已经被新的作战连队布置着,根据少数出城的侦查骑兵的回报,诺斯卡人确实正在向着此处集结。
轻骑兵连队也试着通过沿岸荒地密布的沼泽将消息更好地带向东面的部队,并了解援军的状况,但来自北方荒原的掠夺者骑兵们也开始游荡起来,加上复杂的河道与沼泽地,能够成功的巡逻队并不多,仅仅只是知道选帝侯正在集结他的军队而已,而想要来到光是行军也要十天的时间,在那之前守军们只能靠自己了,不过诺斯卡人的行动也没有想象中的疾风骤雨,而是有些按部就班地拔除哨位点后聚集推进。
诺斯卡人的行动指挥遵循斯库尔的命令,这位在帝国漫游了数年的诺斯卡人从帝国那里学会了不少东西,一场战争和掠夺的战役不是一回事,他没有一支足够庞大能够全线侵略的大军,因此他愿意稍微放缓点速度先尽可能摧毁诺德领西北海岸线的岗哨与城镇,留下一个不会总有骚扰的后方,而且劫掠杀戮还有另外的作用。
不过他这次带上了不少散漫的战帮以及来自其他大部的掠夺者,他们倒是对斯库尔显得有些谨慎的作风嗤之以鼻,踏上南方的领地后就开始四处寻找村庄烧杀抢掠起来,斯库尔甚至得分出点精力压制他们,以免太深入内陆让其他的贵族不得做出激烈反抗,当然这样的行为也会稍稍激怒那些不服的首领们。
在营地中央最大片的空地上,数百名诺斯卡人围绕着观看眼前的决斗,随着一声巨响,一名全副武装的战士被重重扔飞出去砸进人群里,而斯库尔站在空地的中间整理着皮衣,被他扔出去的战士甚至高过他一个头,但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也没能在斯库尔手下走过二十招。
“那么……还有谁想试试?”斯库尔有些不耐地说道,他着实对这些不服命令导致的挑战感到厌烦,虽然对这种情况他早有预料,今天整个上午他都在应付这些挑战? 并且将近十人打得骨断筋折。
诺斯卡人是了不起的战士? 他们的家园是一个鬼怪出没的荒地? 到处都是可怕的野兽,比如混沌怪物和巨魔,充被狂暴冰冷的风鞭打,他们的神只偏爱强者而要求毁灭弱者? 在诺斯卡即使是活过一天都是一种胜利? 因此诺斯卡人习惯了暴力和恐怖? 几乎没有人不准备为自己的荣誉、利益或毁灭力量的偏爱而战。
一个高大的战帮领主出现在他面前? 他显然被激怒了? 他和他的同伴用他们粗野的语言争吵着,指着远处在海雾中隐现的城镇,似乎不满于他们的现状? 但他并没有再次发起挑战,斯库尔的实力毋庸置疑并且已经有足够多的前车之鉴。
“有什么可着急的? 战场随时都会呼唤你们。”听完对方的抱怨,斯库尔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
他扫视了一眼被他的力量所压服的战帮首领们? 招了招手,从拥挤的人群之间挤出一个消瘦的披袍者,他的面孔隐藏在了残破的长袍下,而灰棕色的长袍上有一个扭曲残破的圆环,他消瘦的躯体只够得到诺斯卡战士们的肩膀,因此周围强健的战士们在看到他时都只是不屑地闷哼一声,但没有因为鄙夷发起攻击。
披袍者来到斯库尔的面前鞠躬行礼,斯库尔俯瞰着他,不屑隐藏在他的眼底,和绝大多数恐虐的信徒一样,他也不那么信任魔法,特别是对方是奸奇信徒而且还是南方佬中懦弱的叛徒的时候,在恐虐的战士们看来魔法应该被钢铁束缚,就像施法者们应该屈膝在战士之下。
不过只要魔法能更有助于杀戮而不是窃取战士们的荣誉时,也不是那么不可接受。
“告诉我的兄长,他可以准备出发了。”斯库尔说道。
披袍的术士点了点头,从被撕裂般的袖口中深处一只骨瘦如柴皮肤青灰的手臂,然后从怀里抽出一把弯曲残破的小刀,然后握紧刀用力将刀尖刺破皮肤,接着在鲜血涌出的伤口上滑动起来,用刀刃刻下一个个伤痕的字符。
而在南方中央山脉的要塞之中,命运之爪抬起他附身的人类手臂,女孩原本纤细白皙的手臂现在呈现出一种血管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