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月广场,公告栏前。
铜月门二阶弟子朱劭,抱臂在胸,一脸得色,看着那个涂抹名字的人,大笔一挥,抹掉自己第二场比试的对手名字,高兴地露出笑容。
这份成就感,令朱劭感到快乐,因为这是对他努力的肯定,也是对他实力的肯定。
视线一转,落到旁边“吕成”的名字上,只见那个名字,早已经被人抹去。
朱劭一惊,指着“吕成”的名字,高声问道:“林飏师兄,请问那个吕成的名字是怎么回事,它怎么在修改战绩之前,就被抹掉了?”
林飏转身一看,目光转到朱劭的脸上,见他一脸鄂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视线移回公示栏,发现他指的是“吕成”的名字,顿时哼了一声,漫不经心地说:
“你是问吕成那个小子,他运气不好,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他肯定不能赢,所以我早早地就把他的名字给抹去了。”
有些吃惊,更有些气愤,朱劭压住怒火,用一种平和的语气说道:
“林飏师兄,没想到你除了武功好,琴棋书画好,连未卜先知,能掐会算的本事,也好,当真是让师弟我刮目相看呀!”
这是讥讽的意味,朱劭语气是不错,可是这话说出来,却让人听了心生不怿。
林飏眉毛一扬,眼珠一转,斜视朱劭,心里有些吃惊,问道:
“朱劭师弟,你是什么意思?”
“你是在出言讥讽我吗,难道你要为吕成那个小子出头,替他鸣冤叫屈,因他要与我作对吗?”
微微一笑,朱劭负手而立,昂然道:“师弟不敢,谁不知道林飏师兄是金月门大师兄林慕然的亲弟弟,这么大的靠山,我岂敢得罪!”
“只是师弟有些不明白,想请教林飏师兄,你何以这么自信,能够推算出吕成在第二场的比试之中,一定会败呢?”
哼了一声,林飏嘴角一扬,露出讥笑的表情,用一种调侃的语气说:
“这当中自有玄机,说给你听,你也不会明白!”
“不过,你不用急,我只要再算一次,你就知道我准不准!”
一脸好奇,朱劭有些不解,问道:“林飏师兄,你还要再算一次?”
“那你这次准备算谁,你想预料一下哪个师兄弟的战果,我当真很好奇,想亲眼目睹一下,长长见识!”
嘿嘿一笑,林飏眼睛眯着,看了朱劭一眼,得意地说:“我要是算别人,你肯定又不信!”
“那么我这次,就算你朱劭的战果,怎么样?”
上半身往后一仰,朱劭吃得一惊,愕然问道:“你算我?”
“好!好得很!”
双手一揖,朱劭眼中射出寒光,嘴上客气地说:“那么请林飏师兄赐教!”
“说一说我接下来的一战,是输是赢呢?”
哈哈大笑,林飏挽起袖子,从旁边抽出毛笔,转身在公示栏上横画一笔,随即将那支毛笔一掷,扔到桌上,得意地说:
“答案就在上面,你自己看吧!”
说着,林飏甩袖离去,衣衫在风中飘动,煞有介事地模仿金月长老的走姿,渐渐远去。
……
冷眼看着林飏装模作样地离开,朱劭
的鼻子发出“嗤”的一声,表示鄙夷之意。
扭头一看,朱劭大吃一惊,只见林飏在上面没有写一个字,而是把“朱劭”二字给抹去了。
火冒三丈,朱劭咬牙切齿地憎恶道:“可恶!”
“无耻小人,仗着自己的兄长是金月门的大师兄,竟然敢这么嚣张。”
“第三场的比试都还没开始,他就自作主张,随意抹去参赛者的名字,真是天怒人怨。”
“要知道,在战果没有出来之前,就算是三位长老,也无权删改上面的名字。”
“你林飏只是一个舞文弄墨的废物,要不是有哥哥罩着你,谁会把你这个废物放在眼里,真是不知所谓!”
转身又看了看上面的名字,朱劭暗自发誓,这一场比试,自己一定要赢,不管付出多么大的代价,他都要用自己的胜利,狠狠地打一下那个林飏的脸。
望着公示栏,自己名字上的那一笔,朱劭决然道:“我一定要赢!”
“林飏,我要让你这个狗眼看人低的家伙,长长教训,你敢轻视我,我可不是好惹的,我一定要出这口恶气!”
瞥了一眼自己对手的名字,朱劭双眼一眯,露出笑容,沉吟道:
“杨丰!”
“这个名字有点熟悉!”
“不过不管他是谁,这回碰到我,都怪他倒霉!”
双拳举到胸前,朱劭一双眼睛放光,得意地看着自己的这对铁拳,高兴地说:
“杨丰,你不要怪我!”
“这回,我就要让你品尝一下我的铁拳,我要用你的败北,替我狠狠扇一下那个狂妄家伙的脸!”
“我要让他感到耻辱!”
说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