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他从见到温迪的一瞬间就开始思考,然而一直到现在都没想明白。
留给他思考的时间不多了。
温迪距离他越来越近,这种时候这个家伙看上去还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路踩着水花,白色的浪花泡沫聚集在他的脚下宛如一朵朵蘑菇。
羂索往后退了一步,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愤怒,属于夏油杰的额头上青筋暴起,蜈蚣状的疤痕微微鼓起,看起来颇有些吓人。
花御和陀艮也意识到温迪来者不善,站起身对着他齐齐发出怒吼。无数的藤蔓从花御的手臂上蔓延开来,上面开满密密麻麻的各色花朵。
陀艮身形猛然变大,再不是之前那副圆滚滚的无害模样,只见他一头栽进海里,眨眼间大海就被搅动出一个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旋涡。
刚刚还风平浪静的海边岛屿瞬间变了模样,天空阴沉,空气中流淌着海腥和冷冷的水汽,咒力铺天盖地地四处乱闯,在空中形成肉眼可见的风暴。
“哇!!不至于这么激动吧!”
温迪的脚踩上沙滩,这里的一切都极其逼真,和现实中的海边几乎没什么两样,如果要比较的话,没准还是这里的海水更清澈一些。
就当他站在沙地上的一瞬间,周围的鲜花藤蔓兜头袭来,浓郁的花香充斥着他的鼻腔,让他忍不住地打了一连串的喷嚏。
阿贝多对花粉没什么反应,只不过他看起来有点面色苍白,大概是温迪许久不载人飞行导致业务不熟练。当外界打得火热的时候,阿贝多还不忘掏出一个小玻璃瓶收集花粉。
“不得不说,这个咒术可是我见过诅咒里最好看的了!”
这种剂量的花粉足够迷昏一座城市的人类,然而温迪和阿贝多看上去还像没事人一般,温迪甚至还有工夫对着羂索做做鬼脸。
“要不我介绍个朋友给你们认识吧,现在已经退休了,要知道退休的老头子可最喜欢侍弄花草。”
温迪话音未落,陀艮的攻击便紧随其后,他仿佛操控了这片海域全部的海水,整个诅咒遮天蔽日,红色的触手让他看上去甚至有些类似袭击璃月港的魔神。
不过他的攻击并不是冲着温迪而来,而是对准了跟在温迪身后依旧记录着什么的阿贝多。
花御一击不成,干枯却额外柔韧的藤蔓随后就到,掩护陀艮准备将其一击拿下。
羂索躲在两只特级诅咒的身后不知道在捣鼓什么,只是暗暗地观察着温迪的方向。
这个银白色半长头发的年轻人经常和温迪一起行动,只是他似乎很少出手,看长相打扮他似乎更加接近于学者而非战士,就连羂索也摸不清他的底细。
不过如果温迪完全没有顾忌被袭击的同伴,那么就说明这个人的实力也很强,起码在特级的攻击面前也能自保,这样对于羂索等人而言基本就是死局。
一个温迪已经足够棘手,要是再来一个差不多的........羂索觉得还是想想自己今晚埋在哪里比较合适。
反之如果温迪选择去保护同伴......羂索将手搭在狱门疆上,那这玩意就能派上用场了,等温迪被封印,剩下的这个少年也就不足为惧。
暴风眼自空中而来,将陀艮的触手全部搅碎,饱含咒力的诅咒残肢纷纷扬扬散落一地,就好像凭空下了场浅红色的冰雹。
四处涌动的狂风和陀艮争夺着海水的控制权,有些浑浊的海水在天空中变换着不同的形状。
正忙着记录咒力浓度不同和反应关系的阿贝多,突然就被浇了一头的诅咒残渣,不过好在这些都只是咒力的凝聚体,并不是是真的尸体碎块。
阿贝多默默地看了眼和陀艮争地正欢的温迪,转手就在头上撑起一朵阳华。
还是自己的炼金造物最可靠,如果海水在空中爆炸的话,他也不至于被淋成一只落汤鸡。
蓝色的弯弓出现在温迪手中,如果想搞一些花里胡哨的玩法,那确实没什么武器比终末嗟叹之诗更合适的了。
无数的海浪堆积成峰,温迪将箭尖指向海面之上的陀艮,只是在射出箭的一刹那,他犹豫了一下。
就这样直接祓除吗?会不会有些太浪费?
电光火石间温迪想到了他的好同事摩拉克斯,想来他出来一趟,还没有来得及给摩拉克斯带礼物——漏瑚的脑袋那当然不算,毕竟那可以大家一起用来吃饭的无污染智能加热炉。
这个大章鱼似乎还不错?作为和摩拉克斯有千年友谊的老朋友,温迪觉得自己有必要帮助摩拉克斯摆脱对海鲜一类生物的恐惧.
害怕海鲜的武神帝君怎么可能是真正的武神帝君!
思维拐到了奇怪的地方,温迪突然热血起来,眨眼间他脑子里的想法已经转了不知道多少弯弯。
这个章鱼诅咒在拿回提瓦特大陆后还能拜托旅行者的朋友帮忙料理,做出的完美极致一钓定然能让摩拉克斯脱离恐惧!
天哪。
温迪一边想一边感慨,尘世上怎么会有我这么贴心的朋友?这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