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什么,都无法跟锦衣卫相比。
中国几千年来,无论是皇城司还是粘杆处,都不及锦衣卫来的威名赫赫。
无他,朱元璋用得太狠了,几乎就是光明正大的拿枪捅,拥有独立的司法权。
所以皇帝也识趣,把收专利费的事情,交给锦衣卫,抄家的钱五五分账。
毕竟国内基本上仗打得差不多了,总得给锦衣卫找点事做吧?
不过为了避免锦衣卫滥用职权,皇帝还是把司法权收回来,只是执行人权。
“只要能用这中兴机,咱们直接拿到老家,请几个好工匠改进一番,到时候更快些,咱们唐家可真的是要发达了……”
唐嘉澍兴奋得说道。
进士与这相比,似乎都没了味道。
“儿呀,你如今只要考中进士,这中兴机岂不是等闲?”
唐老爷倒是看得开。
“不,父亲,一步慢,步步慢,咱们停个半载,其他人学去了,那咱们家的生意可就一落千丈了……”
唐嘉澍咬着牙,继续坚持着。
无奈,老父亲只能屈服。
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去接触,谁知顺利的很,交了钱就能用,甚至还送了图纸。
唐家父子大喜,唐父迫不及待地赶回家去。
中兴机,也从北京,开始流入南方。
从羊毛到棉花,再到生麻,纺织业因为中兴机之事,掀起了巨大波澜,几乎是一场变革,财富的变革。
“陛下,这几个月,中兴机卖去了上百套,今日还有个江苏的财主来买……”
作为皇帝在商业的发言人,张祺这位国丈可是意气风发,商场上无往不利,赚下了好大的钱财。
而这中兴机确实个下金蛋的母鸡,几乎每天都有人来买,虽说一家只有百块,但架不住量大啊!
张祺忍不住道:“每家百块太少,何不如按机来?每台机子哪怕算一块,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哼,眼皮子太浅!”
朱谊汐斜撇了其一眼,不屑道。
商人就是商人,心里只算计的钱,哪里知晓他变革纺织业的决心?
“按机子算,人家偷摸摸的多用一些,那还能找出不成?总不能锦衣卫每天吃了没事干,去人那巡查吧?”
听到这,张祺笑容止住,露出尴尬之色。
偌大个北京城能管住算不错了,确实防不住。
皇帝不理会他,闭着眼睛,心中开始思量起来。
听着锦衣卫的消息,天津已经有人设织场,走海运从南方运棉,然后就地纺织成棉布。
成本降低,利润却大增。
想来,用不了多久,这样的纺织场将会遍布天津,棉花越运越多,海运自然昌盛,民间造船业也必然大起。
不过对于农业的影响却不容小觑。
辛苦种的棉花有了销路,不用再像往日那般织布才赚钱,这就会让南方各省更爱种棉花。
可惜,也只能是江苏、安徽等沿江沿海地带才适合,太远了成本就高了。
不过南方纺织业也可就地消化,出口北方怕是更难,扩大化的织场反而没了原材料。
“糟了,一个不好就是经济危机,倒下一大片织场。”
朱谊汐暗叫不好,好不容易恢复点的北方,怕是遭受重创。
幸好我有先见之明。
“台湾府的棉花地开垦的如何?”
“已经开垦了五千亩左右,想来到了明年能到两万亩,只要人能跟上就成。”
张祺忙道。
“台湾府移民挺多的?”
朱谊汐好奇了,要知道在如今,瘴气,疟疾,水土不服,能杀死七成的移民,土地的诱惑虽大,但真正敢豁出去的倒是挺少。
“澳门被收回来后,好多的西夷去了台湾落脚,那三个人里就有一个夷人……”
“夷人多了,船也多了,然后移民也多了……”
虽然弄不懂台湾府到底为何如此,但张祺却明白,这一切中夷人占据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台湾府尽量充实起来,偌大的地方,可得尽快开发才是。”
朱谊汐露出一丝笑容。
台湾如今就像是一个窗口,西方的一切最先在这里展现,中西混居下,必然能够产生不一样的生化反应。
择其善者而从之,不善而改之。
例如造船技术,海航术,天文等。
所以台湾府没有严格的户籍制度,只要登记黄册后,就能自由出入台湾府。
而且,作为预备役的棉花种植基地,到时候大量的棉田存在,就能救活那些缺乏原材料的织场。
等棉布,羊毛衣等东西被普及,寒冷就能被抵抗,那么对于东北的开发就能提上日程,到时候就容不得满清在辽东苟延残喘了。
想到东北,到时候开拓为粮仓,对于南方的依赖性自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