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在时人眼里,卞玉京曲线傲人,略显夸张,但朱谊汐却分外爱惜这般丰满的身躯。
“郎君!”卞玉京心中抹了蜜似的,巴不得其一天到晚的在跟前。
但她知晓分寸,明白自家相公是侍卫出身,常伴皇帝身边,又有家室,时常能来已经不错了。
“奴家是不是丑了?”
卞玉京见着眼前这俊朗的脸,不由得小心问道。
“哪有。”朱谊汐忙摇头。
“那里大了好多呢,丑得很。”
卞玉京娇羞着,脑袋扑在其怀里。
“大有大的好,你相公我正喜欢。”
朱谊汐毫不犹豫道:“莫要多想,大的好处多着呢,我家估摸着不用请奶妈,省了一笔钱呢!”
“哎呀!”卞玉京知晓他在调戏自己,但勐地看到两位姐妹在远处,尴尬地看着,立马羞个不行。
“两位姐姐稍坐。”
卞玉京收敛了一番,前面颤巍巍的,毫无端庄的样子。
李香君瞥了一些毫不在意的男人,轻声道:“你们夫妻难得团圆一次,我怎能打搅你们?”
“是啊,我们就先退下了。”
寇白门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男人,附和道。
“今天是姐姐生日,哪能离场?”卞玉京却不骚她,挪着妖娆的身躯,拉着其手就不放开。
原来,今天是李香君的诞辰,年满二十四岁,刚巧寇白门也是天启四年出生,索性就一起过了起来。
卞玉京反而是天启三年生,比她们大上一岁,不过娇俏的脾气,却彷佛是个妹妹。
卞玉京是个不拘小节的性子,也凑着热闹,想要一起过。
于是今个就让朱谊汐必须到场,为她们三个庆生。
“罢了。”李香君与寇白门对视了一眼,只能继续。
因为是提前准备,酒菜很快就被呈上来,三女一男这般奇怪的组合,就开始了庆生宴。
首先是李香君,她浅笑一下露出两个寻常难见的小酒窝,又平添了几分秀气。
婀娜地走在大堂中,澹黄色的长裙衬托其新月般的小脸,樱桃般的红唇轻启,长发披肩,活脱脱一个画中美人。
而寇白门也没闲着,从后面抱出一琵琶,放置在圆润大长腿上,靠在丰满的怀中,前额一缕秀发落下,平添了三分飒爽。
“噔~”
葱指一划,大厅中瞬间就响起了清脆的声音。
一阵琵琶声后,站立的李香君则抬起鹅颈,开始细声场将起来。
声音温婉动听,腔调是昆曲,低沉婉转,彷佛一只黄鹂鸟在歌唱,一旁的寇白门也不停歇,双手不提地弹着琵琶,不多时竟然也唱将起来。
两女眉眼轻皱,似乎是有着解不开的愁绪,一唱一和,相得益彰。
一小段后,两人这才停下,愁绪顿时收敛,脸上挂着澹澹的笑容。
“好!”
朱谊汐与卞玉京连忙喝彩。
卞玉京来了兴致,也叫嚷着要唱一首,来衬香君姐姐。
最后还是被几人拉了下来。
“这是怎么送与几位的礼物。”
朱谊汐当然不会表演节目,但他有钱啊!
从怀中,直接掏出了两张地契。
一张属于李香君,是内城中的一处绸缎铺,寇白门的是胭脂店。
三女脸色骤变。
“一点心意。”朱谊汐微笑道:“在京中怎么能没有生计?这两个铺子值不当什么钱,就算是两位的胭脂钱了。”
“太贵重了。”李香君毫不犹豫,直接将地契还回来。
“收下吧!”朱谊汐认真道:“我空闲不多,这些时日有你们陪着玉京,我放心太多。”
“再者说,二位作为孩子的干娘,这点东西有算得什么?”
“收下吧,姐姐。”卞玉京也附和道:“这是相公的一点心意,他如今呀,也只剩下钱了。”
听着满满的醋味,朱谊汐为之一笑,直接掏出了一打地契:“京郊一百顷的庄子,铺子二十座,玉泉山中一处带温泉的园子,谢谢都在你名下了。”
“保管你一辈子吃喝不愁。”
“这得不少钱吧?”卞玉京感动不已,这时又多愁善感起来:“邵郎,为我花那么多钱不值得。”
“这是为了肚中的孩子。”
听着两人的对话,李香君、寇白门识趣地收下了,这点却是不算什么。
相较于南方菜肴的细致,北京城的厨师则倒是显得粗犷些,几人也不计较,吃着开心就成。
不一会儿,玩累了的卞玉京就被扶下休息。
大厅中,只剩下三人。
气氛,陡然就变了。
喝着酒,敞着曲,不知不觉黄昏将至。
哪怕是自持酒量不错,但朱谊汐仍旧被两女灌的七七八八。
两位也没咋地,全靠意志力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