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第四次离开,他也成功走出了森林, 但在太阳升起的那一刻又成为了鸟。
他得知了公主的死讯, 所有的动物都在为她送葬, 帝国的玫瑰就这样凋谢了吗?
他想, 无能的人连死亡都是多次挣扎后的必然结果。
他可以想象,拿到女巫药剂的继王后想要加害公主,她逃走了。
这片森林希拉里很清楚这里的危险, 公主这么久的死里逃生仍然是无力的死亡。
于是, 他选择了另一条路,他要借助一切有利于他的外力成长, 到无人可以威胁到他的存在, 他重新回到小木屋拿起前辈手札练起了武技。
时间过的很快, 树木从郁郁葱葱又到了挂满果实的季节。
他也摸清了一些事情,一次次拥有了人的躯体是因为某种力量在积攒下能够支撑他的活动。
但他只能在夜里有月亮的时候,沐浴着月光回归自己最初的状态,这代表着每一次都是没有遮掩。
不过,好在这里是女巫的地盘,没有人会闯入。
这里的主人没有醒来,也就不会看到一个肌肉线流畅优美又显得圣洁的希拉里红着耳根手忙脚乱的翻找衣物。
这里就像是一个秘密的居所,藏着一个少年与青年过渡时期的懵懂无知的希拉里,和一个貌美熟睡没有反抗力的冰美人。
昏暗的烛火跳跃孵化着暧昧,滋生着青涩的情感。
希拉里不懂,也没人会教他。
过去的十几年里他是冰冷大漠里最锋利的十字剑,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会有鸢尾花淡漠的气息漂浮。
每当他坐在床下冥想时,那股暗香如同精心织好的蛛网将他缠绕,里面的蛛丝无限蔓延拉扯着他的跳动的心脏。
他会在少数从书海中挣扎出来的时候用仅存的清醒,垂下眸子,摸着自己的胸膛问自己,他是怎么了。
睡着的女巫不会回复,疑惑在他脑中生根发芽,连带着感官的无限放大在他沉闷的心底翻涌着。
就算女巫清醒着,他也绝对不可能将这难以启齿的问题问出,冰冷而恶毒的女巫又怎么会真正回答他呢?
她会愚弄他的,一定会。
他只能自己寻找答案。
压抑心中莫名汹涌的悸动,感受身体的异样用手札里的方法冥想。
有时,他会不禁想起女巫对他说过的话,女巫会需要他的爱吗?还是只想拥有他对主人的忠诚。
希拉里不愿意成为女巫众多仆人中的任何一个。
每每想到女巫利用诅咒的方式,去强迫她施救过的人去爱她,为她献上忠诚,希拉里就觉得心里闷闷的。
什么是爱?
她又是怎么回复的?
大概还是愚弄吧。
希拉里从地底的书库里拼凑出女巫想要的答案线索,他已接触到了全新的领域——神的世界。
他模糊地感到熟悉。
这可能是他的阶位突破到半神对世界法则的特殊反应吧,他不会轻易因为战斗而死去,也拥有了世人难以想象的力量,他很轻松的做到了,可他不快乐。
他无法突破女巫的诅咒。
同时,他感到了迷茫,泡在书库里冥想使他忘记了时间,或许他就坐在曾经女巫坐过的位置上,翻越她所看过的典籍。
女巫是神吗?
他默默地问自己。
半神离成为神还有两步,第一步成为仅次于神的存在,第二步选择主神成为祂的从神。
大概不是吧,神怎么会弥留人间呢?
如果是的话,她会需要一个眷族吗?
这些问题统统被他埋藏心底。
希拉里趴在床头伸出白净的手戳了戳女巫姣好的脸颊,在柔柔的灯光下鬼使神差的凑近她的额头。
在碰到的那一刻,他有些发愣,迅速抬起头,视线落在她裙子的冰丝花上。
希拉里陷入了短暂的呆滞,他的脸爆红。
他连忙后退几步,却被自己绊倒,猛地向前扑去。
在离女巫恬静的睡颜还有一指长的距离时,他及时用手肘撑住了。
希拉里轻轻松了口气,他注意到女巫的睫毛在下覆时也有卷翘的弧度,像小扇子一样遮掩住她绿松石一般透亮的眼睛。
他的手肘埋进她干燥又蓬松的亚麻色的卷发里,如同那极速蔓延生长的藤蔓将他圈禁。
她的长裙是受祝福过的圣物,永远保持着最洁净的一面,随着时间褪去了朴素的外表,变得如梦似幻。
上面覆盖的冰霜是盛开的一朵朵冰花。
而他是迷路的蝶,在浸满毒汁的花丛中迷失。
想到这里的希拉里像只惊慌失措的小鹿急急地逃走,躲进了阴暗的地下书库。
那里只有一盏描金边的古老提灯散发着黄澄澄的光,照在似乎没有尽头的旋梯上。
希拉里不知道,在他躲起来后,女巫的摆放着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