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了解,打工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的!”贾瑞忙说道:
“我只是随口一说,二郎若不愿意也就罢了。
你如果真想出去走走我觉得往北边去也不错,那边虽不比江南水乡风流,却也别有一番风光。
只说那北边茫茫山林就有趣得紧,那边有话叫什么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进饭锅里,着实是个游猎的好去处。
等到冬日大雪一人厚,据说那景色才叫好呢,还有那边的姑娘,个个身材高挑,一开口就是一股子苞米碴子味,那叫一个好听……”
听着贾瑞唾沫纷飞的推销,柳湘莲倒是笑了:“哪里有这些话?苞米茬子又是什么东西?”
贾瑞才想起来说错了话。这个时代玉米、红薯等高产作物还没过来呢,忙说道:
“反正那口音相当特别,别有一番风味,你听了就知道了。”
柳湘莲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真想去北边看看了。
说不定还去看看鞑子的草原和建奴的白山黑水,弄几匹好马回来。”
贾瑞听了这话一喜,嘴上却说道:
“鞑子和建奴生性彪悍,二郎你只身一人还是小心为上。
不管你去哪儿总需要多带些盘缠才便宜,小弟这里一点心意,还望二郎不嫌弃。”
说着便从怀中摸出一沓银票,也没数系数递给柳湘莲。
柳湘莲摆手道:“这哪里使得,你又不是手头宽裕的人。”
“说起来今日你便要去还是因为我照顾不周才使你生气打了薛蟠……”
不等贾瑞说完,柳湘莲道:“我自恼了他便打了,和你又什么相干,快别说这些话。你若说这些就是不拿我当朋友了!”
“哈哈,那我不说。不过我也知道你是个手里留不住银子的,如今出门又仓促,俗话说得好,穷家富路,再没有错的。
好歹我有店铺支撑着呢,这些银子你若是不拿着就是不拿我当朋友了!”贾瑞笑着怼了回去。
“哈哈,难怪你能中秀才,倒是真有些胡搅蛮缠的本事!也罢,我也不和你客气了。”柳湘莲一笑将银票接了过去。
“这才是冷面郎君柳二郎。等明日兑了银子再出城吧,今晚我保你没事。不过话又说回来,薛蟠到底咋样了?现在又在哪里?好歹我把他接回来是正经。”
“那厮就在北门外头呢,你去吧,他没事,不过是些个皮外伤,回家老实躺几天就好了,我有分寸的。”柳湘莲想了想又道:“横竖我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回来了,这宅子你只管用,就算当是帮我看宅子了。”
贾瑞道:“那正好,我正要寻个宅子给我们帮派做个根据地呢,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你看上一阵子了。”
柳湘莲笑道:“正好!”
又说了一回话,贾瑞将北边一些详情都说了一回,二人就此别过。
贾瑞别了柳湘莲上马往城北去了,出了城门没走多远,果然见薛蟠浑身泥水眼睛乌黑嘴唇还肿着一瘸一拐的往回走。
“文龙!可是找到你了!”贾瑞翻身下马紧走两步搀扶住了薛蟠。
“天祥!”薛蟠见是贾瑞,再也忍不住委屈,大嘴一咧就嗷嗷的哭了出来:“柳湘莲那厮也忒不讲道理了!本是两厢情愿,他不依,只管好说,为何就要动手打人?你看看把我打的,哎呦……”
贾瑞强忍着笑道:“我早和你说,二郎不是你想的那样人,你偏不信,如今挨了打才知道。也是我不好……”
“谁说我挨了打?我们是两人撕打!我虽挨了几拳脚,他也没好到哪去,被我揍得乌眼鸡一般,只不过他腿脚利落,看敌我不过,便跑了!”薛蟠捂着脸说道。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二郎有些身手,你定然是吃了亏的!若是你把他打跑了,我倒要对你另眼相看了!”贾瑞故作惊讶的说道。
既然薛蟠爱装逼,他就权当不知道吧!看来还是没打疼!
“那是自然!我这呆霸王的诨号也是随便叫出来的?”薛蟠虚荣心得到一些满足,顿时觉得身上没那么疼了。
“好歹先回家再说吧,杵在这里算什么?”
贾瑞将马让给薛蟠,薛蟠却瘸着腿爬不上去,哼唧半天才被贾瑞扶上马去。如此狼狈,自然不能再回酒馆了,贾瑞便直接将薛蟠送回梨香院。
薛姨妈见儿子这般模样哼哼唧唧的回来唬了一跳道:“我的儿,这又是和谁动手了?怎么就打成这样?”
薛蟠挨下马来愤然道:“还能有谁?就那个叫柳湘莲的!那厮真是不知好歹,我们言语不和,便动起手来了!等明日再好些了我便多带上几个伙计去跟他说个清楚!”
薛姨妈只顾得心疼儿子,说道:“混账东西,你又何苦和那种人一般见识?还要去打,还嫌打得不够重?等明日我便去找你舅舅,让他带了人去拿了那柳湘莲来打个稀烂……”
贾瑞见话头不对,忙说道:“姨妈先别急,文龙虽看着吓人,倒也没伤及筋骨。现在不是说这话的时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