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卿更是慌了,用手在他脸上一阵揉捏:“相公!相公快醒醒!”
贾瑞却猛地坐起在可卿脸上亲了一口笑道:“乖老婆,喊我做什么?”
可卿轻呼一声,随即小拳拳捶了贾瑞一下嗔道:“人家都要吓死了,你还来唬我!”
说着本就憋着的眼泪又簌簌落下。
贾瑞慌忙从柜中爬出来拿言语劝慰。
一旁苗儿笑道:“你们两个这是差点被贾蓉捉奸在床吗?”
“闭嘴!”贾瑞瞪了苗儿一眼又说道:
“贾蓉这畜生,居然连你贴身的宝贝都要了去,你等着我想办法给你追回来!”
可卿恐他生事,忙拦下了:“由他去吧,不过是些身外之物。
再说他只是拿去典当些银子周转,又不是要卖了去,到时候再赎回来也就是了。”
“你们两个打什么哑谜?怎么我都不懂?”苗儿捡起一根羊肉串边吃边问。
“也没什么事。”可卿道。
苗儿哪里肯被敷衍,追着问,贾瑞在柜子里倒是听得真切,便大致说了一回。
“贾蓉这东西好坏!拿了姐姐的首饰也就罢了,还要拿家传的东西,还要当衣服!他想干嘛?怎么敢这么欺负姐姐?”苗儿听罢愤愤道。
“不过都是些金银之物,不值当什么,或许他真有急事要用银子也是有的。
你也不用管,由他去便是了。
若是他不赎回来,我便请太太好歹将我那玉锁赎回也就罢了。”
可卿恐贾瑞听了生气,到拿话来开解。
“嗯……”贾瑞是真有点生气,但是又不好发作。
毕竟贾蓉名义上才是可卿的丈夫,他不过是隔壁老王。
而且他也能猜个大概,贾蓉这么寻摸银子肯定是凤姐那边逼迫得紧了,又不敢跟贾珍尤氏开口要,便把主意打到了可卿身上。
他现在只关心的是,贾蓉当了银子去堵凤姐那的窟窿,他又拿什么去赎回来?
别的都不打紧,唯有那件玉锁是可卿视若珍宝的,万不可丢了去。
而且想着自己的女人贴身心爱之物被其他男人拿着,心中不免也有些吃味。
贾瑞也知道,可卿之所以愿意将玉锁给贾蓉拿去主要是因为不想和他在这间屋里多做纠缠,是怕自己被发现,这让他更觉惭愧了。
“你……以后还是少来些个吧……若是真让人看了去,可怎么好?”
方才是因担心贾瑞安慰,如今知道他没事,又有苗儿在,相公两个字可卿倒是叫不出口了。
“那不行!”贾瑞马上抗议道:“我想你了咋办?若不来我也不知道你好不好,我可不放心。”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只心里想着便好了。”
一旁的苗儿看不下去了说道:“我说你们两个可真够酸的。
既然是有真情,你干脆直接带着卿卿姐姐一走了之岂不干净?
不胜过在这里这个想着那个,那个又念着这个,说个话见一面都要偷偷摸摸的?
我都替你们累得慌!在这里圈着整日也不得出门有什么趣儿?”
可卿努力挤出个笑来:“哪儿有你说的这么简单?”
苗儿撇撇嘴:“这有什么?我虽没读过书,也听过司马相如和卓文君,还有红拂女和李靖的故事,这不都是千古佳话?”
可卿不想和她说这些,便又同贾瑞道:“我心里总不踏实,趁着这会子没人,你快出去吧。”
贾瑞自觉呆着也没趣,又宽慰了几句便翻墙去了。
因想着可卿的玉锁下落,便先找到了葛虎,告诉他暗中使人盯着贾蓉,看看他明后天要去哪个当铺当东西,日后若贾蓉真不能将锁赎回,自己也好想办法。
回到家里,好在贾代儒已经睡了,倒是逃过了一场训教,让贾瑞没想到的是,金钏居然在等着他,平日金钏基本上不主动和他说话的。
金钏将在夹道隔墙听到的那些话同贾瑞说了一回,贾瑞顿时豁然开朗——原来贾蓉贾蔷那两个傻子打的是这个主意!
贾蓉骗薛蟠,傻子骗傻子……嗯,有点意思!
看着贾瑞露出痴呆的傻笑金钏有些不放心:
“大爷,你到底怎么得罪小蓉大爷他们两个了?
我听话头,好像多恨你呢,你可得小心一些个。
还有,要不要提醒一下薛大爷,我听说他和大爷关系不错。”
贾瑞一脸无辜道:“我哪里得罪他们了?不过是珍大哥打了他一顿,便迁怒于我罢了,不用担心,没事儿的。
至于薛蟠吗,你就别管了。你听到的这些话也不要再同别人说起了,就当没听过,不然说不定日后你会有麻烦的。”
“麻烦?我能有什么麻烦?”金钏不解的看着贾瑞。
“嗯……知情不报,这也是罪呢,若是日后真犯了事,你可是要被打屁股的,知道不?”
“知……知情不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