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玉仪来了,刘益守在心中憋了很久的“邪火”,也熄灭了。一连几天的缠绵悱恻,让他对“柔情似水,佳期如梦”这句话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在某些方面,元玉仪甚有“天赋”,虽然打开新世界的大门没有几天,却已然能够熟练驾驭,享受其间的快乐。
她和刘益守是爽了,可小叶子却异常不爽,因为没人跟她玩。于是小叶子在府衙里找了一把木剑,整天缠着源士康让他教习剑术。
这天,杜弼又来了,还带来了孙腾的口信:下邳城北,已经废弃的十里长亭见面,一个人来,时间你定。
如果元玉仪没来,刘益守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暴躁狂怒,感觉孙腾欺人太甚。可是现在元玉仪来了,而且两人已经鱼水之欢好不快活,刘益守心气也顺了,懒得跟孙腾一般见识。
刘益守依稀记得如果这个世界没有自己,似乎元玉仪应该会被孙腾弄到手当玩物,后面又“转让”给高澄。
一想到这朵又妖艳又清纯的水仙花已经被自己采摘,刘益守对孙腾也没什么脾气了,毕竟自己才是“赢家”。胜利者对失败者总是会更宽容一些的。
“那就五日以后吧,希望你们不要耍花招,我手里有日行百里的骑兵队伍,耍花招是没有用的。”
刘益守一板正经的警告杜弼说道。
“刘都督,孙先生乃是文士,他都不担心,您就更不必担心了。”
杜弼深深一拜说道,刘益守同意见面,他大大松了口气,看来此事有望完美解决。
杜弼拜谢离去后,刘益守坐在府衙大堂的太守之位上沉思,孙腾此举有些怪异,双方单独见面没有外人在场,很明显是要玩PY交易,大家开诚布公的说出真实意图,能交易就交易,不能交易就一拍两散。
防人之心不可无,刘益守命杨忠带精骑一百人,十里长亭周围等候,又命斛律羡在近处埋伏,一有异动,可以选择直接射杀孙腾。
安排好这些以后,刘益守又跟远道而来的陈元康商议了一下对策,最坏最坏的情况,如果孙腾真的不愿意将萧纪送还,那么自己只能选择向北出兵,打到兖州,震慑一下高欢,顺便也是对萧衍有一个交代。
做完这些,刘益守也必须要回寿阳,不可能继续在下邳这边耽误时间了。
真要到那一步,这次谋划甚大的布局,只算是完成了基本目标:让梁国与高欢结下死仇!为自身作为边镇的存在提供了合理的理由与优越的政治环境。
但基本上也属于白忙活了,因为若是只要达成这样的目标,那么刘益守其实有更多更好的办法,省钱省力还少操心。
白天忙于政务,晚上有元玉仪侍寝,日子过得逍遥快活,一晃就到了和孙腾约定见面的时间。这天清晨,刘益守就独自出了下邳城前往城北那座已然因为战乱而废弃的十里长亭。
当年汉高祖刘邦还未发家的时候,就是亭长出身,类似于城市郊区的派出所所长(只是规模小得多),负责缉拿盗匪,招待过往旅客。十里长亭也并非只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亭子,有点类似于后来的驿站,却又不完全等同。
归结到底,其实还是古代城池规模有限,十里长亭作为城池在郊外的延伸,实际上是负担着一部分控制周边地区的职责。
到地方以后,刘益守将马匹拴好,很快就看到一个穿着锦袍,文士打扮,稍显虚胖的中年人,背对着他,在眺望沂水河面。
“龙雀先生。”
刘益守轻轻喊了一声。
那人回过头来,对他拱手行礼道:“正是在下,当年刘都督还在尔朱荣麾下时,鄙人远观阁下英姿,就知道绝非池中之物。如今得证刘都督裂土封王形同诸侯,孙某的预测果然不错。”
花花轿子人抬人,孙腾如此恭维,开始讲过往交情起来,刘益守也无法对他恶言相向。两人在长亭内石桌两边落座。刘益守若有所思的端详着孙腾的样貌,越看越是感觉眼熟。
“孙某是脸上有花么?”
孙腾微笑问道,心中略感不悦。双目长时间直视对手,是一种挑衅行为。他下意识的认为刘益守不应该是这样鲁莽的人,却不知为何对方如此无礼。
“在下刚刚只是感觉孙先生的样貌似乎在哪里见过,想来应该是在高王的军营内吧,毕竟当年在下也在尔朱荣军中当过长史。”
刘益守按下心中的疑惑,坐直了身体,等着孙腾开口。
“高季式和高慎二人,因为某些原因,高王并不希望他们被释放。”
孙腾轻叹一声说道,大家都一对一的面谈了,显然是这波谈不拢那就没什么意思再谈下去。他也懒得跟刘益守绕弯子。
“而萧纪,高王虽然没有说一定不能放走,但是却把权力下放到了我这里。如果释放了萧纪却拿不到令人满意的东西,我这边也无法跟高王交代,刘都督应该可以理解吧。”
大概是因为这是最后的谈判了,孙腾不打算绕弯子,把他的难处都说了出来。
“换俘虏就像是做买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