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勾额上挂满了冷汗,钻心的疼痛使得他半个字也说不出来,艰难地想捡起武器继续战斗,可稍一用劲,右手便不受控地抖个不停,饶是他咬紧牙关死命坚持,就是拎不起那平时把玩得就像是自己身体一部分的长剑。
“居然使用这么下贱的武器,你身上哪里还有半点习武之人的自尊!”看着那从丁勾手臂中硬抽出来骇人眼球的肉条,郑定愤怒地好似眼中要喷出火来。
他这一个刹那的分神,又被本就占着上风的王炸抓了个正着,先是右脚一个高难度的下劈重击郑定头部,然后身体顺势旋转90度,带动左脚一记后旋踢蹬在郑定胸口。
“能赢就是本事,哪有什么高尚与卑劣的区别,照你这么说,我们还练个什么战斗技能,直接比力气不就得了。”连招发完,王炸这才出声反驳郑定。
连挨两腿的郑定整个人直接倒飞了出去,直至撞上丁勾才停了下来。
“他说得没错,不论用上什么方法,只要能击败对手就行。”丁勾对这事倒是看得很开,没有半句怨言,“不过就凭一支倒勾箭就想让我丁勾服输,可没那么容易!”说着以前所未有的力度大叫了一声,抓起地上的武器冲向明徘,豆大的冷汗下雨似的一路滴落着。
“一支不够,那两支够不够?”明徘冷不防又是一箭直插他的左肩。
相比于普通箭矢,明徘射出的倒勾箭还特意经过了改装,一旦入体便会与肌肉死死咬合,所以丁勾在拔箭时才会带出肉来,此刻见他再中一箭,明徘便已认定他再无翻身可能。
“王八蛋!”郑定忍无可忍,挥拳便要上去揍他。
可刚一迈步,眼前却忽地出现王炸的身影,那高速移动的身形,简直堪比明徘的瞬间移动了。
“你的对手是我!”王炸说话的当口,已经一锏朝他当头砸下。
沉重的乌金锏所带起的风声也是异常地强劲,郑定一个侧移闪开,同时抬腿一记烈焰脚踢向王炸腰间。
不料王炸的乌金锏却走了一条诡异的路线,突然重重拍在郑定脚踝之上,那万钧的力量即使是钢化的郑定也被砸得疼痛难忍,骨骼像是要碎裂了一般。
而王炸似乎特别钟爱连招,锏还未落下,左手便是一记肘击狠狠撞在郑定胸间,由于节奏掌握的到位,看起来就像是一招造成的两次伤害。
又一次被放倒在地,郑定难以置信地看着王炸,这人的攻击说实话朴实至极,没有花里胡哨的招式,更没有像自己一般的特殊能力,可为什么就是给人一种难以战胜的压迫感,仿佛他的任何一个轻微举动都有无穷的力量似的。
“从你的眼神中,我看到了一种叫做无力感的情绪,我很满意。”王炸缓步走向郑定,“我这把‘龙王’已经整整十三年没有开过荤,能成为它复出后的第一个祭品,你应该感到荣幸!”
“很可惜,你这把破锏是注定要吃素了!”郑定猛地一跃而起,挥拳直击王炸面颊。
王炸却是不慌不
忙,在拳头打实的前一刻及时侧身闪开。铁拳几乎擦着他的鼻尖呼啸而过,带起一阵热浪吹乱了他的发型。
就在郑定这一招用老之际,王炸又是抓住破绽一锏抽在郑定小腹,同时运力于肩,一个猛冲将郑定撞飞:“你的能力还真是奇特呢,又硬又烫的净耍些小聪明,不过在我这压倒性的实力面前,还不都是白搭?”王炸话中的每一个字无不透露着对郑定那肆无忌惮的藐视。
说来也怪,在他的言语鄙视之下,郑定反而熄灭了心火回复冷静。
此刻自己所经历的这场战斗,对手的强大与那令人生厌的恶心嘴脸,以及在对方碾压下自己发自心底的不甘,所有的一切,让他仿佛又回到了童年,回到那两千多个日日夜夜中的任意一天、任意一场战斗。
“郑定,你这个笨蛋!是不是要我播放背景音乐你才能感知到危险?”
“郑定,你是猪吗?这么简单的一拳都避不开!”
……
耳畔仿佛又响起老师那无休止的奚落与唠叨。
每次听到他的数落,郑定总是不以为然的反驳道:“我是钢铁人,刀枪不入,不用太在意这些战斗的技巧吧!”
大多数时候,老师都会粗暴地继续给他一顿猛K,直到他趴在地上服软,然后丢下他一个人继续反思。
不过有一次却是例外,老师并没有如往常一般用拳脚跟他讲道理,而是蹲下身子摸着他的头柔声问道:“小郑定,你知道为什么你每次与我交手,结果都是输吗?”
郑定斜视之,以观摩智障的眼神:“你是大人,我打得过你才有鬼了!”
老师这次估计是遇上什么美事了,心情特好毫不生气,继续谆谆教导:“那为什么在同龄人中,你也一次没赢过霍达与陈稳呢?是他们的能力比你更适合战斗吗?不见得吧!”
郑定这次倒没话说了,鼓着两个腮帮子作无声的抗议。
“战斗其实是一门非常讲究心态的学问,你应该也试过做一件事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