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六十三章：不该存在的现在

    看看不该存在的现在吧。

    这是谢铭和爱蜜莉雅再次进入到墓所石室中，脑海内所回响的话语。

    若将人生比作向着未来流淌的河流，那么这大河在向前时会发生无数的分支。每一个选择，都可能改变你最终所到达的地方。

    名为‘现在’的第二试炼，便是让你看到，如果当初做了那个选择，你的现在会有多大的改变。

    让你看到比自己更好的现在，让你无法从美梦中逃脱。

    又或者，让你看到因为你做的选择，而为之痛苦着的人们。

    当然，所看到的东西并不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归根到底，只是一种或可能性。

    但你又没有办法否认，现实不会发生这种可能。

    过去的遗憾，谢铭已经可以释怀。那么...他进入到主神空间，在各个位面犯下的错误呢？

    他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尚且还稚嫩的自己，在和江坂先生一起对练。

    “没错！瑚太郎！就是这样！”

    “是！江坂先生！”

    自己的脸上带着笑容，江坂先生的脸上也充满了欣慰。在对练完后，在忙着其他事情的大家都会聚到一起吃饭。

    有的时候，还要一起去朱音的房间把她给拉出来。

    他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在SAO中，被自己杀掉的那些玩家的亲朋好友在怒骂着自己，在怨恨着自己，在诅咒着自己。

    他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在自己离去之后，尤菲米娅、娜娜莉、柯内利亚的终日郁郁不欢。鲁鲁修的脸上始终有着无法散去后悔和悲伤，哪怕夏莉再怎么安慰开解都没有用。

    他看到了什么？

    看到在千年的等待中，小鸟等人一次又一次的叹息，一次次抱着希望去工作去等待，最后却只收获了失望。

    在失望中，进入到千年的沉睡。

    “呼.........”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谢铭捏了捏眉间。而艾姬多娜也和算好了时间一样，出现在他的身边。

    “千年的等待....谢铭你，还真是一个了不得的负心汉啊。”

    哪怕是艾姬多娜，都不禁发出了如此的感叹。

    她们这些魔女，算上在墓所中这种半生半死的状态，都达不到千年。

    更让她感到感叹的是，哪怕是千年时光，也没有办法让少女们的意志动摇。

    “我知道。”

    唯有这件事，是谢铭不管怎么样都无法忘怀的。他曾不止一次的去想，如果自己早点回去，会不会有些不一样？

    至少，不需要让她们经历这漫长的等待。

    “但这对我来说，同样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嗯？”

    艾姬多娜眨了眨眼睛：“你的意思是...”

    “这是我犯下的错误，是我要背负的责任，要承受的感情。”谢铭淡淡的说道：“在得知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到了这些。”

    “但她们是不会想看到我因为此事而一直抱有着愧疚，抱着负责的想法去对待她们的。”

    “让她们坚持下去的，是对我的感情。”

    “所以，我会回应她们的感情。并且以此为戒，绝不让这种事情再次发生。”

    “犯下的错误无法弥补，她们所等待的时间，所感受到的失望，更是我没有办法去挽救的东西。”

    “我能为她们做的，就是向她们许下承诺，在一切结束后去好好陪伴她们，仅此而已。”

    “花心男人的发言呢。”

    “啊，没错。”

    “呀咧呀咧，你这么坦荡承认，都让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艾姬多娜耸了耸肩：“恭喜你，通过了第二关试炼。”

    “出去吧，那个令人厌恶的天真半精灵，已经在外面等你了。”

    “这一次倒是很简洁啊。”

    谢铭有些意外的说道：“我还以为你会耍什么小心机，做些欺负人的事情呢。”

    “只是单纯受挫了而已。”

    艾姬多娜叹了口气：“不管是从她那，还是从你这。”

    毕竟....她口口声声说如果谢铭和她签订契约，她就会把自己的一切奉献给谢铭。但...在见到这千年的等待后，她察觉了。

    如果谢铭真的和自己签订了契约，并且要自己等待他千年的话。

    自己...是绝对做不到的。

    爱，有时候确实无比的脆弱。就如同沾水的纸，一碰就碎。但有的时候，这份感情却能跨越时间的长河，一直散发着璀璨夺目的光彩。

    这种爱，让她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她极为讨厌的人。

    很碰巧的是，和那个人一模一样的小丫头，还就在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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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眼缓缓睁开，谢铭发现自己貌似躺在一个暖洋洋，软乎乎的东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