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公子不经意抬起头,看到吴管事重伤残缺的样子,面色顿时变了,“谁干的?!”
吴管事见他有些不悦的样子,心中大喜,“这几日的庞大开销总算没有白费,这位爷总算念点情。”
说着,吴管事面露凄惨,伸出颤巍巍的手指向李慎之,极度悲愤道
“这少年仗着自己实力不凡,欲要灭我们吴家,还请公子为小人做主啊!”
于公子眼眸上挑,瞥了眼吴管事所指的方向,看着恬淡而立的少年,嘴角勾了勾,“有点意思。”
“小美人,在这等我一会,我马上就来。”
他探出手摸了把怀中的少女,有些意犹未尽,走过三两步似乎想到了什么,驻足看向战战兢兢的少女,嘴角邪笑道
“千万别想着跑,否则后果很严重哦。”
少女看着华衣青年抹脖子的动作,惶恐不已,无助的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华衣青年大笑数声,然后慢悠悠地朝着李慎之走去,丝毫不顾及其他人。
“他怎么出来了!”
黄阁主看着华衣青年肆意的背影,眉宇有些忧愁,犹豫数息后开口道
“于...于公子,此事能否给老夫一个面子,就此作罢?”
嗯?
“面子?呵呵,你说让本公子给你个面子?!”
于公子眉头微挑,转过身朝着黄阁主看去,身影一闪来到他面前,表情有些狰狞,“你算什么东西!”
顿了顿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一丝挑弄,“若你是岩凉州的听雪阁之主,那本公子说不得还惧你三分,甚至还得给你行礼。”
黄阁主脸色有些扭曲,默默承受着青年的嘲讽。
于公子看着面色僵白的黄阁主,探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蔑视道
“但是!你不过是穷乡僻壤的阁主而已,说不好听的就是一个管事,仅仅掌控着听雪阁两层以下的权限,还真拿自己当个人物了?”
“你....”
黄阁主听着华袍青年的讥讽,胸口的怒意汹涌,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又咽了下去。
眼前青年的身份实在不凡,远不是他这个边陲之地的阁主可以招惹得起的。
于公子眼神冰冷的扫了眼黄阁主,“若是不想死,就别趟这趟浑水!”
说完,散漫的背过身朝着李慎之走去,留下黄阁主一人站在原地,脸色阴晴不定。
“得,葫芦娃救爷爷,又来一个送人头的。”
李慎之嘴角微扯,看着目露不屑的于公子,内心有些麻木,甚至无力吐槽。
打了小的,就来老的,打了老的,还有外援。
简直和割韭菜一样,一波又一波,合着给他刷经验和伤害呢。
“爷爷!”
就在这时,场中传来一声焦急地哭喊声,小女孩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此时她正轻轻地摇晃着躺在地上的老人,小脸上满是不安和害怕。
糟了!
李慎之面色一变,猛地锤了下自己的脑袋,刚才华袍青年的到来打乱了他的思绪,一时间忘记了昏迷的老人了。
他身形一颤,匆忙来到来人身旁,蹲下身体查探起老人的伤势。
数息后,李慎之的脸色越来越沉,他发现老人气息微弱,在他的体内有一道缭绕不尽的死气,正在吞噬他的生命精元,并且老人的脏腑受过重伤,至今还未痊愈。
他解开老人的衣衫,露出胸膛,在老人的胸前有一道枯黑的掌印,正泛着淡淡的黑芒,周遭的肌肤已经呈现死黑之色,看起来已经很久了,如同枯死的树皮一般,没有一丝生机。
看起来应该是老人以前所受的暗伤,而那剥夺他生命精元的黑气,应该就来自这道掌印。
“这,应该很疼吧.....”
李慎之看着老人胸前皮包骨头,如同枯树皮一般的肌肤,心中有些骇然,心情难以平静。
他有些颤巍地伸出手指轻轻的摩挲着枯死的黑皮,难以想象老人平日里就是扛着如此的身躯,恬淡的生活?
他一想到老人笑起来的样子,就有些心酸,老人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何身躯这般枯萎了都不去救治?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眼眸低垂起来,自嘲不已。
老人连温饱都成问题了,又谈何有钱治病呢......
一旁的小鱼看着沉默不语的李慎之,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子,扬起泫然欲泣的小脸蛋,有些抽噎道
“大哥哥,我爷爷他....他怎么样了?”
李慎之回过神,看着大眼睛闪烁的小女孩,眉头紧紧锁着,不知道该如何和她解释。
“废物,你竟敢无视本公子?!”
就在这时,场中传来一道尖锐的吼声,那于公子慢悠悠的来到近前,结果发现李慎之连看他都不看,而是背过身来到远处蹲了下来。
平日里,谁见到他不得低声下气,小心的讨好他,而这白衣少年竟然敢无视他,这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