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是在问罪,而是想知道这是为什么?难道高句丽的战刀比大唐的锋利?还铠甲更加坚固?又或者他们的将士比大唐的将士勇武和强大?”
李世民不解道。
皇帝话音一落,众人也是面面相觑,要他们大仗还行,但让他们想这些事情却是为难他们了。
看到众人模样,李世民哪里还不知道自己这简直就是对牛弹琴,只能无奈道:“也罢,此事战后再说,大家都说说还有什么不足之处,明日也好.....................”
随后众人在营帐中好好商量了明日要做的事情,该怎么减少伤亡,如何才能快速破城等等。
等到大家离去,只剩下杜如晦后,李世民才感慨道:“都是些杀才啊,要是满朝都是如此,大唐何以治理天下?”
但杜如晦却是微微一笑,道:“陛下却是苛责他们了。”
“哦?那克明倒是说说朕如何苛责他们了?”
李世民不满道:“想那前汉之时,那个大将军不是上马争战,下马治国?怎么到了我大唐就成了苛责他们了?”
“陛下却是忘了最根本的问题了。”
“不管是幅员辽阔,还是治国之精细,都远胜前朝。周边形势之复杂也是远胜其他,想要如大汉之时的治理办法治理现在,简直就是盲人摸象,岂能一窥全豹?”
“加上诸位将军虽然作战勇勐,但自小却少有人能读书明理,现在大字不识的也不少,这样的人怎么治理国家?”
“而前汉不同,他们家学渊源,自小就进行了严格的教育,不管是家庭环境,还是耳闻墨染之下的学习,都不是现在能比的。那五姓七望虽然年代久远,但也就是再大汉宽松的环境下诞生的。”
“要是放到现在,岂能容他们猖獗?”
听到杜如晦的话,李世民沉思片刻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但现在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这仗得打到什么时候?”
此战到了现在,就是再看谁能抗的下去,谁先之城不下去,谁就输了。
九月之后,辽东之地就开始变冷,要是不能速战速决,等待他们的将是严寒的自然环境,一个不好就会重蹈前隋覆辙。
在这样的压力下,他怎么能安心?
杜如晦默然,现在他也没办法了。
高句丽人抵抗坚韧而又疯狂,不付出一定代价就想要打下高句丽人是不可能的。
“新罗那边现在如何?渊盖苏文可有动静?”
李世民突然问道。
“没有,现在百济和新罗联军正在和渊盖苏文交战。虽然被渊盖苏文打了节节后退,但也算是牵制住了他,让他首尾不能相顾。”
“不过............”
“不过什么?”李世民好奇道。
杜如晦有些犹豫道:“不过,这段时间以来,海上好像出现了一些状况。”
“海上?”
李世民大吃一惊,要知道此时海上可是有着大唐数百艘战舰呢,谁还能在大唐水师的眼皮子底下做动作?
“不错,从新罗来的信使说,此时海上船只行驶频繁,并且好像在高句丽的北边有什么动静。但每当他们前去探查的时候,不是被礼送出来,就是被丢到海里。他们托臣问问陛下,大唐可是要在北方有大动作?”
“什么?”
这下李世民也坐不住了,现在水师舰队大部分在姬松麾下,他手下更是又这大唐绝大多数战舰,可以说现在大海上就是在姬松的控制之下。
既然自己这边没有动静,那么只能是姬松那边有了动作,但自己怎么不知道?
至于姬松会做出什么对他或者对大唐不利的事情,他是不信的,但现在他在海上忙活什么呢?
“陛下也没有接到姬侯的消息?”
杜如晦吃惊道。
他还以为这是皇帝私心对姬松的命令呢,但现在看来连皇帝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么...............
或许是想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他的冷汗都冒出来了。
“当心吧,那小子什么性子你还能不知道?”
看到杜如晦的样子,李世民哪里还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没好气道。
“这小子估计是防着朕呢。”
李世民苦笑道:“之前那份圣旨却是大意了,估计心里早就大骂了。可能是他自己有了什么想法,却担心朕有出现阻挠,就只能暗中行事了。”
“行了,这事就别想了,反正水师在海上,陆地上也就运送下粮草士兵,数万将士无所事事,正好看看他有了什么办法,能不能打开现在的局面。”
面对来自海上的动作,他并没有多想,要是连姬松都不能相信,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相信谁?
“咱们要不要去信问问?这小子实在胆大妄为,居然敢私自行动,这样的大事竟然连给陛下来信询问的意思都没有,等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