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大殿,刘仁轨一巴掌就拍到王玄策肩膀上,怒道:“好小子,事先也不知道和我商量一下,刚才差点没把我吓死!要是真把他们逼急了,说不定将拿了咱们投降高句丽了,那时候我们就偷鸡不成蚀把米,连命都丢了。”
王玄策却无所谓道:“切,就是给他们个胆子也不敢!再说了,要不是你们到来我还真不敢如此做,这有了靠山就是不一样啊!”
王玄策双手展开,做拥抱天空状。深深地西口空气道:“还是大唐的空气香甜啊,做梦都想回到这片大陆。”
“想先生做的美食,想师娘追着我们打的样子,像我娘对我的唠叨,更想...............”
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但刘仁轨没有半点要嘲笑的意思。
十年生死两茫茫,这其中经历了多少艰难险阻,也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行了,还在人家王宫呢,这要是被人看到堂堂大唐使节哭的像和六月的娃,还不得笑话死?”
王玄策双目瞪圆,怒道:“我看谁敢?”
“他奶奶的,老子受了这么多年委屈,还不让人哭了?老子就是要哭,就是陛下在跟前我也要哭,不哭不足以宣泄这些年的苦闷!”
刘仁轨留恋嫌弃道:“行了,行了!想哭留到长安在陛下面前去哭吧,说不定陛下一高兴就将某个公主下嫁给你了。”
“放屁!”
王玄策左右看看,这才说道:“皇家的那些个公主是能过日子的?我走之前就听到不少流言,这些年过去,还不知道怎么样呢,你小子可别害我。”
说完也顾不得哭了,感慨道:“也不知道家中妻儿如何了?十年啊,整整十年啊!”
“放心吧!”
刘仁轨劝慰道:“你的妻儿都在等你们,这些年他们可都盼着们回来呢。你那孩子我见过,长的虎头虎脑的,我那弟妹也将你母亲照顾的很好,老人家吃的好,睡的好,说是要养好身体等他儿子回来,不然死不瞑目..............”
看到王玄策心情不是很好,刘仁轨赶紧闭嘴,心里恨不得扇自个几个巴掌。
看你这臭嘴,说这些做什么?这不是往人家心里捅刀子吗?
俩人此时也没了谈话的兴致,一路匆匆带人回到船上。
此行的任务算是完成了,新罗的士兵也会在明日赶到,其他三国的人也陆陆续续来到那座小岛上开始训练。
现在又有了刘仁轨带来的水师舰队,运送更加方便了。
原先还要担心的粮草问题,刘仁轨也给解决了,船上可是带来了不少粮草和器械,只要给将士们装备上,就是一支不错的军队。
任务完成了,王玄策也不想回到页岛上,就留下来和刘仁轨一起帮忙运送士兵。
经过一夜休息,王玄策心情好了很多,只是人显得没有之前活跃了。
也是,听到妻儿的准确消息,知道妻子还等着自己,母亲也活的好好的,儿子更是健健康康的,但十年未见,他们恐怕都以为自己死了吧?
之前他们已经给先生去信了,要姬松将他们回来的消息先不要告诉家人。
姬松也理解,十年未归,心中必然五谷陈杂,不知所措!
正所谓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或许就是这道理。
他们此时需要一些时间来调整自己的状态,等一切想通了,想明白了,自然会解开心结的。
来到甲板上,王玄策眺望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一个人在这站着?想什么呢?”
刘仁轨来到跟前说道。
“没什么!”
王玄策摇摇头,道:“只是心里乱的很。”
“行了,不想这些了。来,给我说说你们这些年都是怎么过的?说起来还挺好奇的,万里之外的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王玄策深吸一口气:“那里啊................”
“那里是由两块比大唐疆域还要广阔的大陆组成,北边和咱们大唐的气候差不多,四季分明;南边和胶趾差不多,气候炎热,雨水众多..............”
随着王玄策的诉说,刘仁轨也是心驰神往,恨不得马上再去一遍。
什么土人和大唐人长的差不多,应该和汉人是一个祖先,就是落后的很,还处于狩猎的石器时代,饥一顿饱一顿的,和大唐根本没法比。
但哪里的野兽很多,随随便便都能猎到足够的食物,也就是那些人的武器太差了,根本就没有金属武器的概念。
那里的黄金遍地,一条小河里全是金沙,有人在河边转了一圈,就捡到了上百两黄金,有的还是天然的金快,捡都捡不完。
最后大家捡烦了,都把黄金不当一回事,丢在海里打鱼玩呢。
还别说,金子重量足够,只要打的准,一下一个......................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