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长串的问题,瞬间在公西子钰的脑海中,层层叠叠的堆积了起来。
而同时听到碧荷与乘风谈话的老者,脸上不仅毫无表情不说,似乎已经司空见惯了。
“几位,想必你们此次前来,就是为了他们二人吧!”话落,老者淡然一笑,闲庭信步般,走到了正殿中的御案旁。
轻轻转了转桌子上的烛台,随后只听卡啦一声,桌案后的书架,瞬既向两旁闪开,随即老者走了进去。
公西子钰三人见状,也赶紧趋步跟随。
书架后,竟然是一处隐秘的小型佛堂,在一幅巨大的画像下,碧荷背对着门口,坐在蒲团上盘膝打坐。
而小王爷乘风靠在墙角边,手拿着一枚翠绿令牌,不知道在思虑着什么。
显然,方才那卡啦一声,并没有引起碧荷和乘风的注意,只能说明,这处佛堂被某位高人设下了结界。
果然……
进到这里,老者并没有再向前多迈一步,而是悠然转身,对着公西子钰三人说道,“你们好好看看,你们要找的,可是他们二人?”
大长老姐妹,并没有见过碧荷,也不知道主人要寻找的人,是否就是老者所说之人。
“子钰,那名女子是否就是碧荷?”大长老侧过头,一脸急切的问向公西子钰。
公西子钰点了点头,“正是!”
“那就好了!”大长老也长舒一口气,没想到此番前来端木,她们还真是来对了,不负主子所托。
可是……
说罢,大长老有些犯难,此次来到端木,进入皇宫,又来到这处地下金殿,似乎是太过顺利了,让人始料未及,细想起来,根本不符合逻辑。
难道其中有诈?
为了验证心中猜想,大长老拱手一揖,“前辈,不知他们二人,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老者了然般笑了笑,“你是不是感觉,一路走到这里,太过于顺利了?”
大长老有种被人拆穿的窘迫,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瞒前辈,晚辈正是这么想的!”
老者点了点头,“也不怪你们有所疑虑,不过你们放心,你们之所以如此顺利,都是老朽事先安排好的!”
说罢,老者看了看公西子钰,又道,“相信这位小子,在昨晚的宴席上,已经见过新册封的容贵妃了吧?”
公西子钰一愣,难道他猜对了?碧荷的失踪真的与那个容贵妃有关?“前辈,您的意思是说,昭仪公主的失踪,是那位容贵妃所为?”
“是,也不全是!”老者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容贵妃,本名叫轲颜容若,乃是前淳于国已故将军,轲颜霁的掌上明珠!”
利用半盏茶的时间,老者将容贵妃的过往,详详细细的诉说了一番,公西子钰三人这才知道,原来碧荷与她之间,竟然还有这么一段前尘往事。
“前辈,这么说来,容贵妃之前一直潜藏在苍耳谷,直到羽王招风被削去王位,乘风出逃之时,她也趁机逃了出来,随后骗取了乘风的信任,将他带到了端木国!”
听到公西子钰的话,老者点了点头,随即公西子钰继续说道,“可是,她又是怎么得到端木青云的宠幸的呢?”
“这个嘛……”,一听这话,老者顿感尴尬,眼神闪躲,“之前,老朽不就言明了嘛,这些都是……”。
“前辈,难道容贵妃的上位,也是您一手安排的?”公西子钰凌乱了,不可思议的大喊了一声。
一个行将就木的太监,也能将手插入朝堂,左右一国之君的后宫任命?
我的天呐,这也太,太不可思议了,简直就是骇然听闻,恐怖至极。
如果他的公西国内,也出现了这么一名大能之人,他该如何决断?简直是想都不敢想!
“可是前辈,您为何要这么做?”这样的事实真相,让公西子钰很难相信,任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眼前的这位老者,深思熟虑,精心策划了这么一出戏,究竟图的是什么?
图财吗?他都这么老了,而且在这朝堂之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要钱做什么?
害命吗?难道他跟谁有仇?
是主子吗?
一想到这种可能,又想到老者高深的修为和之前所说的那句话,公西子钰的心咯噔一声,浑身瞬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为何这么做?
老者自嘲的笑了笑,“老朽大限将至,命不久矣,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想要见一个人!”
“见一个人?”听了半天,看了半晌,大长老也似乎听明白了,她匪夷所思的望了望碧荷,又看了看公西子钰,“前辈,您之所以做了这么多,莫不是想见我家小主人吧?”
“哈哈哈!”老者放声大笑了一声,随即负着双手,点了点头,“还是凤来城的丫头聪明!”
“前辈,难道您跟我家主人,有过交集?”听到老者爽朗的笑声,大长老顿感全身都不舒服,怎么听,都感觉这位身穿太监服饰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