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一声暴喝,伴随长槊横扫,率先突破黄巾军的步兵阵。
然而刚一突破步阵,便有四名黄巾骑兵手持长枪迎面刺来,方位不同,避无可避,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想一击击溃张辽,就算无法破开张辽防御,也可以借助巨大的冲击,将张辽撞飞出去。
然而他们的算盘打空了。
面对四道攻击,张辽神色如常,转而双手持槊,在头顶舞过数圈,加速到极致,而后前倾,数丈宽的槊花如同一面巨大的无形之盾,挡在张辽面前。
“铿铿铿铿!”
四声锐响过后,四道枪刺被悉数击飞出去,其中一人,更是被连人带枪扫落马下。
不等黄巾骑兵惊叫声传出,张辽的第二圈舞击紧随其至,几乎同时削掉了三名骑兵的脑袋,方才那名摔落马下的,反倒逃过一劫。
“黄巾骑兵,不堪一击!”
张辽大喝一声,飙出一句鄙夷之语,身后数名骑兵也一跃而上,与黄巾骑兵战到一起,口中纷纷学着张辽之言。
“不堪一击!不堪一击!”
很快,张辽骑兵与黄巾骑兵彻底交错在一起,如同两道洪流相撞。
然而一交战便可知晓,两道洪流,一道是铁流,一道是木流。
黄巾骑兵看着气势不错,然而无论是战马与兵士的强壮程度,还是护具的精良优劣,亦或是统兵有道,众骑齐心,张辽军都甩开黄巾军一大截。
惊心设计的骑兵护具,可以有效防止正面的尖刺冲击,而反之,黄巾军五花八门的护甲,在与普通人对战中,或许尚有优势,但面对张辽的铁枪突刺,只能说一刺一个准。
于是,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张辽就像一把铁楔子,噼开了步军战阵,又紧接着噼开了骑兵冲阵,所到之处黄巾骑兵接二连三的倒下,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张辽军继续朝着中军大旗冲去,何仪何曼两人望着势如破竹的张辽军,终于坐不住了。
破军袭来,已是时间问题,而且不会太久。
“曼兄,怎么办?连我们的骑兵都拦不住他们!”
何曼神情凝重,张辽军的实力,着实大大超出了他的预估。
“渤海王铁骑,果然名不虚传,看来要得到粮草,我们需要付出不少代价,下令左右两翼,夹击骑兵,前军开进,敌军兵少,先占了粮草!”何曼面对紧张局势,一一下令,随后对何仪道:“仪兄,我看渤海王军是直接冲帅旗而来的,你带帅旗退至后军,我在此指挥!”
“这怎么行,曼兄,还是你退至后军吧!”何仪道。
何曼一愣,转而道:“也罢!一起退后吧!”
张辽正杀得肝胆激昂,忽见敌中军有变,是大旗想逃,显然他的骑兵所展示的战力,已经让黄巾将领忌惮了。
正在张辽打算进一步追击之时,一旁骑兵突然道:“张将军,黄巾前军已朝粮队杀去了!”
张辽心道不好,一鼓作气,算是击溃了敌军两阵,虽然这个黄巾将领,也有几把刷子,不仅谋略足,多线指挥也依然有条不紊。
“敌将阴险,粮队不容有失,将士们,护粮队,杀回去!”
张辽下令,同时战马一顿,灵活转身,长槊带走几名黄巾骑兵,方才一改方向,身后骑兵也紧紧相连,斜绕一弯,便朝着前军方向杀去。
黄巾军将张辽军裹在其中,何曼并不断吩咐周身兵马杀向张辽,使得战阵原来越拥挤,冲杀起来,自然是越来越困难。
张辽很快认识到这一问题,然而就在何曼何仪以为张辽无计可施之计,张辽却又将战力提升了一个层次,阻挠之敌如遭重击,没多一会,何曼何仪两人就收到了张辽军重新突破骑兵的消息。
只不过这一次,是反方向,向前军突破的。
“敌将到底何许人也,难不成是常山赵子龙?”
何曼有些怀疑人生了,本源想着张辽突破步军战阵,就力竭围剿之了,可没想到,张辽军连续突破了步军阵和骑兵阵,紧接着,更是马不停蹄杀了个回马枪,将骑兵又突刺了一轮。
原本那千余骑兵精锐,两轮下来,折损过半,实在难堪。
“曼兄,不会是渤海王自己领吧!”何仪更加离谱的猜道,差点令何曼跟着冒出一阵冷汗。
“不会不会,渤海王亲自出战,岂能没有王旗?”
“许是在两队那里!”何仪脑补道。
这时,黄巾突然有哨兵前来,上报道:“将军,刘辟与周仓已自东面发起进攻!”
何曼一拍手,大叫一声:“好!传令前军,全速行进!给本帅弄清楚,到底是哪位将军带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