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留出事,袁绍震怒,为何不打陈留,要打濮阳?
吕布不理解,但大受震撼。
“先生,那可如何是好?”
他连忙请教陈宫。
陈宫表示,很难办啊,袁绍太强了。
这个强主要是兵力,即便吕布再强,堪称万人敌,可袁军有几万啊!
话再说回来,陈宫早就预料到袁绍对濮阳动手的一天,而且还给了吕布选择,是借平黄巾的名义去“无主之地”泰山郡,还是直接选择远遁离开兖州这个是非之地,去投并州牧刘擎。
凭心而论,陈宫并不想就此离开兖州,离开东郡,他的家族,基业,人脉,可以说他的一切,都在兖州。
而上一次吕布的表态,则趋向于回并州,理由不言而喻,吕布是并州人,甚至吕布帐下将士,绝大多数也都是并州人。
但是陈留之事发生后,陈宫看到了另一个可能。
他能不能既选择投效渤海王,寻求庇护,同时保住濮阳乃至东郡不失呢?陈宫心里没底,归根结底,还是自己手中筹码太少,一座城,哪怕是郡治,和一个完整的陈留郡,还是无法相提并论的。
渤海王会不会因为区区一个濮阳,便选择正面与袁氏冲突。
反正唤作是他,不会这么做!
陈宫心中两个小人正在疯狂的颤抖,一个小人说:“投效渤海王吧,试试又何妨,拒绝就拒绝了嘛!”
另一个小人则说:“别白费力气了,区区濮阳,怎能入渤海王之眼,若是拒被拒绝了,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陈宫犹疑不定,吕布心急如焚,这时,堂外传来一阵脚步,急匆匆的,将陈宫与吕布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是魏续。
“奉先,公台先生,张杨兵马已过顿亭,距离濮阳已不足一日路程。”
该来的终究是要来的。
陈宫踌躇着,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他澹澹道:“奉先,大敌当前,我们应该做三手准备!”
“如何做,皆听命于先生!”吕布道。
“第一,我写信给渤海王,申明我等投效之意,若渤海王愿意庇护濮阳,我等便留在濮阳,若是他同意我等投效,却不要濮阳,那我等便过江投之。”
“濮阳如此重要,乃是东郡核心,岂能不要?”吕布连忙打断道。
陈宫并未理会,而是继续说:“若渤海王拒绝,那我等只能暂时撤离濮阳,前去泰山郡一避。”
吕布听了撇了撇嘴,显然不喜欢这个选项。
“在渤海王回信之前,奉先,你要挡住张杨的兵马。”
“张杨兵力不多,但论武艺,张杨并非我之对手,先生放心,若只是张杨,挡之容易,只是希望渤海王同意的回信,以及援兵,能比袁绍快就行了。”吕布道。
陈宫点点头,于是又道:“濮阳城外有一营帐,奉先,你率军前去镇守,与濮阳互为掎角之势,以扼张杨,若张杨攻你,我便劫他中军,若张杨攻城,你便袭其后军。”
“先生妙计,我这便去安排,魏续,这几日多派骑哨侦查,务必摸清张杨军动向!”
魏续领命离去,吕布自个去忙了,陈宫也打算做自己的事,摊开一张空白的帛书,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言语。
他莫名一想,若当初不离开陈留,现在应该算和张邈一同投效渤海王了吧!
想不到兜兜转转,还是走上了这条路。
陈宫腹中有言,开始落笔……
……
“……昔日在东郡闻渤海王襄助王师,诛杀黄巾渠帅卜己,救东郡万民于水火,宫便心生佩服,并立志能像渤海王一般,保土守民,然东郡太守桥冒目光浅薄,傲慢无礼,不思发愤恤民,恢复生产,反而盲目募兵,致使东郡粮草奇缺,宫闻陈留太守张邈乐善好施,抚恤军民,便前往投之,而后陈留会盟,张府君数败于董卓,盟散之后,刘岱杀桥冒,而后青州黄巾暴起,入侵东郡,宫不愿见到东郡百姓生灵涂炭,便离张邈只身入东郡,偶遇吕布吕奉先,便借助其兵马,占了濮阳,以抗黄巾,然而黄巾却被济北相曹操所败,未能临东郡,反倒袁氏子弟,自封州牧,企图取刘岱而代之,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并设计吕布误杀鲍信,捏造祸端,就为这弹丸之地,而无所不用其极,宫深感不齿,欲效彷前主张邈,献濮阳于大王,万望大王允准……”
后面依然还有,巴拉巴拉,核心内容便是献城求援。
蔡琰一口气将陈宫之信念完,总算提了一口气,小脸都憋红了。
刘擎笑笑:“陈公台之信,倒是情真意切,可问题是,他并非东郡太守,又非濮阳县令,有什么资格,献濮阳献于本王呢?”
效彷张邈,也得有资格才对啊!
“夫君,陈公台为公举义,弃暗就明,今投夫君,岂不是天大的好事?若他非濮阳之主,那这濮阳,不要不就成了!”蔡琰道。
蔡琰倒是出了个好主意,眼下刘擎缺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