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腾骧四卫!”
王永光本来也怒气冲冲,但一听曹化淳居然要调腾骧四卫入城顿时就慌了,赶忙上前一把拉住愤怒的曹化淳劝道:“曹公公,不至于不至于,这点事不至于调腾骧卫入城平叛,他们都还是些孩子而已,不至于啊!”
曹化淳却根本不理,一把甩开王永光的手,冷喝道:“王尚书!不至于?你认为不至于吗?!
他们都敢用火药炸应天府大门了,如果这都不至于,那是不是要等他们带着火药冲去顺天,把紫禁城给炸了才能说他们在叛乱?!
还孩子?!
您说这话就不觉的脸红吗?您自己看看他们!”
曹化淳一手指着一众已经脸色煞白的国子监学子们怒声道:“您看看他们一个个都多大了,个个都是而立之年,这还能说是孩子吗?!
别说他们已经到了这个年纪,今天哪怕他们真的只是孩童,但他们既然敢冲击应天府衙,那咱家就不会有半点手软,今天他们一个都跑不掉!”
听着曹化淳着坚决的话语,国子监监生们彻底慌了,也不知是谁突然说了声:“这死太监不给我们活路了啊!大家杀了他,分散跑,难道朝廷还能把我们一个个都找出来不成?!”
哗!
本来就茫然的监生们顿时想找到了方向一样!
对!他们那么多人,趁着现在腾骧四卫还没来,分散逃跑,谁能找出他们,等最后,最多朝廷把带头的那几个找出来杀鸡儆猴罢了,但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本来今天这事就是钱千秋他们怂恿的,让他们自己承担就是!
反应过来的监生们立即分成了两波,脑子还没转过弯来,有点轴的下意识向着曹化淳冲了过去,挥舞着拳头就要把这个调动军队要镇压他们的死太监给当场打死。
而精明的那些则趁乱开始向外退去,想要趁机逃跑。
就这样原本还静止在衙门内的人群顿时分成了两部分,逃跑的逃跑,去锤曹化淳的冲着曹化淳冲了上去。
而像钱千秋等为首之人虽然知道自己肯定逃不掉,但也不想等死,也跟着那些逃跑的想要趁机逃走。
面对向着自己冲来的监生们,曹化淳冷冷一笑,他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刚才是没想到才被钱千秋那厮打了一巴掌,此刻有了准备,对上这些居然胆敢攻击自己的监生们简直是犹如抓小鸡崽子一样容易,一手一个抓住两个监生的脑袋,将其狠狠往中间一撞便轻而易举解决掉两个。
接下来就到了曹公公的乱杀时间,一阵碾压式的战斗过后,所有前来攻击曹化淳的国子监生们都像是死狗一样倒在了地上直抽抽着。
而曹化淳则伸手从一旁的手下手中接过一块白色的手帕悠闲自在的擦了擦手,便将帕子随手扔在了脚下一个监生鼻青脸肿的大饼脸上。
……
南京城外,刚刚急匆匆来到兵营的徐寿找到了掌管兵营的南京指挥使蓝泽光,一问才知道,很早以前腾骧四卫就已经奉命入京了。
徐寿顿时大惊,拿出魏国公府的符印想让蓝泽光调兵入城时却遭到了蓝泽光的拒绝,在徐寿追问下才知道,原来是有更好层的命令,在这段时间除了特定的几人和符令外,其余人等包括镇守南京的魏国公府都一律被剥夺了调兵权,魏国公府要调只能调属于魏国公府的二百五亲兵,其余士卒一概不听调令。
徐寿无奈,只得将属于魏国公的二百五亲兵给调集了起来,二百多人赶忙向着城中而去,很快就在离应天府衙只差几个街道的地上追上了正在急行的徐弘基。
双方相遇后,徐弘基得知不能调兵后先是一惊,又当听闻腾骧四卫早在信号发出前就已经入城的消息后整个人便怔在了原地。
良久,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徐弘基忽然下令返回,徐寿不解,徐弘基却看着北方道:“腾骧四卫瞒着所有人入了城,,随即才有了调兵信号,本国公不信这只是巧合,这一切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今天发生的一切一定都是有预谋的!
不管是国子监监生们闹事,还是腾骧四卫入城,本公都能感觉到这背后仿佛有一只黑手在操控着。
而在大明,能够做到这一些,还能让曹化淳那个死太监如此配合的,本公除了北边那位天子再想不到第二人选了。
这样,徐寿你带十几个亲兵代本公去现场,本公先回去,事后回来再把事情经过告诉本公,这一切牵扯的太深,我们魏国公府还是能躲就躲,别掺合太深才是。”
快到目的地的徐弘基走了,徐寿带着十几个魏国公府的亲兵赶往了现场。
这消息很快就传进了有心人的耳中,徐弘基没有猜错,今天这一切背后都有朱由检的手笔,在第一例读书人联合抗议的事情发生后,朱由检便让厂卫联手炮制了今天这一幕,而南京国子监便是这场大戏的主角,被朱由检选来杀鸡敬猴的鸡,要怪只能怪他们实在太跳,只能怪他们的领头人钱千秋是水太凉的侄子,没错朱由检就是有意的!
应天府衙,此时已是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