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苒见状等不及般摇摇头,语气急促:“算了,我这还有点符纸丹砂,就先回去绘着,赛姐你去打听打听,买些好卖的符篆符纸来,灵石允许的范围内越多越好!”
说罢也不等得赛研给出反应,易苒身形一转,几个起跃间就又回返了才刚刚出来的闭关之所,几个手诀过后,取消了低阶护阵也随之又重新闪烁了起来。因为易苒如此迅捷的速度,匆匆追来的赛研就只能面对阵法闪烁的光晕。
就算想闭关也不用认准了这地方啊!因为你在里头没法动土,整个清炽宗可就属这屋子最破了,真是,亏得我还专为宗主一人整出来一座偏院,费心费力的猜测您的品味特意装潢呢!皱眉看着土黄的护阵,赛研叹息一声,罢了,既然宗主已经筑基,门内也总算能松一口气了,低头瞧着储物囊中的筑基丹与《五行诀》,终还是认命回身,勤勤恳恳的去吩咐了小何准备请柬宴请一事,自己则准备了一番,打算亲自去了百里外的市集打听极品灵石与符篆符纸。
而重新返回清炽宗最破屋子里来的易苒,则是在不倒道人留下的乾坤袋中仔细翻找了一阵,在十几只上古高阶符笔中挑了一只最顺手的,便二话不说拿出了朱砂符笔沉思一阵,执笔绘起了符篆里最常用的消耗物——高阶传音符。
虽然已有很久没再绘制过符篆,但当初在混沌界里,经过了不倒道人教导后,易苒的符阵水准本就一日千里有了质的飞升,再加上此刻金丹已成,灵力神识都充沛的很,又杀鸡用的宰牛刀般用了上古符笔,寻常传音符绘起来还当真是如鱼得水、丁点的凝滞都没有,速度比起从前来也快的惊人,不过半个多时辰,便已将囊中的符纸用尽,三十余张的传音符也已整齐的垒成了不薄的一叠。
易苒不得不意犹未尽的停下了笔,将神识放出扫过整个宗门,发现赛研这时还在在山门下忙又传音叫回了她,将绘好的传音符递出去,交待她尽快将新的符纸带回来。赛研自不用说,在得知这是易苒刚刚制成的数量后双眸一亮,心里的算盘拨拉拨拉一阵清算,二话不说收拾了身上全部的灵石后便立即动身,竟还不到一个时辰就先送回了近千张整整齐齐的符纸丹砂。
等得将符篆变卖,接了燃眉之急后,赛研的符纸更是接连不断送到了破屋之中,等得陆陆续续终于停下时,易苒屋里的符纸丹砂更几乎从地板堆到了房梁上,场景之壮观连易苒这个提出者见了都觉着手软。
但这个时候也没了旁的退路,放出豪言的易苒咬咬牙提起符笔继续开始了绘符大业,刚开始提腕轻点,行云流水般姿态悠然,几个时辰后就满面凝重,笔锋钩转间略显了滞涩,等得天色蒙蒙欲亮之际,易苒就已满面痛苦,笔锋颤颤几欲松手。
刚开始易苒还会叫赛研来将绘好的符篆送出去,可就这般几天过后,手持一份回柬的赛研在几番扣阵无果之后,终于忍不住的破阵而入,映入眼帘的易苒正立在桌前,虽然手上还拿着符笔挥动不停,但满面麻木,双眸放空,姿态僵硬,对赛研的破阵到来一丝反应都无,只是寥落的立在四处飘扬散落的符纸之内,衬着着破落的房梁窗纸,此情此景,看来真是分外的——凄凉。
☆、第63章 天羽至
“宗……宗主?”赛研被这幅场景吓了一跳,犹豫的出口叫了一声。
易苒听而不闻,手下不停,不为所动。
赛研撩起裙角,躲闪着四处散落的符纸又靠近了一点,声音更大了些:“宗主!”
易苒有了动作,不过只是动作僵硬将手下绘玩完了的符纸放到了一边,就又继续麻木挥动起了手中的符笔,连眼球都没有转动一下。
赛研不忍直视般闭目抚额,轻咳一声,伸手拍向了易苒执笔的右手,同时几乎是高喊般的喊了一声:“易苒!”
因为赛研的动作,笔锋一偏,符篆理所当然的失败,易苒似乎回过了些神,停下了动作,却还是愣愣看着手下绘制失败了符纸,半晌,忽的扭头对赛研问道:“这是什么?”声音带着嘶哑。
不是真画傻了吧?赛研奇怪的看着易苒,面色纠结:“这不是惊雷符吗?”
“哦……惊雷符啊……”因为看得太多,本早已烂熟于心的符路都变得不知道是什么了一般,易苒闻言又扭头愣愣的看着纸上奇形怪状的符路,闭上眼摇摇头,再看时,终于觉着这有点像是惊雷符的样子。
“不是因门内灵田上要用,上次您说不必浪费去外面买了,干脆由您来画的。”赛研随口解释着,面上却还是一目不错的盯着易苒神情。
好在易苒这时像是已完全清醒了过来,忽的力气被抽空般猛地瘫软在了椅背里,揉着手指四处环视了一周,这才无力的长叹了一声,大梦初醒般说道:“对啊,哎呀,好像画多了。”
多太多了好么?直到放的灵力散干净了咱那百亩灵田也用不完吧?赛研瞄了眼一旁从地上散乱的一直堆到自己胸前的高度,心中也是暗暗叹息了一声,一下子卖出去都会影响市价了简直,不是从我上次来说了之后您就一直在画惊雷符吧?
不过显然这会不是说这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