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倾如记挂着徐阮昱的伤,回王府后当夜就偷溜去了采菊苑。徐阮昱坐在窗边,身上笼了层月光,仿佛被寒意浸透了。
“……王妃?”见许倾如进来,徐阮昱仍是恍恍惚惚的。
许倾如摸摸他的手,已经凉透了,忍不住皱眉道:“怎么不多穿一点,伤还没好,就这么糟蹋自己的身子。”
徐阮昱猛地攥住许倾如将要收回去的手,直勾勾地盯着她,像是终于从梦中醒过来了似的,颤声道:“王妃!我以为……以为你不会来了……”
眼见许倾如抿了下唇,徐阮昱立刻慌乱起来,忙解释道:“王妃,我并非有意勾引王爷,我想推开他的,我叫是因为我之前也那样叫,不是因为很舒服,我只是……”
“别说了。”许倾如眉头越蹙越深,声音冷厉。
徐阮昱脸色越发苍白,紧咬着唇的贝齿发着颤,攥住许倾如的手指也因太过用力而失去血色。
“你嫌弃我了是不是?”徐阮昱的语气低沉又沙哑,气息十分混乱,“你看见我被他操了,你觉得我脏是不是?”
许倾如正全神贯注地分辨着窗外的动静,一个没留神就被徐阮昱按住双手抵在门上了,接着微凉而颤抖的唇急切地压上她的唇,以一种要生吞了她的气势疯狂吻上来。
窗外的气息更近了,许倾如急的一口咬上徐阮昱的舌头,徐阮昱的动作顿了一下,转瞬却愈发凶猛。直到尝到嘴里的腥甜味许倾如才反应过来,抬腿勾住徐阮昱的后腿,一个巧劲儿便让两人掉了个位置,将徐阮昱抵在门上了。
两人唇角牵出一丝暧昧的银丝,徐阮昱呼吸异常急促,双眼泛红,眼见在许倾如的牵制下已然无法再靠近,便低声道:“王妃,你真的不要我了?”
“别说话,你冷静一点。”许晴如依然蹙着眉,紧紧盯着窗外的树影,似乎刚刚的吻对她毫无影响。
手下的触感变得温热柔滑起来,许倾如察觉不对,转回视线一看,徐阮昱已经将里衣脱了一半,露出了上身盈白滑嫩的肌肤。上面还残留着昨日与人欢好的痕迹,青紫的咬痕、掐痕遍布全身,胸口乳首处更是肿得看不得,小腹处有三道长长的,已经结痂的伤口,似乎是被细而长的硬物抽打出的,尾部隐藏在亵裤中心的暧昧处,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关键。
许倾如只看一眼便被刺伤了眼睛,连忙将衣服拿起来给徐阮昱裹上,急道:“你这是做什么?快穿好!”
“王妃,你要我吧!求求你了,就一次,你要了我吧,就当断我个念想。”徐阮昱的眼睛如暮春凋谢的花雨,盈着满眼的泪,却大大睁着,不肯让它们落下来,嘴角微微挑着,分不清是哭是笑。
许倾如满心无奈,放弃似的凑上去吻住徐阮昱的唇,在徐阮昱像藤蔓一般手脚并用地缠上来时凑到他耳边悄声说了句“等着”,便迅速从半掩着的窗口蹿出去。
徐阮昱听见屋顶传来几声清脆的瓦片碎裂的声响,接着便见许倾如提着一个男人飞进了屋。
许倾如将男人往地上一扔,双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一见有其他人,徐阮昱连忙将敞开的衣襟攥紧了,凑过去一看,竟然是松子。
“松子?”徐阮昱惊讶道,抬头看向许倾如,“王妃,松子怎么会在这儿?”
“说说吧,你夜半三更在屋顶鬼鬼祟祟的做什么?”许倾如踢了踢地上抱着胳膊“哎呦哎呦”叫个不停的松子。
“王妃公子明鉴,小人是……是在修屋顶呢。”松子眼睛转了转,赔笑道。
“哦?夜半三更修屋顶?”许倾如冷笑,“当真是个好奴才呢。”
“谢王妃夸奖。”松子点头哈腰,“若是没旁的事,小人就先退下了。”
许倾如对靖王的人向来没什么耐心,拔剑出鞘抵在松子的脖子上,厉声道:“说!是不是靖王让你来的?”
“是是是!王妃饶命!”松子被吓破了胆,飞快地招了,“王爷让我这几日盯着软玉公子,无论见了谁都要立刻报给他!”
许倾如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塞进松子嘴里,又盯着他吞下去,这才将剑收回来,冷声道:“这是车师国训练死士的秘药,每月要服一次解药,否则便会七窍流血而死。解药在我手里,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待将两股战战指天誓日的松子解决后,屋里又恢复了安静。
徐阮昱仍攥着衣襟隐在暗处,看不清表情,许倾如缓缓走过去,将他从角落里拉出来。
“刚刚不是还厉害得很,都敢压着我亲了,怎么这会儿又蔫了?”许倾如捏捏他凉玉似的脸蛋,笑问道,“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徐阮昱猛地抱住许倾如,也不说话,手臂倒是越缠越紧,勒得许倾如都有些疼了。
“好了,好了,你身上不疼吗?我刚瞧着好些地方都肿了,你快下来,我给你带了药。”许倾如拍着他的背安抚。
“……我不疼,王妃要我。”徐阮昱固执地要求。
“别胡闹,你不要命了?”许倾如见他怎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