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仙力!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面对严清秋的疑问,涵潇浅浅低声叹气:“这就说来话长了…
那个晚上,我们落在珂城的那个夜晚,我本已睡,却被令黎唤醒,她说在外发现了一件神奇的东西。
那时我们还是朋友,没有怀疑她的动机, 随着她一同而去,她带我去了六界之门,那确实是我从未见过的新奇。
我知道六界之门的传说,洞渊下是一片漆黑,望不着边际,正当我准备询问她时。
就见金止灵枪向我刺来,猝不及防之下,长枪贯穿了我的身体, 我那时依旧不敢相信。
我质问她为什么,我是那么真心的将她视做姐妹,而她却是轻飘飘的一句:敢于我争长仙掌之位,只有死路一条。
这是我在掉进六界之门前最后听到的一句话,也是我无数次午夜梦回的噩梦。”
说到此处,涵潇看了一眼令黎,心酸失望,自己赤诚真心将对方当做姐妹,却换来一场杀戮。
这种事情落在谁身上都不好受,涵潇红润的眼眶终究没有落下眼泪,她明白眼前人是不值得同情的。
涵潇将落发别过耳,后整理好情绪,继续说道:“我本以为掉下六界之门是必死无疑,却没想到被六界之门传去了修罗界。
那时修罗王寻找先天珈若果,发现了从天而降的我,将我带回宫殿疗伤,因是仙力与非力相冲撞,他消去了我的仙力。
转为我输送非力,才将我从往生河拉了回来, 至此我便留下来报答他的救命之恩,一直直到我们坠入爱河。
阿落知道我三千年里一直在思念天界,才找好时机,陪我回来排解思乡之苦。
这次回来见到了池云和双成,还有连书那个小丫头,我就已经很知足了。”
说道这里涵潇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月光下的清癯的面庞落下一点眼泪:“所以我如今已是修罗族人,仙子什么的已经再也不算了。”
听着涵潇的话,严清秋一时心中有些酸涩,沉默片刻之后,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过身去在如意囊中翻找着。
而后神秘兮兮的拉来涵潇的手,将那一块玉牌放在其掌心中。
“这是?”
看着手中玉牌上的秋容二字忽然变为涵潇,她瞬间明白这是何物。
此刻泪水止不住流淌而下:“昆仑宫的玉牌还承认我的身份!我…我还是仙子…我还是仙子。”
涵潇从前最是排外,正是令黎的句话,最排外的她不仅成了外界人,还嫁给了外界的王。
之所以是三千多年才与阿素落成亲,正是因为那千年里都在说服自己接受这件事。
如今看到昆仑宫的身份令牌还承认自己,不禁喜从中来,泪落沾衣。
严清秋轻轻拭去涵潇眼泪,宽慰道:“没关系,昆仑宫的大家都很想你,她们的思念是你这个人,而不是仙子的身份。”
“没错涵潇,昆仑宫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你可以随时回来。”
寻声望去,正是圣母与修罗王踏云而来,那个在她生命中扮演严师严母的神仙,才是她心中永远尊爱的人。
“微臣涵潇,拜见圣母娘娘!”一声语毕伏礼下拜,正如曾经往昔,在圣母坐下修行。
这次她是以前任膳业涵潇的身份参拜圣母,而不是修罗王王妃。
圣母渡下云梯,扶着涵潇双手起身:“好孩子快起来,得知你幸存于世,我是真的高兴。”
涵潇被圣母扶起,泪眼婆娑,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神力流注涵潇体内,却没有与体内非力排斥,那种温暖而又熟悉的感觉,萦遍全身,所遭受的伤口也逐渐愈合。
赶赴而来的天将接过严清秋束缚的令黎,将其关押去了诛邪院。
这一切的悲剧也都画上休止符,好人终于回家,坏人们也都收到了惩罚,逝去的人无法挽回,未来的光明仍可追寻。
在之后的时间里,涵潇的现身着实是让昆仑宫的仙子们惊喜不已,曾经的故友安然无恙的出现自己的眼前,欢欣难掩涕泪奔流。
圣母也是特地准许她们与之团聚相庆。
严清秋很是识趣,不愿打搅她们的重逢之喜,两个膳业怎么听的都是怪异的很。
拒绝了涵潇的竭力邀请,独自一人回到了萦环居。
那时拂晓黎明,却不见兰莺眠玉一人在家,转念一想,毕竟两界之宴是在绛云宫举办,她二人又出自绛云宫,或许也是在与故交相谈。
想到这严,清秋心中忽然有了一种落寞,独自一人坐在精致秀气的楼阁中,寂静无声。
东方的朝阳透射而来,清晨宁静的气息伴着一丝凉意,撩动风铃与女子墨发。
长平夫妇去南泗岛游玩,池云也是在涵潇故友之列,只剩她一人好像无事可做。
膳部的仙子自然也去了行宫。
忽然想起,当时在太极殿上她是亲眼见到西帝毒发,此刻却是连对自己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