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是两日后,上午。
府里一片寂静,只有一阵阵稚嫩的读书声不断从书房传出。
柳非烟和宁思羽,以及苏瑰那个小家伙,还有文绣几人,正在书房里学习。
负责教授她们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夫子,在杭州有几分名气。
其所教授的内容,则是一些传统的东西,诗书礼易之类的。
这是一个打基础的过程,等柳非烟她们打好文化基础,李医才打算教她们一些来自后世的知识。
苏亶和谢师爷已离开杭州,带着几名大唐公司的管事,兴冲冲地赶回了台州。
等回到台州,他们就会立刻展开行动。
在台州当地大力推广普及茶叶种植,建造盐场等等。
此外,先期赶往台州的一些民部官员和大唐公司人员,已在台州开始教授当地百姓一年两熟的新生产技术。
离开杭州时,苏亶带走了很多礼物,都是李医送给外祖母和其他亲戚的礼物。
但是,苏瑰却被留在了杭州。
苏亶告诉李医,让他带带这个小家伙,看能否让这个小家伙沾点灵气,变得更加聪慧!
对于这个安排,李医只有点头答应的份。
至于苏瑰,更是不会拒绝。
他虽然是舅舅,却把李医视为偶像,恨不能整天跟在身后,如同一个小跟屁虫似得。
这个小家伙原本想着,自己离开父亲,留在杭州,从此就没人管了,那还不是撒开了玩。
可谁成想,在这里居然也要学习。
而且学习任务比以前更重,每天都有看不完的书,写不完的字!
除此之外,他还要学习礼乐射御书数等六艺,还要习练武艺,每天的学习任务都很重。
柳非烟她们也一样,而且额外还要学习一些女孩子应学的东西,比如女红等等。
好在她们已经习惯了,倒也不觉得太累。
但对苏瑰而言,这就是折磨了。
此时,他正撅着嘴巴,绞尽脑汁地背诵昨天才学过的文章,却背的结结巴巴。
看着他这副窘迫的模样,柳非烟和宁思羽两个小丫头都窃笑不语。
文绣却满脸紧张之色,并不停默背着文章。
在书房里这几个人当中,她是识字最晚的,跟着李医离开江宁之后,她才开始认字。
几个月过去,她不过才认识一二百个字而已,字也写得歪七扭八,没有丝毫美感。
这让她感觉颇为自卑,总认为自己是最笨的。
说话间,苏瑰已背诵完毕。
正当那位先生要点评几句,李医突然敲门走进了书房。
紧随其后,安内侍也跟了进来,怀里抱着几本书。
进门之后,李医微笑着冲那位教书先生点头打了个招呼。
“王先生,打断一下,我有些事情找非烟她们”
“不妨,公子请便”
王先生躬身说道,随即站到了一边。
随后,李医示意安内侍,让他将怀里抱着的书籍发给柳非烟她们,每人两本。
那两本书并不厚,似乎是刚印出来的书籍,还散发着阵阵墨香。
拿到书籍的柳非烟她们,都好奇地看向了那两本书的封面。
紧接着,两个小丫头惊喜不已地说道:
“原来是公子写的《算学》和《格物学》,没想到这么快就刊印出来了!”
说着,她们已打开那两本书,饶有兴致地看了起来。
同在书房的苏瑰和王先生,却从未听说过这两本书,更不知道书里的内容。
文绣虽然知道这两本书,却一点都看不明白书里的内容。
事实上,柳非烟和宁思羽也差不多。
她们从李医这里学到的那点东西,连皮毛都算不上。
看着两本书里的内容,两个小丫头都满头雾水。
“公子,这本《算学》里怎么有这么多奇怪的符号?它们什么意思?”
柳非烟好奇地问道。
就在她说这番话的时候,王先生也拿到了两本新书,好奇地打开查看起来。
结果自不必问,这位饱学之士也看的满头雾水,不明所以。
柳非烟话音未落,王先生已接茬说道:
“确实如此,公子,这些奇怪的符号都是什么,又为何意?”
“老朽曾读过国子监算学科的《算学十经》,对算学稍有些了解,却从未见过这样的符号”
“书中这些插画看上去非常不错,每个人物都眉清目秀,栩栩如生,看来应该是公子的丹青妙笔!”
李医看了看他们,随即解释道:
“这本算学书籍上的奇怪符号,其实就是一到十的数字,只不过这些数字符号是由天竺人发明的,跟咱大唐的数字书写方式不同”
“之前在长安时,我在一本介绍天竺情况的书籍上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