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每天多么想见这臭狐狸,可每次总等不到人。
现在他已经尽力去避开,为什么还非要出现在他面前晃悠。
回应他的是突然扑过来的黑影,下一秒他被压倒在床。
雪狐隐忍的声音缓缓传来:“是你先招惹我的。”
沅玺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冷笑着说:“所以呢?我后悔了,行吗?”
闫哲俯下身,放低的声音低沉磁性,一字一句充满魅惑:“晚了!”
灼热气息喷洒在耳畔,沅玺浑身一颤,恼羞成怒的他刚想发火,闫哲的手突然摸向他脑袋。
动作极轻,每一下都像是在安抚。
敏感地方被对方握在手里,沅玺瞬间失了主导权。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猫会黏人,为什么会想跟主人讨要抚摸。
身体反应快情绪一步,沅玺明明憋着一股火想发,却又被撸得一点脾气都没有。
两股情绪冲击下,他突然委屈地红了眼眶,咬牙切齿的声音却因为身体的反应而变得软绵绵的:“这么欺负我很有意思是吗?”
脑袋上那只手倏然一顿。
憋了这么久的委屈一旦被打开阀门,就再也绷不住:“当初我他妈像条狗一样天天往你身边凑,每次等来的只有无情关上的门,干过为你改变自己,干过为你坐在车里一宿守着黑夜看着你的门种种傻b行为,可是我现在累了,从今以后你闫哲的名字横竖怎么写,在我这也不过就是个陌生人。”
“能不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不要再来提醒曾经的我有多傻b?”沅玺哽咽着:“能不能放过我?”
闫哲看着那泛红眼里盛着泪光的人,手慢慢握成拳,收紧又松开,最后手指忍不住摸向泪水摇摇欲坠的眼角。
指腹刚沾上一滴湿润,被困在怀里的人倨傲地扭过头。
那故意避开抗拒的模样,让闫哲心里涌起一股异样,说不上来,但绝对不是他想要的。
他很清楚,自己对这只小猫的眼泪毫无抵抗力。
沉默半晌,闫哲才低声说道:“我没有。”
他没有想要欺负这只小猫。
刚成为猫妖还在适应过程中身体会很多不适,他不过是想用这种方式作为安慰。
没想到会把人弄哭。
如果不喜欢,他可以不碰。
但最后一个问题……
沅玺哪怕别过脸也能感受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一刻都不曾挪开,现在作为猫妖的他被一只强大雪狐压着,扑面而来的压迫感别提多渗人。
这也是他刚刚觉得憋屈的一面。
作为人的时候不曾有过这感受,之前这臭狐狸掐着他脖子的时候都不会感到害怕,这种控制不住的情绪让他感到十分挫败。
突然,沅玺余光中发现那片黑影在朝自己逼近,瞬间他像被盯上的猎物,下一秒就会被撕咬吞入腹中丧命在此。
越来越近。
近到呼吸困难,双手害怕地紧紧捏成拳。
气息喷打在他脸上。
副交感神经已经让他出现强直静止,整个人像木头僵着动都动不了。
直到脖子倏地传来阵痛,紧绷的那根弦终于崩裂。
这臭狐狸终于忍不住动手了!
可让沅玺没料到的是,只是脖子疼那么一下,紧接着压迫感消失,等他再次睁眼时,只看到雪狐那道离去的背影。
当人紧绷到极限突然放松下来时,全身的力气都跟抽空般。
走了吗?
这雪狐是放过他了吗?
想到这沅玺苦笑声。
以后不会再见,不会再有任何瓜葛了。
他在床上不知躺了多久,最后拿起手机分散自己注意力。
没想到刚解锁就跳出一条新闻推送——一个逃匿十年的杀人凶手今日被抓捕归案。
无意间点开,竟发现图片里的犯罪嫌疑人简直不能再熟悉。
昨日被遗忘的细节逐渐想起,沅玺攥着手机的手慢慢收紧。
昨夜是那只雪狐救了他?
*
南俞现在每天除了吃好喝好把自己照顾好,每天最关注的就是从傅桀铖那里打听有没有沅玺的消息。
可几日下来,还是没有任何进展。
一开始沅夫人只当自家儿子出去玩,可一下失踪这么久终于坐不住,短短一个星期内给傅桀铖打了几通电话。
现在沅家全上下都知道沅大少爷失踪的事。
这天南俞刚下楼,就听到楼下传来管家的声音。
“沅小姐,我们少夫人这个点还在休息,实在不方便待客,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转达。”
“你算什么东西,他敢做出那种事不敢承认,现在躲起来装死,我今天不但非见他不可,还要撕开他这张虚假的脸。”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光听这话,南俞就知道来者不善。
他不紧不慢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