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视线在看到沅玺放在桌上的名牌钱包后才收回,重新打量着面前的人说道:“小伙子,这是离家出走了吧?”
他这也勉强算是离家出走了。
只是沅玺并不喜欢把自己的不开心分享给陌生人:“不是。”
房主人见他没说真正理由,也没再追问下去。
离开前说了一句:“小伙子,你也看到了,我们这地方偏僻,治安不好,晚上睡觉记得锁好窗户门。”
沅玺总觉得这个房主人最后这句话说得意味深长,让人听了觉得哪里奇怪似的。
不过沅玺没多想,只当成猫妖后的自己变得比较敏感。
连着今日没能好好睡一觉,这会后背贴到床,困意瞬间涌了上来,没过多久沅玺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殊不知,房间外那盏灯一直等到里面灯彻底灭了后又亮起。
一个悄无声息的计划在另一个房间中进行着。
“他会不会是警C派来的?要不我们先下手为强吧?”房女主人满脸慌张,不停地在房间来回走动。
相比她的紧张,她面前的中年男人就淡定多了:“放心吧,咱们当年弄死那人早投胎多久了,后来又搬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警C不可能找到这边来的。”
‘有钱人’三个字让女主人脸上出现动容。
她看着自家丈夫小声道:“那……现在怎么处置?”
昏暗视线里的中年男人眸底掠过杀气:“自己送上门的,也不怪我们再手染鲜血了。”
沅玺睡得迷迷糊糊,突然闻到一股很香的气味,他猛地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再一挣扎,眼皮像是在打架一样,整个人昏了过去。
‘咔嚓’一声,原本上了锁的房间门被打开。
两道脚步声齐齐在黑暗中响起,窗外投射进来的隐隐月光,照的中年男人手上那把刀泛着锃亮的光。
而女主人早在进来后看到桌上的名牌手表钱包已经按耐不住,用眼神示意自家男人抓紧时间动手。
到手的肥肉不能飞了。
房主人扬起的手没有丝毫犹豫。
可就在刀即将落下之际,屋门被敲响。
两人顿时警惕起来。
房主人把刀偷偷藏在身后,关了房间所有灯后才去开门。
门口的男人穿着宽松纯白色风衣,整个人像是坠入冰窖中,周身散着冷若冰霜的气息,而最令人感到惊讶的是那一袭长白发,寒风肆起却没有一丝凌乱,五官在微弱的月光下几乎看不清,房主人却能清晰感受到有双凌厉的眼眸在盯着他看。
“哪……哪位?”身上本背负几条人命的亡命之徒,在这一刻竟犯怵到说话都打结巴。
“借宿。”男人薄唇里吐出两个毫无温度的字。
房主人一看来人不好惹,拒绝着要关上门:“抱歉,没有空房间。”
可门还没关上,手腕突然被一只大手抓住。
像是被拴上铁链,越是挣扎越收得紧。
房主人以为这是真被警C找上门,求生欲让他这一刻不管不顾,另只手把藏在身后的刀猛地挥向面前的男人。
刀掠过的亮光触目惊心。
却连男人一根头发都没碰到,直接掉到地上。
房主人直到倒地之前甚至都没看清刀是什么时候离手。
“自不量力。”闫哲大步无情跨过房主人身上,径直朝里面走去。
听到声音的女主人匆匆忙忙跑出来,看到丈夫倒在地上,大声叫嚷着。
赶来的阿伟知道自家主人的厌女程度,不用闫哲开口先把人放倒:“抱歉主人,我来晚了。”
其实也不怪他跟不上,雪貂本来速度就没雪狐快,更别提刚刚主人完全用了全速。
“把他们送去该去的地方。”闫哲进入房间前冷冷开口道。
“啊?”阿伟看着闫哲离开的背影站在原地摸不着头脑。
刚刚那么着急赶来,全称一句话都没说,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结果来了只是对付两个普通人类?
主人以前与世隔绝,妖族的事不会参与,更别说人类的事。
怎么感觉现在的主人只要沾上和这猫妖有关的事,就变得不是那么冷血无情了。
难道是……
阿伟很快把这冒出来的猜测否认掉。
他的主人之前就看不上那么愚蠢的人类,现在变成低等的猫妖更不可能了。
可下一秒就看到他那向来不近人情的主人,怀里抱着他认为不可能的低等猫妖从房间里走出来。
阿伟:“……”
这个世界多少有点玄幻。
刚踏出大门,双眼紧闭的人似乎感受到寒冷,眉头微不可觉地动了下,下意识朝热源靠近些。
腹部突然被轻轻蹭了下。
闫哲脚步倏然一滞。
怀里的人还在不断靠近,眉头皱起的模样像是无声发出抗议,偏偏毫无防备让人拒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