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这话适得其反,听得南俞轻挑起眉梢,轻笑出声:“难怪每次在他身上闻不到什么。”
小海握着方向盘的手忽的一颤,就差当场‘哇’的一声哭出来,再把自己舌头咬断。
刚想解释,却在这时听到小兔子沉下声:“我突然改变主意了,掉头,去另一个地方。”
小海:“!!!”
作为公司的管理高层,本该跟随着出息重要场合,可忍了几天没去别墅打卡的沅玺,这天晚上终于忍不住,装病躲了过去。
夜深人静,处在郊外的别墅像座独立的高峰,仿佛把外界一切隔绝在外,静得没有一丝生气。
沅玺连车灯都没熄灭,显然没打算下车。
目光深深地看着被冰霜笼罩的别墅。
等着,早晚有一天他也可以成为独立的沅玺,不再是谁嘴里的关系户,更不是只会吃喝玩乐每日无所事事的沅玺。
到那个时候,看这臭狐狸还有什么理由讨厌他。
沅玺放下手刹,握着方向盘刚准备踩下油门离开,后视镜忽的闪过一个黑影。
在这个连鸟都嫌荒凉的地方,怎会有人来?
等再望去,后视镜里什么都没有。
沅玺警惕地看着周围,把车熄灭后顿时连人带车被黑暗吞没。
没有一丝灯光的照亮下,周围一片添了几分阴森之色。
是他看错了吗?
正想重新启动车的沅玺,再一次看向后视镜时,忽的一双绿色眼睛毫无预兆映入视线。
在黑暗中格外可怖瘆人。
沅玺吓出一身鸡皮疙瘩,拔掉钥匙立马下了车。
回头发现眼前又恢复一片黑暗,仿若刚刚一切都只是幻觉。
这让沅玺想起那天跟踪自己车看到的那张脸,心里隐约不安的他握紧手中钥匙,改变方向迈向别墅大门。
手刚碰上,门毫不费力开了。
门竟然只是虚掩的?
雪地看起来有几天没打扫,难以看出这里主人是个有严重洁癖的人。
沅玺喊了半天,也没见到平时会第一时间跳出来拦住他的雪貂。
不知踏进过这个地方多少次,却从没一次感觉这个地方像极已经荒废好久,一进来全身凉飕飕的。
“臭狐狸?”沅玺不安地皱紧眉头。
无人回应。
突然想到什么的他猛地拔腿往里面跑去。
凭着记忆绕了半天,终于绕到上次无意识闯入雪狐的领域。
这里所有门都虚掩着,包括此刻沅玺面前的那扇。
推门而入,一股逼人的寒气扑鼻而来。
里外十几度的温差,让只穿了件单薄毛衣的沅玺冻得牙齿在打颤,可眼前的一幕让他顾不上冻僵的身躯,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朝空荡的房间走去。
没有任何装饰和家具房间冷清无比,这让中间那块三米大的透明冰石显得格外耀眼。
沅玺几乎可以肯定,这里是闫哲的房间。
越朝中间靠近,温度越低。
他被冻得牙齿在不停打架,可冰石前那座雪雕的吸引力足以让他冒着被冻死的危险,也要上前看一看。
‘噗通’——
靠近时,双脚已经被冻僵的沅玺跌坐在雪地上。
终于看清是什么雪雕的他惊讶地瞳孔微微收缩。
那是一只拥有两个长长耳朵的人,虽不像其他雕像能刻画地多么生动,却不难看出雕刻者精湛的手艺,可以看出的五官竟看着有几分眼熟。
雪雕旁还落了几个字:致敬……
后面几个字沅玺没能看清,就被身后一道冰冷的声音打断:“谁让你进来的!”
骤然出现的人让沅玺吓得一个激灵,转身瞬间想要起身,被冻得没只觉的脚好不容易站起却重新跌倒,手意外碰到雪雕。
下一秒雪雕成了残缺品。
意识到自己闯祸的沅玺无措地瞪大眼睛,抬头间只对上一双迸着危险的红眸。
在失了血色的脸衬托下,那双眼睛嗜血般的可怖。
“我……”
话还未说出口,在侧身露出后面被他破坏掉的雪雕时,那双红眸露出的复杂之色瞬间杂糅成一团。
沅玺还没看清那眸底的情绪,只觉整个人天旋地转,当后背贴到覆盖着雪的墙面时,迎来是熟悉的窒息感。
近距离中,沅玺被雪狐那双红色眼眸看得浑身更加发寒。
他从未见过雪狐如此生气。
甚至嗅到一丝若隐若现的杀气。
可沅玺感觉到掐着自己的手明显有气无力。
不然以这愤怒程度,这双手足以产生把他脖子拧断的力道。
被迫迎上溢满无情凉薄的眸子,沅玺原本想要道歉和解释的话,在余光看到被意外破坏的雪雕时变成一句反问:“有必要这么绝情吗?”
盯着他的男人没回答,薄唇里无情吐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