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受了好几轮小型投石机的打击后,领队的明军指挥官只得命令部队向后退出通道,但有机会的撤退很快变成了歇斯底里的大溃逃,倒是让还没有做好反冲锋准备的守军有些莫名其妙。
但既然明军一溃千里,村寨的守军自然不会浪费这个机会,于是,几十名最悍勇的乡兵便在曲长、教练官、棚长的带领下追杀了上去,将毫无斗志的柏部明军前锋(后卫)打得纷纷跪地乞降。
看到冲进寨子的部队被人如同鸭子般赶了出来,柏永馥脸色很是难看,但还没等他下令对溃军进行无差别的的射杀,守备张朝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总镇不好了,南墙那边败了!”
柏部留在南面的部队原本正依托南墙牵制寨内的守军,忽然守军加大了投石机的发射密度,将数量更多的震天雷丢掉了柏部头上,柏部顶不住只能退回南渠之南,但退回南渠之南后,守军的投石机也跟着延伸射击,柏部还是顶不住,只能向两边疏散;结果,趁着柏部疏散的时候,安东工场保卫团便顺着柏部铺设的通道冲了出来,一举打垮了因为疏散而失去了紧密队形的留守柏部。
“他们,他们杀过来了。”
是的,安东工场保卫团不但杀败了柏部在南墙的300多人,而且还驱使着这些残兵向西行动,目前已经开始冲击柏部的后阵了。
柏永馥一听大惊失色,立刻勒令部下组织人手,阻挡这些败兵及追杀过来的安东工场保卫团,但此时前有狼后有虎,遭到两面夹击的柏部根本没有心思与如狼似虎的对手作战,便大呼“败了、败了”后,开始四散逃跑起来。
柏永馥见状不由得破口大骂,但骂归骂,身子还是诚实的任由亲兵驾到了马上,然后随着大流一起,狼狈而逃。
但柏永馥有马,他的部下们可没有马,所以,在本地王庄保民团和安东工场保卫团的追杀下,大量跑不快的明军不得不伏地请降,至于那些跑的够快的,也只是极少数能躲过追杀、逃回了刘泽清统领的大队,其余人都不知道跑到哪回去。
柏永馥本人和亲兵也没有跑远了,这不,安东工场保卫团没有骑兵,但这个王庄里却是有七八名骑士的,而且让柏永馥及他手下的几名参副瞠目结舌的是,这些骑兵还TMD是一人双马(一匹马和一匹骡子),因此根本跑不过对手的他们一个接一个的被杀死或被抓了,就连柏永馥身边的亲兵也一个个的倒在了这些骑士的手下。
一时间,成了孤家寡人的柏永馥,面对紧追不舍的敌人,只好冒险驱使坐马涉过一条小河,但就在他即将顺利抵达河对岸时,一箭飞来,准确的射中了他的坐马,马匹受惊,一下子把柏永馥掀翻在河中,身上着甲的柏永馥摔在河里根本爬不起来,只能无助的倒在那里,被人用蹄铁踩碎了脑袋······
“什么?近三千兵马就这么完了?”得到柏永馥残部带回来的柏部全军覆没的消息,刘泽清脸色一阵变幻。“难道是闯逆的兵马追来了?亦或是,这个庄子就是闯逆的伏兵?”
伏兵什么的,是不可能的,但宿迁离归德很近,很难说,这些的豪强没有跟顺军勾结的,所以,越想越不对的刘泽清命令道:“走,立刻走,这里不能停了······”
按下知道柏永馥部惨败后,急速撤退的刘泽清、马化豹两部不提,点检完战果的安东工场保卫团指挥官司徒康跟这个叫望母山庄的保民团团首黄学前说道:“大庸兄,这佛朗机炮我们不方便携带,都归你了,但虎蹲炮你用不合适,都归我吧。”
黄学前是石狩联庄保民团团首黄学进的堂弟,当初跟司徒康都参与过玄城卫商栈的保卫战,也算是老相识,所以听完司徒康的要求,轻笑道:“沐章啊,你我是什么关系,只要你想要的,都可以拿去。”
“那我就不客气!”司徒康轻笑道。“我别的都不多要,只要大庸兄,你答应把王庄的那几名骑兵给我就行了!”
黄学前摇头道:“其他的都可以给,但这还真给不了,因为,上面早有说法,等路通在北地的人马调回来了,他们得编过去。”
司徒康一听有些无奈:“我的部下也是路通的人,真不带这样厚此薄彼的。”
黄学前劝说道:“沐章你也不是不知道,王府这边骑兵金贵,谁都看在眼里,你我这等地方团练,说好听点不过是二流货色,就不要有任何奢望了。”
司徒康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说道:“不说骑兵的事了,大庸兄,这一仗下来,你可知道你这庄子有隐患了吧?这真要遇到有红夷大炮的或兵力足够的,只怕你们是坚守不了多久的。”
黄学前点点头:“这一仗的确是触目惊心啊,可我来之前就修成这样了,所以,我也是没辙,最多就只能在庄子里再修两个小型的堡寨,以备最后关头了。”
“你这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