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泽清的大军继续前进着,然而才走出去十余里,之前那名骑士再次出现在了刘泽清的面前:“将主爷,游千总那边的寨子有些古怪,儿郎们攻上去折了不少人手。”
刘泽清脸色一沉:“游之英一身气力都用到女人肚皮上去了吗?让他不惜代价给我拿下那个寨子来,不然今后让人有样学样了,都不纳粮,本镇上下拿什么来维持啊!”
骑士再次出发了,看着骑士远去的背影,刘泽清想了想,补充命令道:“命令刘可成,带本部增援游之英,打开寨子后,鸡犬不留······”
随着刘泽清的命令,参将刘可成带着手下800多兵丁赶到了游部所在的村寨。
见到刘可成带着援兵抵达,哨粮千总游之英灰头土脸的过来参见:“卑职见过参镇。”
刘可成大大咧咧的问道:“怎么回事,你手下二百多兵丁,居然还拿不下这个小小村寨吗?”
游之英老老实实的报告道:“这个村寨有很大的古怪,下面的弟兄打了三趟,都被赶回来了,并且还死伤了三十几个。”
听说死伤了30多个士兵,刘可成立刻重视了起来,于是在游之英的带领下,凑到近处观察起这个村寨来。
只见村寨的外围是一大批沼泽,只有一条小路可以进出,而村寨的位置就在小路的中段。
刘可成指着眼前的某些物件向游之英问道:“那些是什么?”
游之英回禀道:“参镇说的是那些由低到高铺设的木刺吧,说实在的,卑职也不知道是什么,唯一知道的是,这东西堵在路上,人就过不去了,必然从那些留出的口子进出,然后那些口子拐弯抹角的地方,都有对面的工事,弟兄们冲上去会受到弓箭和火铳的打击,我们的伤亡都是在那里发生的。”
没错,刘泽清部目前进攻的正是一处福王府借他人名字置办的王庄,游之英部遇到的正是在北疆各地大放光彩的木刺桩阵,不过与北疆那边大多呈现三角形布置的木刺桩阵不同,刘可成面前的木刺桩阵因为顺着道路的行踪布置所以总体呈现菱形结构,且两头低中间高,因此除了承担阻挡对手以大部队直接冲击的任务外,还起到了阻碍对手视线的作用。
至于游之英所说的口子里的工事,则是一连串用来迟滞和杀伤对手的半月堡。
刘可成也是久经战阵之辈,听完游之英的解说,立刻明白了自己面临的困难,但问题是,刘泽清已经下达了杀戮令,自己非要说完不成的话,刘泽清搞不好要拿自己立威了,所以,思来想去之后,刘可成下了决定。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还是要打一下才知道厉害。”说话间,刘可成命令道。“王罘,你带人上去试探一下,别逞强,不成就退回来,别损失太多了。”
一名王姓的把总领命而去,随即就见他带着100多士兵呐喊一声,冲了上去,并很快消失在了木刺桩阵的后面,此时就听到木刺桩后一阵火铳轰鸣,然后就见王把总带着兵连滚带爬的倒退了出来。
等王把总回来后一清点,带过去的兵有103个,回来只有88个,显然有15个陷在里面----不死也被村寨的人给抓住了。
“王罘,你说说怎么回事吧!”
听到刘可成的问话,王把总汇报道:“有那些木刺桩挡着,道路先是由宽变窄,等转过去后,道路开始由窄变宽,但还没有恢复到最宽的时候,路中间出现了一个砖石垒砌的小堡,小堡外面有一圈羊马墙,我们刚想接近,便有人在羊马墙后放铳放箭,其中铳子药力颇足,兄弟们拿着的长牌完全挡不住火铳打来的铅子,再加上参镇您刚刚吩咐的不可浪战,所以,弟兄们就全退出来了。”
刘可成哭笑不得的质问道:“小堡和羊马墙那边有多少人守着?”
王把总回应道:“小堡里有多少人没看见,但羊马墙这边能有十来个吧。”
刘可成呵斥道:“十来个人就把你们都吓回来了?”
王把总解释道:“参镇不是您老想象的那样,那路虽然放宽了,但我们前进到二十来人可以并肩而行的地方,对面就开始放铳了,而且他们放的还是翼虎铳,那个排铳猛的,几乎连绵不绝,兄弟们因此才挡不住了。”
其实守卫者还不单单携带着一柄可以连续打三发的翼虎铳,事实上,每个守卫者手上都至少有3支同样的武器,因此,刘泽清部只有顶过最初的9排枪才能冲上去将守卫者拖入肉搏战之中,但问题是,在木刺桩阵的限制下,只怕是清军也不可能前赴后继的冲上9批死士来,至于军纪涣散、战斗力低下的刘泽清部就更不可能了。
游之英凑过来建议道:“参镇,卑职以为,现在要打通道路,就必须先破除了那些碍事的木刺桩阵。”
“扯淡!”刘可成撇了撇嘴。“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