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的意思是我们要价低了。”金泰苦笑的跟姚醒说道。“三千人都嫌少的话,二千二百人更是不可能了。”是的,虽然姚醒说了不能再讨价还价,但高鸿中还是以尽可能多的交付健男健妇的说辞,试图压价,但高鸿中根本不知道,眼下的情况不是金泰、姚醒等人不肯让步,而是他们让步了,就没办法跟朱由崧交代了。“金海,你再去跟那个姓高的汉奸争取一二吧,至少也得让世子爷满意不是!”
姚金海摇了摇头:“我是磨不下来了,要不,让宁舍人出马试试?”
金泰笑道:“宁舍人的大儿子来了,父子多年未见了,还是别打搅了他们父子团圆。”
边上的宁虎笑道:“看金公公说的,犬子已经在德庆郡王那请了半年的价,即便扣除路上的时间,在济州也能待四个多月,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的。”
金泰迟疑道:“你们父子不是还要去南京看化蛟,以及拜谒世孙和英郡主吗?”
因为庶长女娇娇与庶次女英娘的年龄是一般大的,所以,朱由崧传话说,明年安排宁化蛟与朱淑英成婚,但由于宁虎不方便回来参加两个孩子的婚礼,因此,朱由崧便有意趁着朱淑英在江南游玩的机会,让朱淑英给未来的公公提前见礼。
朱由崧把朱淑英许配给宁化蛟的举动,实际上是彻底断绝了宁虎回归锦衣卫的可能,因此宁虎心中一直有块垒的,进而并不怎么想去见自己未来的儿媳,但这话又不好明说,免得让朱由崧彻底不快,所以,眼下能拖一天是一天:“世孙和郡主要在江南和南直隶待到明年三月黄河彻底化冻呢,也不急在一时的。”
金泰倒是没想到宁虎是不愿意去见朱淑英,因此见宁虎以公事为重,不由大为叹服,因此便答应了宁虎的申请:“也罢,那就请宁舍人出面一试了······”
隔天,宁虎乘坐淮丁十一号来到了牛岛,然后见到了高鸿中,不过双方见面的场景显然不是高鸿中所预料的,因此,当被人推推搡搡的带到宁虎面前后,高鸿中厉声威胁到:“林大虎,你要是杀了我,大清朝廷势必与你不死不休!”
看着被五花大绑的高鸿中及高鸿中的随员们,宁虎不屑的伸手掏了掏耳朵,然后吐字道:“呱噪,让他闭嘴!”
一个大汉走过来,抡起手中的板子对着高鸿中的脸就是两下,打得高鸿中口吐血沫、牙齿松动;但打完了还不算数,随后,两名水兵抓住高鸿中的发髻将他拖了出去,几分钟后,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摆到了宁虎的面前。
“你,你,还你!”宁虎用略带暴虐的语气冲着高鸿中的随员说道。“谁是副使?”没有人回答,宁虎笑了起来。“不说是吧,这样所有人都交给福海号,他们在海外的矿山还缺劳工呢,想来会很欢迎这批新囚徒的。”
十几名水兵冲了过来,然后两人夹住一个跪在地上的满清使团人员就往外拖,终于有人叫了出来:“不要,不要,我说,我说,布丹大人,布丹大人是副使!”
宁虎手一抬,水兵们的动作停了下来,此时就他宁虎问那个开口者道:“谁是布丹?”
不待此人回应,随从中有人挺着胸膛:“下官就是富察·布丹!”
宁虎笑了起来:“我就说嘛,北面有关满八旗的副使,这南面怎么可能没有呢?好了,刚刚开口那个留下来,其余全部卖给福海号。”
各种不甘心的惨叫中,其余人被拖了出去,场内便只剩下布丹和刚刚开口的那人。
“给这位布丹副使松绑,再给他拿个马扎过来。”
边上的水兵照做了,但没成想,布丹抡起马扎就向宁虎冲了过来,于是宁虎狞笑着迎了上去:“有意思,你们都别动手,让虎爷我尽兴的玩上一次!”
说话间,宁虎便和布丹战在了一起。
布丹原本是正红旗牛录章京,现在又调入巴牙喇营(护军营)中任职,因此,外表看上去普普通通,但实际是名勇将;而宁虎现在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不在自己最巅峰的时刻,可多年来一直没有间断打熬筋骨,战斗力维持的也不错,双方拳拳到肉,倒也打得难解难分。
只是,宁虎并非一个人前来牛岛的,这不,在战团的外围,十几个水兵已经抽出刀剑在候命了,而另外十几个水兵则举起了短火铳并弯弓搭箭,做好了关键时候出手的准备,在这种情况下,布丹虽然在战斗中逐渐占了上风,但知道无法伤害宁虎的他心气却没了,所以,打着打着,找了个机会,跳出了战团,然后做出一副束手待毙的架势来。
见到布丹退出战团,宁虎不满道:“你这个蛮子,怎么就不打了?”
“真要打,那就公平点,让你的手下散开,否则,关键时候,他们出手算谁的!”
宁虎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罢,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在布丹身前:“那蛮子,是你蠢还是我蠢呢,本帅跟你耍着玩,还当真了。”
说罢,宁虎解开衣服,让人找来药油给自己涂抹身躯,结果酸痛让宁虎一阵的龇牙咧嘴。
不过,即便如此,宁虎依旧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