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四个小时来屡次中断他的兴头的原因是为了抬高自己的身价,以为导演会
感到不好意思而给她多一点演戏的钱。
导演一定会多给她的,在他们几个人轮流在她身上取乐後。
他感到好笑,早就告诉过导演要培养一批专门的女星,不要老是在街上随便
抓一个来问,如果答应拍片就成,不然便拉倒。
拍色情片很好赚,如果捧红一个色情片的女星就更可观了,可是导演就是坚
持要她们自愿,要拍就来找他,真是奇怪的职业哲学。
女学生凄厉的哭喊声传到他的耳中。
尽量地哭叫吧,他奸声地笑着。
这个治安不良的地方人人都只想自保,没人会去过问一个被轮奸的少女,反
正这里的暴力犯罪案件已经够多了,反正在糜烂的社会中强奸案件太稀松平常了,
反正这地方是他职务所负责的管区,反正只要他不去管这件事,就没有人会管。
他走下楼梯,再度打个呵欠,「回家睡觉吧……」
火车
返乡,本来是一件令久出在外游子兴奋的事。
对我来说,则是一年两度的梦魇。
自初中毕业,便北上求学。不甚富裕的父亲硬是咬紧牙关,让我读这有着贵
族学校之称的私立H中学高中部。这只能怪自己不争气。
南下平快夜行列车在固定的铁轨上蠕动着。人墙推挤着。。。
扛着厚重装满书籍的老旧皮箱,我使力地往车厢里挤。装着的是我喜爱的课
外读物新潮文库与汤姆琼斯的唱片。父亲每月给我的生活费除了缴交住校的食宿
费外,我大多拿来买课外书。每年来回扛着笨重的书,那卡皮箱已有点松散了。
想起箱内装满心爱的宝贝,我双手不禁又握紧了些。
车顶上,老旧电扇无力地挥动着,厢内却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酸臭味。是
汗臭、狐臭味中夹杂着剩馐的腐败味。在行李架上挪了一个位子把肩上的负荷卸
下。站稳了脚步,这时我才有空看看四周。
除了手中夹着一本「Ating」状似大学生的少女正以右手挖
着鼻屎外,在这深夜的大摇篮里,醒着的动物并不多。昏黄的灯光、乌浊的气息
足令人昏昏欲睡。
离我三步之遥的一位中年男子,把背靠在临座椅背,随着列车的蠕动左右摇
晃假寐着。左前座位上一位「倭基尚」则光着脚丫昏睡着。他邻座的一位穿着时
髦的少妇则打着鼾、垂着涎、斜歪着头一晃一晃地靠上他肩上。右前座则有一对
女孩交叉斜躺在看似她们母亲的怀抱中安祥地睡着。右後座,一位少女则努力盯
着她眼前的一本皇冠杂志。右前座,一对状似情侣的青年男女,则把外套覆於膝
上搂睡着。
随着列车的南行,偶有旅客上下,车厢空气清新了许多,而我的双腿却渐麻
木了起来。挪一挪双脚,还是不行,看准了右後座空着的椅靠,把身子挪了过去。
不料,那看着皇冠杂志的少女似察觉了我的心意,抬起右肘跨在椅靠上防御着。
「干!」暗骂了一声。
将身子移往门边,靠在门轴上,双脚顿觉一阵轻松。双眼仍往盯着我的行李。
疾凉的夜风由车门缝灌了进来,使我清醒了许多。每到一站,车内总会少一
些人,而我的视线总要注视着我置於架上的皮箱。
忽地,我发现位於我皮箱下那对状似情侣搂睡着的少女,她眯眼昏睡的脸神
有点怪异。再看看那件覆於其膝上的外套却一阵阵的蠕动。正值青春期的我,似
乎有点明白。
伴着抖动的内心,望着她那幻变、压抑的表情,我着迷了。
这时我才发现她有着一头乌黑的长发,微眯的双眸上有着细细的眉与长长的
睫毛,姣好的红颜上更有着一支挺直的鼻子与樱桃朱唇,白色衬衫v型领口微露
着半截雪白的前胸。
我的心情随她幻化的表情起伏着,她一蹙眉我一悸动,她一搐唇我一颤抖。
我幻想着,正在与她「作」的人是我。
内心一阵颤抖,脸庞顿觉红热,望着她那起伏的胸前使我不禁吞下一口唾液
温润一下乾燥的喉咙。
倏地,她睁开了眼,发现我双眼盯着她。她不好意思对我笑了笑,推开她那
男的手(我猜想),与他聊起天来。
未经人道的我,更尴尬地转过身来,避开她的视线,将右手反扳於门轴面向
外闭起双眼站立着。内心仍回忆着刚才一段令我难忘的际遇。闭着的双眼前,重
播着她那千幻万化令我心悸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