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美洲秘鲁贫民窟,一条隐蔽的暗巷内。
狭小的空间中充斥着血腥味和尿骚味,触目可及之处都是人类的残肢,墙上
涂满了红白相间的脑浆,活脱脱的人间炼狱。
十余名平均身高超过两米,手持冲锋枪的黑衣鬼面人把我团团围住,我的脑
袋被一只皮靴死死踩住,半张脸浸在了血洼里,热烘烘的鲜血从我的嘴巴鼻子里
汩汩淌出……
「报告媚狐大人,目标已捕获,请您指示!」
我带着极度仇恨的目光盯着那个用卫星电话汇报的鬼面人。
就在几年前这个突然出现在临海市神秘组织还默默无闻,然而只短短数年后
,它的规模就膨胀到了惊人的地步并开始迅速向周边乃至全国扩散。到了我逃出
国内的时候,其凭借着残酷的手段和严密的组织性已经统一了整个华夏的地下组
织,那个神秘的领袖更是号称地下世界的无冕之皇。
伴随着这个组织的崛起,一连串噩耗也发生在我身上,先是父亲因公殉职,
我家的企业也突然宣告破产,紧接着母亲和姐妹们离奇失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
又和我解除了婚约,转投了死对头的怀抱。
我从一个家世显赫的阔少变成了无家可归的丧家之犬,遭受到强烈打击的我
凭借着父亲生前留下的紧急渠道偷渡到了南美,结果人生地不熟几乎沦落为了乞
丐,只能靠着向那些五大三粗的拉丁妇女出卖肉体为生,让我绝望的是没想就算
逃到了这里,也仍然没有摆脱这个神秘组织的魔爪……
「是,属下明白!一定把他的脑袋完好无损地带回来」鬼面人头领挂断了电
话,黑洞洞地枪口对准了我的心脏,我紧紧闭上了眼睛,在枪响的一刹那,一段
莫名其妙的记忆突然从我内心最深处浮现。
「冯巴,你已经插翅难逃了,放弃抵抗,主动自首,我会为你争取宽大处理!」
风雨交加的海面上,一艘破旧的货轮随波漂流,在货轮的后舷缀着艘仅有它
十分之一大小的游艇,粗粗的缆绳把二者紧紧联结在一起。游艇雪亮的灯光打在
货轮的甲板上,呈现在眼前的是宛若地狱一般的场景,断肢,残尸,弹孔,到处
都是交战的痕迹。
在货轮底层餐厅外,十名全副武装的警员攥紧了冲锋枪,只等一个信号,就
会立刻破门而入将里面臭名昭着的疤哥毙命枪下。
这个疤哥据说本名叫做冯巴,父母不详,籍贯不详,就连这个唯一被外人所
知的名字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此人心肠毒辣而且作恶多端,十几岁就犯下命案逃
到了东南亚,近些年因为东南亚的势力受到重创,竟然杀回了国内,还在临海市
借住一伙贪污分子的帮助把自己洗白成了合法商人,更是创建了临海市仅次于我
家产业的第二大集团——天都集团。
不过这个天都集团实际不过是一个掩护,背地里全是走私、贩毒、卖淫之类
丧尽天良的勾当,长久以来不但对我家的企业产生了多方面的冲击,也把好好一
个临海市给搅得乌烟瘴气。
作为临海公安部门的眼中钉肉中刺,冯巴已经被我爸盯了多年,手里有不少
关于他的把柄,之所以先不急于抓捕,更多的还是为了顺藤摸瓜,一举清除在他
背后担当保护伞的腐败分子。不过那个高层保护伞行动极为谨慎,这些年来竟然
滴水不漏,因此和他交往甚密的冯巴就成了唯一的突破口,只要搞定了冯巴,就
不难将那个保护伞彻底剪除。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冯巴这厮狡猾多端,临海市高层中的保护伞更是手眼通
天,就算是在他那里埋伏了内线,可往往这边刚一要动手就被他先知先觉地逃走
。
因此尽管在这段时间里警方已经把冯巴的党羽消灭大部,但始终没有抓住他
本人。
而且这次的抓捕行动,据内线透露是冯巴在国内的最后一次交易,一旦被他
逃出国去,再要想捉拿就真是千难万难了。我爸为了逮到这个冯巴甚至动用我妈
妈在国安方面的力量,更是凭借死去爷爷的影响力私自跨市调动了特警部队,这
才成功地将他上面的保护伞蒙骗了过去,在海上把冯巴给堵了个正着。
狭窄的层船舱里,一盏昏黄的吊灯随着愈加猛烈的风暴晃动得更加厉害,这
让龟缩在角落里冯巴像头困兽一样狂躁。
「李国峰,放你妈的狗臭屁,老子犯下的事老子他妈自己门儿清!吃一盘花
生米都够了!实话跟你说吧,老子今天压根就没打算活着出去!」冯巴缩在废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