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城市,驻军兵团纠察部内,一名少校团长浑身赤果的被吊在铁链子上,满身都是鲜血。
“说不说?!你是不是内应?”纠察部的一名校级军官,薅着团长的头发喝问道。
“我……我说了……我不是内应。”团长脸颊流淌着鲜血,缓缓摇头回道:“我好好的正规军团长不干……为……为什么要当内应啊?”
“你不是内应,为什么没有拦截住匪徒?对面一两千号人,从你的防区跑了,你怎么解释?”校级军官阴着脸喝问道:“他们带翅膀了吗?那么多货,那么多人,他们是飞出边境线的吗?啊?!”
“我压根就没碰到他们!他们是从两个团的空挡地带穿插出去的。”团长非常委屈地吼道:“我们接到拦截命令,第一时间就赶到现场了!”
“踏马的,两个团中间没有直升机编队吗?没有军事雷达吗?没有热点图吗?你们拦截没有方向吗?那么多人,说穿插就能穿插出去,你糊弄鬼呢?还跟我扯皮?!”校级军官急了,摆手吼道:“弄他!”
话音落,纠察部的四名壮汉,撸着袖子,拿着刑具就迈步上前。
团长被搞得大小便失禁,完全无法忍受肉体的疼痛和内心的惧怕,他看着四名壮汉上前,立马吼道:“我……我说!”
“说什么?!”
“我……我当天喝酒了,我宴请朋友来着。”团长喘息着回道:“我……我没想到有人敢在区内拉货,我喝多了……刚开始没参与指挥押送,是让团副带人去的。枪一响,部队就乱了,没我指挥,他们拿不定主意,也没方向。我是后赶到现场的。”
“放屁,你踏马避重就轻!”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在三区有一些生意,来了两个朋友……我招待他们来着。”团长立即回道:“不信……不信你问团参谋,他和我在一块的。”
“你真是嘴硬啊!行行,我就看看你到底有多硬。”校级军官摆手,四个壮汉迈步上前。
没过三秒,审讯室内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嚎叫声。
……
半小时之后。
驻军兵团司令部内,谭恒强站在窗口处,背手问道:“那个团长怎么说?”
“所有流程都走了一遍,”儿子谭明朝皱眉回道:“但他坚持说,自己是因为喝酒误事儿。我们也侧面证实了一下,他没有说假话。”
“你怎么看?”谭恒强问。
“根据以往审讯经验来看,一般人走一遍纠察的流程肯定都是扛不住的,那罪不是人遭的。而且我们的审讯人员也说,他不像是在撒谎。”谭明朝停顿一下回道:“但也不好说,军备被劫这事关乎到生死,他咬死就不吐,也是有可能的。”
谭恒强稍稍沉默一下:“他说自己去跟别人喝酒。那喝酒的人找到了吗?”
“没有,走了。估计是怕事了,也可能有其它原因。”谭明朝回。
“这次的案子不同以往。总督办公室派来的调查组,已经到了康鼎煌那儿,估计下午就会来龙城。”谭恒强眉头紧锁:“尽量在他们到之前,就把事情结了,不要让他们查。老子的部队有什么可查的!”
谭明朝怔了一下:“我明白的。”
“抓紧搞,弄出个结果,大家都省心。”谭恒强叹息一声回道:“这个春天啊,是个多事的春天。”
“那……那辛超杰呢?”谭明朝问。
“让他继续撅着。”谭恒强回:“事是在他地盘上出的,我也没什么办法。”
“明白!”谭明朝点头。
……
辛超杰是昨天晚上赶到司令部开会的,但人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
谭恒强的原话是,你仔细在司令部回忆回忆,匪徒到底是怎么渗透的。
这一句回忆回忆,直接把辛超杰搞得没底了。他虽然是个师长,但在谭恒强面前就跟大头兵没啥区别,上层一句话,可能就让他扒皮下狱了。
军备货物是在自己防区被劫的,辛超杰用屁股想也知道这事的严重性。他几次想跟谭恒强解释解释,但对方都没有搭理他。
司令部的招待所内,辛超杰不停地喝着冰镇矿泉水,来排解内心的焦灼情绪。
“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
“进!”辛超杰喊了一声。
门开,一名中年走了进来,此人是辛超杰的副师,也是他多年的战友。
“辛师长的身体不舒服,就一会哈,别太久了。”门口警卫冲着副师长叮嘱了一句。
“明白!”副师笑着冲对方点了点头。
门关上,辛超杰立马迈步上前,伸手握着副师的手腕:“外面情况怎么样?”
“……大区议会的调查组马上就到。”副师皱眉回道:“这个调查组是总督府亲自委派的,上层对这事非常重视。”
辛超杰听到这话脑袋嗡的一声:“不是大区安全局的人来查?”
“不是!”副师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