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们联合，为了未来！

    暗金的瞳孔一一掠过维瑟米尔、杰洛特、兰伯特、艾斯卡尔。

    光头大汉瞧出了学生脸上的异样，再次给了他一个严厉眼神警告。

    哪怕蛇派现在把一个改变的机会放在眼前。

    “小子，我就说你啥都不懂，”兰伯特却不屑地反驳，“即便咱们联合起来，光凭几个猎魔人成得了什么气候？又能改变什么？”

    然而杰洛特三人保持沉默。

    这一瞬间，好几个猎魔人眼中闪过一丝憧憬。

    两个狼派，八十来岁，却从没有收过一位学徒。

    降低青草试炼死亡率，是所有猎魔人的夙愿。

    罗伊深呼一口气，目注视着狼派的四位前辈。

    兰伯特揶揄地看了两名同伴一眼。

    “没关系的，雷索大师，让他说。”维瑟米尔交叠双臂，沧桑的脸颊上却带着一抹感叹和欣赏，“年轻人若没有几分狂傲，反而太过虚伪。”

    维瑟米尔眼神复杂，却只是安静聆听。

    从不主动寻求改变。

    “小子，虽然你是凯尔·莫罕的客人，但你没有资格冲着咱们说教！”兰伯特按捺不住拍案而起，吹胡子瞪眼。

    罗伊无奈又带点愤怒地摇头，经历了这几天一系列事之后，他委实有些看不懂狼派的做法了。

    “杰洛特、艾斯卡尔，在你们心中，猎魔人的牺牲远大于意义。所以你们甚至不想招收学徒，不想让别的孩子忍受痛苦，我说的对吗？”

    但罗伊这回只是摇摇头。

    “两个学派好不容易聚到一块儿，改变契机就摆在眼前，不能主动抓住它吗？”

    “但很抱歉，按照狼派的传统，我们主要替人处理魔物谋生，跑去做专职炼金师、给有钱人当长期保镖，还算什么猎魔人？”

    被点名的两人，脸色一变。

    “罗伊，尽情地说吧，说出你对咱们，对凯尔·莫罕所有意见。”

    ……

    “我们几个家伙都年纪大了，老眼昏花，观念陈旧，也许有的错误，自己找不到。需要一个旁观者，一个勇敢的人把它指出来。”

    尤其是艾斯卡尔，他不记得自己告诉过对方这种秘事。

    “资金先不提了，四位不愿，我们也不强求。”

    “我当然明白，青草煎药让我痛苦了好几个月，这是事实。”罗伊说，“但这可以解决。咱们联合起来，研究、改良药剂配方，提高生存率，减轻痛苦！”

    “坚持一些不合时代的传统，别说是打造狼派装备，也许某一天，你们…穷得没钱治伤！”

    “罗伊，你体会过那种感觉。”杰洛特嘴唇蠕动，辩解了一句。

    罗伊毫不客气，掰着手指，细数几人的固执之处，

们往下跳？先找到蓝图，正好缺少购买材料的资金，再就顺势把咱们‘哄骗过去’。”杰洛特缓缓地说，目光扫过其他猎魔人，

    “我想说一说这几天相处下来，我对诸位狼派兄弟的看法。”

    把古老的传统奉若圭臬，仍由世人唾骂，过得清贫潦倒，坐看学派日渐衰败，放任这么大一座堡垒破破烂烂地地屹立了上百年，甚至都没能修缮一番。

    “我说错了吗，诸位，连旧堡垒里的幽灵都还记挂凯尔·莫罕昔日的辉煌，谨记猎魔人的身份，你们就不想让狼派重新焕发生机？”

    旁听的维瑟米尔悄然颔首。

    “如果不谋求改变，”罗伊加重了语气，“继续这么得过且过下去，毫无疑问，凯尔·莫罕在不久的将来会彻底变成鬼城！”

    “闭嘴，小鬼！”雷索声色俱厉地呵斥。

    “杰洛特、维瑟米尔、艾斯卡尔，你们还真是传统啊。”

    很大的可能，是他们不愿。

    他们也不愿意尝试。

    “哦，小子，你果然一点儿也不懂得尊重前辈！”兰伯特挑了挑眉梢，忽而一笑，“但我喜欢你的坦诚，你对咱们有意见？我洗耳恭听！”

    “就像创造者阿祖烈、科西莫做过的那样，为以后的猎魔人学徒、我们未来的学生铺平道路！”

    “几位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我清楚你们的顾忌。”

    “够了，小鬼！”

    “你才多少岁，你又了解些什么？别以为年纪小，就可以在这儿地大放厥词！”

    “这也就罢了。坚持靠那些危险的委托挣钱，你们认为这种行为很高尚吗？大多数雇主不止不会感激你们，反而会唾骂、侮辱！而且怪物越来越少，钱越来越难赚。”

    “我已经看出狼学派的态度。坚持靠意外律招收学徒，却又放弃了自己的意外之子。”

    罗伊实在看不过去了！他要扭转这一切。

    “没错，说的就是你们，杰洛特，你放弃了辛特拉的小公主希里，艾斯卡尔，你放弃了叫做戴德莉的，上一代坎恭恩统治者，给你留下脸上这道疤痕的女孩儿。”

    脸颊绷紧，神情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