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是公平的吗?
不知道。
有人说公平,还有更多的人说不公平。
也许这个世界真的是不公的,在大多数人心里是这样。
一个穷苦的孩子,在母亲的独自抚养下长大,他总是羡慕别人有父亲,也总是羡慕别人家温暖的小屋。为什么自己生来这么不幸?他不知道,那时的他还想不了太远。
十岁那年,母亲去逝了,那是一天的清晨,他在草篷下的马槽里发现了妈妈。妈妈是累死的,昨天晚上她磨草料磨得很晚,今天得把磨好的草料挑到小镇的集市上换钱,买土豆、糠饼和一个黑面包,不然他们今天又得挨饿,而黑面包是因为他今天的生日。
妈妈走了,走的那么突然,他浑噩噩的坐在草篷下,不知道将来该会是怎样?
他独自去流浪,向着几百公里外的方向,那是他六岁时父亲还在的时候,最后一次去姑妈家里,他记得那里有四百公里。
几个月的沿途乞讨,不知道遭遇了多少冷漠与白眼,他找到了那记忆中印象模糊的小屋。
没错,是这里,这是姑妈的家,虽然只是城郊外小小的木屋,可屋子里透出的灯火让他感觉到了温暖,他迫不急待的敲开了门,虽然姑妈和她丈夫的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让他进去了。
屋子果然很温暖,比他和母亲家徒四壁,四处漏风的茅草房要好多了。第一晚姑妈对他的态度还算好,仅管有点冷冰冰的,但还是接纳了他,给了他吃的。可第二天姑姑的态度却变了,要他赶走,直到他不断恳求才留了下来。从这天起,他便被扔进了后院的杂物房里,与后院的恶狗住在一起。
姑妈很刻薄,从来不让他上桌吃饭,只能在他们吃完后收拾餐具时,吃他们留下来的残羹剩饭,每一次都是冰冷的残汤,每一次都只剩青菜土豆。而所有的餐具,所有的家务都得由他来干。
毒打总是在他打碎碗碟是如期而至。他不明白姑妈家的人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凶,也许是自己做得不够好。后来他努力的学会做好每一件事,擦干净家里每一个角落,每一片灰尘,可毒打依旧没有减少,最后找不到理由了也要打。
有一次,他在盘子里偷吃了一片肉,被姑妈家的胖儿子看到了,告了状。那一次打得更狠了,脚被打断了,被铁链捡在马桶边上,一周都没吃过像样的东西。从那时起,他觉得姑妈家里每一个人都是恶魔,姑妈、姑父,他们家的胖儿子,和两个恶毒的女儿,每一个人都欺负他,每一个人都拿他当出气的玩具。
他想过逃。12岁那年,他逃出去了,却在街上正好撞见了下班的姑父。那一次的打,打断了他的肋骨,整整一年都在吐血,而他被牢牢的看管起来,每天的饭食从两餐变成了一餐,要干的活随着他年纪的增长也变得更多了。
15岁那年姑妈家的胖儿子不小心把邻居家的房子烧了,他才从那场家庭混乱中逃脱出来。随后的半年他一直颠沛流离,去了不少地方,走过很多城镇,途中到商铺搬货,去码头帮工,也会去各地有钱的居民区乞讨。正当他用赚来的钱攒起小小的积蓄,一个税务官抢走了他的钱袋,将他扔去了监狱。理由是他一个乞丐身上不应该藏有十枚金币,所以一定是偷的。
那是沃特国的一名税务官,他向监狱里的人说尽了原由,解释自己的钱全部来自于自己的劳动,可是没有人在乎他的说法,任何人都不关心。
他在监狱关了一个半月,受了五次鞭刑和狱中犯人的多次欺辱。直到监狱的人确定从他身上榨不出半点油水了,才把他像垃圾一样的扔去了,免得他死在监狱里。
从监狱出来后,他就一直高烧不退,倒在一个无人问津的墙角,迷迷糊糊的等待死亡。直到一个小女孩的出现,像是打开了他心灵黑暗的一扇窗,照亮了他的世界。
女孩救了他,给了他甜蜜的糖水和她手里的半个白面包。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还有力气说话,也许是因为女孩的笑容,她笑的很灿烂,像黄色的花朵一样给人以的温暖,她的声音很好听,清脆爽朗,像精灵酿造的魔法甘露,沁人心扉。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婕希卡,你呢?”
“我……我忘了,好像叫吉姆。”
“吉姆?呵呵,你说话真有意思。”
女孩又笑了,笑得天真,就像今天的太阳。
女孩每天都来看他,白天给他擦汗,晚上给他盖被。他就这样从高烧中挺过来了,变得有了精气。
他去采石场长了份工作,因为女孩的家住在城外的采石场旁边,家里是给人制做墓碑的。女孩每天都会去城里上学,他便每天默默地跟在后面,送女孩去学校,再回采石场工作,傍晚再默默去学校接她回来。
采石场的工作特别累,而他还是受尽白眼。有时候暴力并不仅仅只来自动粗,一个个冷漠的表情,一个个讥讽的声音,一声声肆无忌惮的嘲笑,都是深深伤人的暴力。他一个外来人,又是一个新来的,每天生活都在工友的排挤。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