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日晚上纵欲过度的后果就是,第二天上班时罗放仍旧觉得腿软。
下车后看着她不自觉地踉跄几步,曲夜倒是很好心地提议自己可以送她上去,却被罗放断然拒绝。
开玩笑,这人工作时间出现在机械部,怕不是自己这一天都要被当成动物园的猴子围观。
但其实就算曲夜没送她上楼,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
大概觉得她是刚来几天就钓到了S组组长的高人,组里同事看着她的眼神也纷纷不一样了起来,副总工那派是忌惮中夹着厌恶,谢沉渊这边的就是揶揄多些。
一路走来打招呼,罗放假笑得脸都要僵了,好不容易到达办公室门口,在门前进行身份认证的时候,却忽然感觉肩膀被人拍了拍。她心中不由一沉,回头一看,又松口气,不是谢沉渊,是之前的漂亮阿姨同事。
然而女人微笑着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登时就叫少女脸色爆红。
“这种日子可不适合梳马尾辫哦。”
罗放这才想起自己后颈处还留着男人的咬痕。
慌忙道了谢,她赶紧钻进办公室里放下头发,看着镜中强装镇定女孩,罗放愈发感觉自己这次是社死得彻彻底底了,很想换个宜居星球生活。
尴尬到极致就要移情,好在工作是做不完的,她转而埋首在任务中,效果居然还不错,只是图是越画越唏嘘。如今距离女主被俘起码还有一年,罗放所负责的实验室囚笼的要求却简直是为了她量身定制。
按照剧情介绍,女主的被俘的因素其实十分复杂。在她身旁的帝国内应原本得到的命令是“隐而不发”,但在过去百年虫族战争中,无论是帝国还是联邦,都有势力因为战争而兴盛,这些战争贩子对她这个联邦第一英雄拒绝人类内战的态度十分不满,又舍不得她在联邦内部极强的号召力与武力值。双方主战派媾和之下,一者假传圣旨给内应突然发难,一者在她血战之时见死不救,才造成了后来女主的境遇。
现在看来,这个计划恐怕在更早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唏嘘归唏嘘,罗放也没有预先提醒女主的打算,她一个帝国皇女,去告知联邦主将你最信任的副手之一其实是帝国奸细,但凡女主信半个字,这些年的仗都算是白打了。
还是稳稳谋划怎么在这帮女主跑路最为实际,反正这帮主战派在两方内部都是见不得光的少数势力,更别提人体改造这种禁忌中的禁忌,所长也是把消息压到死得不能再死,在特殊要求里甚至还有隐匿实验体形貌的要求,原因也假得可笑,“保护实验志愿人员隐私”。恐怕等到女主改造完成被换回联邦了,曲夜他们还不知道自己的试验品是怎么样一个大人物,到时候安保力量绝对薄弱到不能再薄弱。
至于后路——她自己肯定是脱不了罪的,唯一要考虑的仅有怎么把谢沉渊摘干净,或者尽量淡化他的作用。
思前想后之下,她还是敲响了隔壁季明办公室的门。
青年大概以为是爷爷来查房,收拾了好一会才来开门,见敲门的是罗放,畏惧的神色淡了淡,谄媚之色却是一点没改。
“啊,请进请进。”
两个人都是刚进入职的,办公室布局也差不多,罗放顺理成章坐到待客的小沙发上,开门见山:“季学长,我来是想跟你说说S组那个项目的事。”
“啊——”青年显然已经把这事忘在了脑后,但他深谙糊弄学大法,立刻装出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你说吧。”
少女故作羞涩地笑笑:“我的情况学长你也知道,这个项目如果全交给我做,其实也是很方便的。”
季明一听有人愿意揽过去烂摊子,哪还有不答应的道理,立即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是是是,我也这么觉得,有什么事情——”他笑了一下:“你们也好沟通嘛。”
罗放点点头,接着说道:“我是很想接下去的,但是组里的那个项目也不是没活派给我们,想必学长你也在进行了吧?”
她说的其实是一些近乎于打杂的边角零活,纯粹是谢沉渊为了不让他们与主项目太脱节才分配下来的,讲这话也只为了强行制造交易情景让季明安心——哪怕蠢笨如他,应该也懂天上不会掉馅饼的道理。
青年果然眼睛一亮,仿佛将一切了然于心,仿佛极有担当地拍着胸脯做包票:“学妹放心,以后你的工作就包在我身上了。”
罗放很满意他的上道,笑道:“那这样就太谢谢学长了,不过——”她话锋一转:“这种事情被人发现可不好,尤其你我还都是新人,还是不要选择线上的方式传送文件了。”
“以后每周五我们交换“沙画”如何?正好是写周报的日子。”她体贴地提议道。
沙画其实只是个别称,代指一种刚发明不久的存储介质,特质是兼容性强安全性高,数据一经传输就会自动销毁无从回溯,很适合一次性交易。
“还是学妹想得周到啊。”季明浑然不觉其后藏着的风险,也不认为这交换中自己是占了大便宜,诚恳地赞叹道。
“那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