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睿可不会管朱棣父子如何,睡得如死猪一般,可苦了在外面监视的黄俨。
直到第二天辰时三刻,睡得天昏地暗的李云睿才醒了过来,洗漱完毕后,跟前来探望的朱瞻基聊了一会儿,就闪人了,他今天还要上课。
当朱棣听黄俨说,李云睿在咸阳宫睡得跟死猪一般时,微微点了点头,淡淡地说了一句,“只有心里没有鬼的人,才会睡得踏实。”
李云睿不知道,自己因为睡得如死猪一般,躲过了一劫。
这上哪儿说理去。
回到学校,苦逼的李云睿,开始给道家和墨家的学生,上起课来。
幸亏有这群学生的存在,李云睿才极大的降低了工作量,因为学生接受能力、表达能力不同,讲课的水平也就参差不齐。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李云睿采用轮流讲课制度,算是一种弥补。
万事开头难,等真到了门下弟子三千的时候,李云睿就能真正筛选出一批优质的教师来。
知易行难。
李云睿觉得自己太难了,开局选得.asxs.有些高了。
但自己约得炮,含泪也得打完。
转眼到了七月末,天气慢慢凉了下来,经过一个月的磨合,大明工学院初步走上了正轨。
对外统招的学生每天六节课,由李云睿培训的临时教师担任主讲,剩余时间都是军事训练;墨家和道家的课,由李云睿亲自讲解,上午物理,下午化学,不仅仅是理论课,更多是理论加研究。
比如讲滑轮组时,李云睿会提出吊车的模型;讲光学折射时,李云睿会提出眼镜的概念;讲食盐时,李云睿会提出电解法制造氯气,不过很遗憾,道家为此付出了五人受伤的代价……
代价是惨痛的,教训是深刻的,但科学前进的道路上充满了艰难险阻,总会有意外发生,哪怕李云睿脑子里装了最全的百科全书穿越,也不可能做到事事成功。
人类探索科学的过程,是一部充满了流血牺牲的过程,发生过无数的悲剧,有很多人献出了生命。
李云睿用这些理由来宽慰自己,来劝诫道家的人,他甚至拿万户陶成道的例子,来给道家人洗脑,才熄了这些未来化学家的怒气……
这一天,正在上物理课的李云睿,突然接到太子谕旨,让他去咸阳宫。
扔下一群墨家的学生,李云睿着急忙慌地奔去了咸阳宫,这个时候朱高炽召唤自己,肯定是买玻璃的事有着落了。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努力拼搏,为自己加油。
以最快的速度,李云睿奔到了咸阳宫,见礼之后,就彪呼呼地站在朱高炽面前,两眼望眼欲穿的看着身材“魁梧”的朱高炽。
朱高炽低头看着司礼监送来的朝臣奏折副本,还有朱棣的批示,心中则在暗暗分析朱棣为何要这样批示。朱高炽刚刚当太子,正处于观政阶段,每天学习朱棣批示奏折是基本功课,这是帝王之术传承的一个基本途径。
他没抬头看李云睿,就是想看看李云睿的养气功夫如何。
身为太子,朱高炽也要物色未来自己执政的班底,李云睿已经在朱高炽的班底名单。朱高炽的打算很简单,他自己今年二十六岁,比李云睿大一旬,等他登基为帝时,李云睿正值壮年有为之时,有了李云睿这个天才般的脑子,再加上自己的支持,两人或许可以开创一个盛世。
但在朱高炽有个习惯,在用一个人前,必须观察、观察、再观察,尤其是自己的核心班底。
李云睿哪儿知道朱高炽的心思,他又不是朱高炽肚子里的蛔虫。
站在朱高炽书桌的对面,看朱高炽一本本的翻阅奏章,李云睿心里那个气啊,心中不断地画圈圈诅咒朱高炽,骂他死胖子。
但表面上,李云睿还是恭恭敬敬、规规矩矩地站着,毕竟人家是太子,有意见也只能忍着……
这点眉高眼低的道理,李云睿还是懂得。
一刻钟后,朱高炽放下了手中的奏章,看了看李云睿,淡淡的笑了笑,开口说道,“今日父皇在右顺门与众臣论胡元兴废皆有天运,不知道你怎么看?”
李云睿一听这话,顿时懵了,这特娘的是什么题目?不是召我来说玻璃暖房的事吗?白高兴一场……
“呃……”短暂的心里失落之后,李云睿抬头看了看朱高炽,开口说道,“不知道各位大人和陛下,如何看待这事?”
“孤现在是问你!”朱高炽盯着李云睿,面色非常严肃。
这题目有些难,胡元就是指蒙元,天运这东西比较玄幻,谁也无法说清道明,大多是牵强附会。
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