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冬雪看来,李云睿把秋香支走,立马就把知画拉进了自己小院,这明显就是有色心啊!知画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段有身段,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酒花茶件件熟稔。冬雪在知画面前,也有些自惭形秽,总是有些惴惴不安,生怕李云睿转投知画的怀抱。
李云睿从未告诉冬雪,他把知画调到自己身边的原因,一是防自己多个小妈,二是给李桑海介绍对象。
按照李云睿以前的脾气,他早就告诉冬雪了。可当他知道知画和李景隆的关系后,他就只能闭上嘴了……
听了冬雪对李桑海的评价,李云睿一时有些郁结,心中暗骂,李桑海这个怂货,早就让他去追知画,结果他整天躲躲闪闪,一点也不男人……
“要不,你去问问知画姐?问问她对李桑海有没有意思?”李云睿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让李桑海背这个锅,毕竟李桑海把知画抱上岸的。
“不用问了!”冬雪撇了撇嘴,说道,“少爷,你觉得知画姐能看上李桑海吗?”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桑海也挺好的!”李云睿耸了耸肩膀,说道,“你看桑海人高马大,人长得也算周正,他还会武功,关键还会来事,嘴也甜,优点还是很多的……”
为了推销李桑海,李云睿也开始睁眼说起瞎话来,把李桑海夸得跟一朵花似的。
“好了,少爷!我是女人,能看出知画姐的心思……”冬雪打断了李云睿的话。
“可我还是个孩子!”李云睿没有办法,只能耍无赖了。天下的漂亮女人多了去了,难道自己还能见一个喜欢一个,救一个娶一个?李云睿可没打算做种马。
“……”见李云睿说出这话,冬雪居然无言以对。
“你去好好陪一下知画姐,给她解释一下,当时我是为了救她,才那么做的!”李云睿觉得这事,只有知画自己消解,于是闷头继续做起了线圈。
锦衣卫北镇抚司,纪纲的公事房中。
陈成将宋庄送来的消息,禀报给了纪纲,纪纲听后愣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李云睿居然是仙人的徒弟,这话说出去谁信?纪纲好歹也是一个读书人,信奉圣人所讲,子不语怪力乱神。对于神鬼之说,纪纲从来都是当话小说本来读,仅供娱乐而已。
现在有人告诉自己,说李云睿是神仙的弟子,被伍迪打了一棍子,开启了宿慧,那个神仙,居然还能在梦中传道受业解惑,纪纲压根就不信。
肯定是哪里出问题了!
“李云睿这几天有什么异动吗?”放下手中的情报,纪纲抬头看了看陈成,问道。
“回大人,李云睿前天回了趟城中,去会同馆找日本来使要账,顺便谈了一桩生意,在曹国公府呆了一天,昨天去了趟鹤鸣楼,见了两个女子,然后就去了江心岛。”陈成回道。
纪纲听了之后,皱了皱眉头,问道,“那两个女子的底细查了吗?两人谈了什么?”
“那两个女子,一个是红颜会的白银会员,另一个身份还在查,至于双方谈了什么,属下没有探查到。不过几人在谈事情时,似乎发生了冲突……”陈成恭恭敬敬的说道。
“发生了冲突?”纪纲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背着手在房中跺起了方步。
“据跟踪李云睿的人回报,当时他听到一声巨响。等李云睿走后,他上去查看时,发现有一张桌子上穿了一个洞,还有些盘子的碎屑……”陈成说道。
一声巨响,穿洞,碎屑,纪纲听了之后,凝神思索起来。
“据跟踪李云睿的人所说,那个洞可能是火器打出来的,因为他闻到了硝石的味道……”陈成想了想,又说道,“不过他不确信,因为他还闻到了一股尿味!”
李云睿的手铳发射药,用的是黑火药加碳酸氢铵,既有硝石,也有尿骚味。
锦衣卫没有火器,但不代表纪纲不知道火器,纪纲刚投效朱棣时,先在朱棣大帐前做了好长时间的亲卫,见过各种制式的火器,但他从来见过一种带尿味的火器。
“你确定是火器?”纪纲沉吟的一会儿,开口问道。
陈成见纪纲问这个问题,顿时大囧,这个问题他真没法回答,李云睿这小子花样百出,谁知道他能做出什么新奇玩意来?
纪纲看到陈成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这个问题白问了,脸色稍霁,转头问道,“那个红颜会会员的底细查了没有?”
“查了!程颖,扬州禄和盛商号程风之女,一直在京城打理禄和盛的生意。”陈成回道,“禄和盛是一家专门从事粮食买卖的商号,在山东、山西、河南三地做得比较大。”
“粮食?”纪纲听了之后,皱了一下眉头。
好端端的,李云睿跟一个卖粮食的人见面,这其中会有什么见不得人勾当?曹国公府买粮食?想干什么?倒买倒卖?
“最近各地有水灾、旱灾吗?”思索了半晌,纪纲开口问道。
“这倒没有听说过!如果有水灾、旱灾,陛下肯定会下旨赈灾,派出御史监察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