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示皇帝有诗才,这是很多人都听说过的,就像早就流传出来的英示皇帝早慧一般,很多人都听说过,甚至可谓津津乐道。
而在元宵佳节后,很多人不是在听说今年的元宵灯会多么的热闹,而是出现了一首佳作。
名为《木兰花》,一些人品鉴过,觉得这是假托为情所伤的女子和伤害她的男子坚决分手的情景,借用班婕妤被弃以及唐玄宗与杨贵妃的爱情悲剧的典故,营造了一种幽怨、凄楚意境,抒写了被抛弃的幽怨之情。
但是也有人觉得这首词不应该被当成爱情诗来解读,这首词是模彷古乐府的决绝词,写给一位友人的。
这首词的作者是谁,一开始很多人不知道,只知道据说是一个青年所作。虽然笔迹稚嫩,但是那也据说是那青年之女代笔。
不过也没必要深究了,‘雄英’二字可不能随意乱写。哪怕皇帝改了名字,但是大家也都知道如今坐在龙椅上的那一位曾经的名字,知道那一位曾经是大明宗室里头唯一一个不安洪武皇帝排的字序起名的。
很明显英示皇帝微服出巡,再结合一些人所说的看到了一个魁梧老者,跳脱少年等等,基本上也就可以确认身份了。
茹瑺一年苦大仇深,胡须都要被捋断了。作为吏部尚书、天子心腹,他肯定是需要上书谏言。皇帝微服出巡本来就冒险,更何况这看起来是太上皇、皇太子都跟着一起微服出宫了。
茹瑺的长子茹鉴笑着说道,“父亲大人,以儿子之见,父亲还是莫要上书了。”
“我也知道上书无用,只是为父本为朝廷命官,也当尽臣子本分。”看着长子,茹瑺说道,“你回去后,也让公主殿下......”
茹鉴,那可是驸马,是老朱的女婿。虽然是自己的儿媳又如何,在家里的时候茹瑺还是要摆正身份,他还是臣子。茹鉴就更加不用说了,虽然不至于每天早晚请安,但是这个驸马可不是那么容易做的。
茹鉴也是表情一苦,他的妻子本身就不是特别受洪武皇帝宠爱。当然了,按照茹瑺的家教,不管是为人臣还是为人子,该说的还是要说。至于皇帝采不采纳,那就是另一回事。
“父亲早年就在陛下府上......”
茹瑺立刻瞪了一眼茹瑺,说道,“陛下最忌早慧之言,汝现如今也在朝廷效力,当知分寸。两宋推崇早慧、神童,诸多孩童便得授官,又有几人成为朝廷栋梁?!”
神童,这也是自古有之。有甘罗十二为相,唐时骆宾王七岁能诗。
而在宋朝可谓是神童爆发的年代,晏殊十四中进士也就算了,还有一个四岁时就中进士的蔡伯希。宋朝还搞出来了‘童子试’,专门选择各种神童。
但是实际上这些神童,成为栋梁的确实有限,好多其实就是‘伤仲永’。
茹鉴自然也不再多说什么了,英示皇帝早慧,他自然也知道一些,他的年龄和英示皇帝相彷。但是他还是孩童懵懂的时候,英示皇帝就已经在应天府游历,实际上茹鉴也曾经在年幼懵懂时得到了当年英示皇帝赏赐的玉佩。
既然英示皇帝不愿意提及,那么大家私下里说说就是,绝对不能放在明面上,要不然不见的就是什么好事情。
茹鉴这个时候或许也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了,也应该知道什么样的话不能说。
谁让他的父亲是皇帝心腹,贵为六部尚书之首的吏部尚书呢。更何况茹鉴本人,虽然没有太大的才华,只是也不算是纨绔,很多的事情、很多的道理他也是明白的。
在练府,练妻有些贪婪的看着灯笼上的字,“这就是如意儿所书?”
练子宁露出欣慰的笑容,说道,“公主殿下善书,我曾经听闻太子殿下课业,多有公主殿下代写。陛下子嗣昌盛,太子虽有骄纵,不过关心百姓、宽仁有度。公主兰质惠心,颇受陛下喜爱。”
练妻看了一眼练子宁,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练子宁那洋洋得意的样子,也是隐藏不住的。
练琼琼是他们的女儿,是陛下特设的皇贵妃,位次仅低于皇后。现在大明朝可没有什么侧妃的说法,要不是当今天子废了侧妃之位,练琼琼说不定就是侧妃了。
至于当今天子宠爱朱如意,不只是练氏一族明白,朝野上下也都知道。
练妻这个时候又问道,“既然如此,明日上朝,夫君还要尽忠谏言?”
练子宁神色端正,严肃说道,“此乃臣子本分!”
练妻一点都不意外,要是他的丈夫不做什么的话,那才是怪事。不只是因为练子宁是都察院左都御史,可以说是天下言官之首,也是因为练子宁本身就是忠直的性格。
其实不只是练子宁、茹瑺现在做好了准备,还有很多其他的文武百官,也都是做好了准备。有些事情他们不知也就算了,有些事情他们来不及阻止也确实没办法。
但是如果知道了一些事情还要装聋作哑,那就不是他们的性格了。当然了,也会有些人就算知道了也会装作不知道,他们可不想惹皇帝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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