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敢问许爵爷的府邸在何处?”
冬十五骑着毛驴在问路,刘能带着捕快在找驴子。
这特么的五两银子没了不说,万一明儿个那书生来向自己要驴子,这岂不是还得赔十两银子?
刘能觉得自己很郁闷,心想凉浥县就巴掌大个地方,你终究是一头驴,总没可能长出翅膀来飞了!
冬十五伸手向右一指,小毛驴回头望了一眼,似乎有些担心,跑得快了许多,却依旧被刘能看见了那毛驴屁股。
“追!”
刘能带着捕快冲入了凉月巷子却陡然站住。
那头毛驴驮着那书生正好跨入许爵爷家的大门!
甚至那书生还回头看了他一眼,露出了一抹灿烂的微笑!
这……刘能就惊呆了,那书生是许爵爷的客人?还是亲人?
这银子怎么去要得回来?
五两啊!
刘能顿时绝望,觉得这天空都变成了灰色的。
……
冬十五在稚蕊的引领下来到了前院,他从毛驴的背上跳了下来,就看见常威狗视眈眈的盯着那小毛驴。
小毛驴径直走了过去,驴眼瞅了一眼常威,它转过了身子,屁股对着了常威,常威正要扑上去咬它一口,没料到这小毛驴陡然扬起了它的后腿,一家伙踢在了常威的狗下巴上。
常威吃痛,啊呜一声转头就往后跑了三丈远。
小毛驴走向了狗窝,一家伙瘫倒在了狗窝前,晒着太阳眯起了眼睛,没再去看常威一眼。
稚蕊觉得这头驴子很神奇。
觉得这个漂亮的书生也很神奇,他说他是少爷的小师叔……少爷哪里来的小师叔呢?
少爷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小师叔呢?
稚蕊带着冬十五来到了正院,走向了闲云水榭,许小闲正和季月儿姐妹俩坐着,他正在听季月儿说着四月份的财报。
“小师祖?”
季星儿听着那些数字就想打瞌睡,她正百无聊赖,没料到抬眼就看见了玉树临风的小师祖来了。
许多年未曾再见,小师祖比以往更加好看了!
“啊,你是月儿还是星儿?哦,定是星儿!”
冬十五走入了闲云水榭,将书箱取下放在了一旁,季星儿一怔,“为啥你断定我是星儿?”
“因为月儿在相夫,而你……你不太容易嫁的出去!”
这句话就像一支箭扎在了季星儿的胸口,她顿时恼怒:“我怎么就嫁不出去了?我告诉你冬十五,想娶本小姐的人多了去!”
“倒是你,可也是十八岁的人了,莫要看生得漂亮……”
“打住!”
许小闲举起了手一声呵斥,季星儿的话被憋了回去,许小闲这才起身向冬十五拱了拱手:“小师叔好!”
这话有些难出口,毕竟二人真的差不多年龄,偏偏人家的辈分高了那么一头。
“你这是按照谁叫的?不过没关系,有点饿了,叫厨房弄几个好菜,这半年可没吃好。”
冬十五坐在了许小闲的对面,仔细的看了看许小闲,问了一句多余的话:“你就是许小闲?”
“我就是许小闲。”
冬十五的眉间微微皱了起来,“坐下,我给你把把脉。”
“……小师叔还懂医术?”
“不懂,但我看你有病。”
许小闲一愣,坐了下来,你不懂医术又看我有病?
“不是身体的病,也是身体的病,他们说你是个文人,啥时候练武了?你这练得很有问题,你岳母是怎么教你的?沈怀云他们不知道你岳母应该知道呀!”
许小闲顿时就对这小师叔佩服了起来,他居然一眼就看出了我练武出了岔子,莫非他能有办法?
于是,许小闲伸出了手。
冬十五一把握住了许小闲的手腕,原本脸上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可片刻之后他皱起了眉头。
“不对……换一只手。”
“……还是不对!”
冬十五收回了手,又仔细的看了看许小闲,“你这练的是个什么玩意儿?真气倒是浑厚,却似无根之萍飘忽不定。”
“摸起来这真气不像是你本身所有,倒像是入侵之外物!所谓真气,乃固本培元之根本,它在经脉之中如水一般流淌,理应丝滑如绸。”
“但你的真气却不是这样,它们如泛滥之江河,非但没有滋养你的经脉,反而一直在破坏——因为它们想要离开!因为你的经脉不是它们熟悉的地方!”
冬十五俯过身子,一脸严肃,“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就像、就像我本是这凉浥县的人,在这里生活习惯了,贸然去了京都,总是会生起念及故乡之情想要归家?”
“对,就是这个意思,你这真气从何而来?”
许小闲将大管家弄的这破事给说了出来,冬十五的面色愈发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