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
伴随着整齐脚步声,大明门那紧闭着的大门,随即打开,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大汉将军,还有锦衣卫亲军,陆续走出来。
一时间,大明门外聚集着的万余举人秀才,无不是面露凝重之色。
有些个,甚至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可就在这时。
身后,一阵马蹄声传来,只见到他们的身后,一队队骑着从海外运来的西洋大洋马的东厂缇骑,挡住了他们的退路!
“上!”
随着黄鹤一声令下,所有士兵随即朝这些举人秀才里面冲了进来。
他们并不杀人,而是见人就砸上一枪托,然后将人给直接捆绑,丢在后面。
对于职业化的军人而言。
镇压一场由知识分子们发起的游行,简直不要太简单了!
所以,只不过一个时候过去后,大明门外的广场上面,所有在这里闹事的举人与秀才,尽数的被捆绑了干净,而一辆辆四轮马车,也陆续驶来,将他们装入到马车之中。
陆续的运走,运到修建于南京城外,在长江内,一个三面临江,只有一条小路与陆地相连的江心岛上修建的监狱里面。
他们接下来的命运也已经注定了。
功名什么的,肯定是保不住了。
朱慈烜要革了他们的功名。
要将他们给彻底的镇压了。
除此之外。
其中,闹事的领头的,肯定也不可能只是革掉功名,对他们要严惩,这个严惩是流放。
顺便给他扣上一顶屎盆子,屎盆子不是别的。
那就是,给他们脑袋上,扣上一顶拿了流寇钱的屎盆子。
当然,也不仅仅局限于拿了流寇的钱——拿了日斯巴尼亚国的钱,拿了尼德兰国的钱,法兰西国的,等等等。
朱慈烜有的是屎盆子等着扣!
而正当,朱慈烜这个邪恶的大明帝国反动派君主,成功的镇压下去了国内这些举人与秀才的时候。
当一辆辆马车,驶出南京城后,蓝衣卫在大明的最高领导者李利民正在鼎香楼这个地下据点里面,猛拍大腿,骂娘不止!
“特娘哩,这些秀才举人,闹事之前也不声张声张,要是早知道这事的话,额们蓝衣卫也得搁里面掺和一下啊!”
是啊。
多好的机会啊。
李利民觉得。
再不济,他也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拿这些个举人秀才们当炮灰,发动个几万南京的苦汉子们,去恶心一波朱慈烜。
而且,他李利民也不会跟举人秀才那样的傻逼——当然傻逼了,一群人直接跑到大明门外,什么家伙也不拿,这不是主动找打的嘛?
怪不得人家说秀才造反,三年不成。
就这脑瓜子,还想闹事?
闹个球啊!
但凡恁这群鳖孙玩意,一人买上杆铳子,然后跑到大明门那边,也不至于这么轻飘被收拾了。
在李利民看来,如果他知道这事,他就事先发动个几万的苦汉子们,趁着举人们在大明门闹事的时候,搁南京城上下大闹一场,不图夺了朱家的江山,就是想恶心一下朱慈烜。
把南京城内上下的商铺铺面,给全部打砸抢一通,让苦汉子们都享受一下零元购的乐趣,再放个火烧个昏天黑地的。
如果可以,那就临着长江的工厂全给一把火烧了。
可惜,事与愿违,由于事先不知道这事——实际上,这群举子秀才的口风并不紧。
只不过大顺的蓝衣卫一直走的是下层路线,所以,并不知道这事罢了。
而机会一旦错过,就不再存在。
所以李利民也只得放弃幻想,他朝左右说道。
“以后耳目都灵些,额们到这南京城来来,一则是替额们大顺办事,搜集情报,二则就是尽量滴疲敌,这一回额们错过了这个好机会,但如果再有这种事,额们一定要鼓动裹胁些人马,搁南京城大闹一场,既让苦汉子们趁乱抢些财货,更心向额们大顺,也让暴明这边,乱上一阵子……”
“额们晓得了!”
一旁的蓝衣卫纷纷说道,这时,一个留着大胡子的大汉,皱眉道。
“不过话说回来了,最近暴明这边的鹰犬们,对额们的打击,是忒大了,虽说抓滴都是额们下边的人,但对额们的影响也不小啊,额们是不得小心些,免得被抓了个干净?”
“此言有理!”
一听这话,李利民点了点头。
“日后通知弟兄们,小心些,尽量保持单线联络,一旦有弟兄们不幸落到了那些狗日滴暴明锦衣卫特务手上,剩下的弟兄们立即转移……”
“除此外嘛,发动苦汉子时,也要小心些,前些天,咱们俩个弟兄,被那天杀的黄鹤,给施计给抓了,额们日后,再与那弟兄们说话交流时,要小心些,莫让锦衣卫的鹰犬钓鱼执法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