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啥呀?耗子?”这人终于拿到了糖画。
“女儿国国王在肚子里的时候,孩子不都是这样么?团在一起,你不懂?没学过医?”
李易画了一个简单的蜷缩图,用的糖可少了。
“行,我认了。”这人倒是光棍,掏钱放盒子里,转身要走。
“等一下,再送你一个。咱洛阳玫瑰花最漂亮,送你一枝。一枝玫瑰晨初绽,两情相悦今生伴。男儿休作矜持姿,莫使闺冷心空盼。
拿着这个去找你那个人,人家都愿意了,你居然还害羞了。
觉得配不让人家就多学习、多努力,玫瑰花从来不向命运低头。”
李易把玫瑰花递过去,鼓励。
“你,你怎么知道的?”这个刚才一副打死人模样的汉子额头上见汗了。
“你身上衣服都脏了,就一个香囊干净,人家女方送你的香囊。”
李易指指对方腰间的一个香囊,特别干净。
“你怎么知道我们没在一起?”这人不承认。
“在一起她会让你衣服这么脏?看你香囊的绣功,绣一个香囊能给你洗一百次衣服了。”
李易都欣赏那个香囊,绣得太细了,不同的角度给人的颜色差就不一样,渐变过渡。
“我还有事儿,不跟你说了。”这人愣了下,拿着玫瑰花和‘耗子’就跑了。
周围的人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又不约而同地看向李易,发现情况不对,这个卖糖人儿的怎么……
一时间大家规矩起来,队伍排得更整齐。
有人路过,纳闷啊!干啥的?是免费领鸡蛋的不?于是也排在队伍里。
那边继续忙着挑面的秋小娘子:“承郎,咱们东主这么厉害?”
“常规操作,习惯就好!呀!永穆公主来了,不知道吃没吃饭,你看看哪里不干净,用新抹布擦一下,我去接替东主画糖画,东主估计得亲自做饭。”
小伙子说着突然看到来两个女子,他立即看四周高的位置,发现有反光,好多……狙。
“知道,我拿开水烫。”秋小娘紧张起来。
“这里有炒面?方才我和我家小娘共吃一碗这里的馄饨,味道还行,再炒一个。”
小兰负责说话,一副小贵人的模样。
李易深吸口气,要不是这个环境下,而是在家里,凭小兰这副样子,他能立即把小兰按在桌子上讲故事。
“我炒面。”李易站起来。
“画呢?凭什么给她们炒?又不是没人炒?”刚排到的人不答应了。
“我画,我来画。”小伙子李延承过来。
“幼!行,你画行,这个是李家庄子的工匠,今年进士甲第六六六名的。”
等着的人知道情况,他大声说出来,让别人明白,现在画糖画的是谁。
李延承点点头:“画什么?”
“鸳鸯。”这人伸出两个指头,吔!要么就代表胜利。
“鸳鸯好,鸳鸯缠绵伴春水,莲蓬方露荷花缀。天蓝倒映粉红颜,垂柳阴处相依偎。”
小伙子李延承接过东西后,学着东主的操作,一边说一边画。
他会这个,很简单的,在李家庄子能拿到证的工匠书法和绘画、凋刻都得过关。
秋小娘满心欢喜,我家承郎有这本事?说接受东主的糖画就接手,一点不差,天哪!
以前怎么没看到?那时就是过来帮着打桌子、凳子,然后弄个手摇压面机,和寻常的样子。
这难道就是有证的人的能耐?果然不一般。
没证的那种,只能干点杂活儿,比如李易。
压好的面条都不行,他得重新把这个面揉一下,然后用刀切。
“二位,是吃蛋炒面还是肉炒面?”李易一副谄媚的模样。
永穆公主极力忍着笑:“保熟吗?”
李易:“……”
你是来买瓜砸场子的?炒面都是先煮的,然后才炒。
我是不是得把刀收起来,避免你一会儿抢我刀扎我?
“保,不熟不要钱。”李易回话。
“你的蛋是正经的蛋吗?”永穆公主又问。
小兰在旁边补充:“肉有弹性吗?”
对面的李隆基:“……”
他觉得不行,他转头:“诸卿……”
“后突厥给出来的十条,稍微谈一谈就行。”
“但不能马上就全答应,否则他们会得寸进尺。”
“现在的季节有利于他们了,不像冬天。”
“他们故意选这个时候,进可攻、退可守。”
“说白了就是最后的倔强与坚持,十条中没说把他们安排在哪。”
“好办了,放在京兆府与河南府中间,就是长安和洛阳中间的铁路位置。”
“不错,当如是。”
李隆基看到的就是群臣在那里商议后突厥提出的十条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