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四八年九月。
回到三家村几个月来,文启东先是舍财,后又免费的治病,终于在村里面,彻底的稳定了地位。
如今文启东出门,再遇到村里的人, 遭遇的不再是好奇生分的目光,而是变成了讨好亲近的热情奉承。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并不是所有的村民,都有求与文启东。
村里有一位张刘氏,每次遇到文启东,就没有好脸色。
张刘氏是一位年近四十的寡妇, 丈夫死后,她独自带着一个儿子生活, 而且把小日子过得还不错。
一个寡妇,带着一个还没成年的儿子,能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得比一般村民好,没有饿着肚子,靠的是张刘氏的一手半吊子巫医技术。
说白了,张刘氏就是一位乡村中常见的神婆。
只不过,张刘氏这位神婆,日常行为还算与人为善,治病收钱时,根据对象,收费很低廉合理, 村里人就是拿几个鸡蛋来, 她也给看病。
而且,她没有对周围的村民,使用其她神婆的那种阴毒手段,再加上她那半吊子巫医治病方子, 有时也能蒙对解决村里人的病痛, 所以,没有遭到镇压,在村里生存了下来。
可文启东回到三家村,展现了高明的医术后,给村里人看病还不收钱,一下子就让张刘氏没有了生意。
没有人再找她看病,张刘氏外快收入减少,光靠家里那几亩贫瘠的山田,以后的日子可不会像以前那样滋润了。
自古以来,断人财路,就是等同于杀人父母不共戴天的大仇。
每次遇到文启东,张刘氏就不会有好脸色,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说实话,只是不给好脸色,还算是张刘氏心性不是很歹毒的结果,要是搁到其它神婆的头上,说不定早就私下里谣言中伤, 暗地里扎小人进行毒咒了。
虽没有明面上的冲突, 但张刘氏的儿子,已经十五岁的半大小子张大牛,每次看到文启东,都会怒目而视,背后吐口水。
面对张刘氏和她儿子张大牛的仇视,文启东每次遇到了,都是毫不在意的无视。
不过,从张刘氏这件事上,文启东也看到了村里人的趋利心性。
为了避免升米恩斗米仇,当文启东搬进新居后,谁再找来看病,就不是完全无偿了。
每一个被医治的病人,都需要付出自己的劳力,帮文启东清理房屋周围的乱石坡地。
这个活计的时间和劳动数量,根据病人消耗的药材多少,进行不同的定量。
几个月下来,文启东新居周边的十几亩荒地,在来看病的人,持续劳作下,一点点的清理出了几亩能耕种的田地。
这几亩地,理所当然的归属文启东所有,到了四八年十月份的时候,文启东已经是拥有大小四五间房,薄田三四亩的有产富农了。
当然,文启东拥有的田地数量,和村里人比起来,是最少的,房屋又都是茅草房,在葫芦沟三家村,还算是贫户。
其实,一切都在文启东的掌控之中,有原时空做参考,文启东不会让自己的财富超标了。
在田地开到三亩半时,文启东就停止了开荒,转而让病人给他盖房子。
文启东在原先的三间正屋两间偏房的院墙旁,又建了两间茅草屋,专门用来做治病的医疗室。
文启东新家的医疗室内,村长文传根活动了一下左臂,感觉没有了疼痛,手臂又恢复了以往的有力和灵活,知道自己的老伤,真被自己的神医七叔彻底治好了。
文传根讨好的说道:“七叔,你老真是绝对的神医,就是山外的那些名医,也比不上你老。”
随后,文传根又舔着脸说道:“七叔,和你商量个事呗,把你炼制的那健骨强身丸,给侄子来个几百丸呗。”
看了文传根一眼,文启东问道:“那是药,治病用的,你这身体能跑能跳的,要那么多健骨强身丸干啥?。”
嘿嘿笑了两声,文传根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不是我吃,我这山里不是有一些朋友吗,我是给他们要的。”
听到自己这位地下共委党侄子,想要一定量的健骨强身丸送进山里,稍一思虑,文启东就拒绝了。
文启东笑骂道:“你这崽卖爷田心不疼的败家子,那些药丸炼制起来很是费劲,关键是有些药,周边山上没有,还要在外面买,为了制那些药丸,你七叔我把自己的狼皮袍子都卖了,余下的药丸,要留着给村里那些身体不好的人,你就不要想着拿出去做人情了。”
随后,文启东又补充一句道:“炼制健骨强身丸,需要用到三百年份以上的野生人参,我带回来的那几片人参,都已经用完了。”
三百年份以上的野生人参,就是在如今的年代也不是那么容易获得,直接就堵死了文传根的念想。
文传根想要讨要的健骨强身丸,其实就是文启东在明末时空,热卖的养生丹。
在这个时空,文启东取名为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