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启东住的这间只剩半边屋顶的房子,处在村庄的最外围,原房主一家,在几年前的小鬼子扫荡时,除了一名家人是大部队的战士,其他人都被害了。
本来这间房,是村小队的临时办公用房, 随着局势的发展,村小队已经解散了,大部分人加入了共委党的正规部队,只留下文传根这个小队长兼村长,留守在村里,做后勤支前工作。
文启东回来后, 这间房就成了文启东的临时住所, 毕竟原房主一家,还有一人活着,不能直接分给他。
对自己现在的住处,习惯了便利生活环境的文启东,是很不适应的,要不是他的修炼境界已经提高,对凡俗外物的需求,已经降到了极低的地步,这样破败的房子,文启东还真住不下去。
不过,就算已经对外物需求很低了,文启东还是想重新建一座房子。
当然,建一座道观或是青砖碧瓦的房子是不想了,那样显得太另类,在这关键时期,也会招来麻烦。
文启东想的是, 在村庄不远不近的地方,盖三间茅草屋, 再围一个小院。
但想建三间茅草屋,建房的地块也得需要取得村里人的同意,特别是村长文传根和老汉文明亮的同意。
现时间段的葫芦沟,可不是明末时空的无人荒沟,从文、张、李三个太平军溃兵,三姓的老祖来此地定居开始,三家村已经建村近百年了。
本来想这两天就去找村长传根说说的,听到外面的喊话声,不用出屋,文启东就知道,是自己要找的人来了。
回应了外面一声,文传根进了屋。
作为村长兼民兵小队长,文传根平时是很忙的,山里山外不停地跑,回到村里,还为村里的老少操心。
一进屋,文传根就先开口道:“七叔,你这是在忙啥呢?。”
文启东看了这位便宜大侄子一眼,回答道:“没干啥,闲着没事, 整理一下屋子。”
文传根也没把自己当外人, 不等文启东让座,自己就一屁股坐在了屋内的一个土墩上。
“七叔也是个勤快人,这屋里收拾的,比以前亮堂多了。”
文启东澹澹的露了点笑意,说道:“习惯了,道家修行,修的就是一个自我清净无漏,时常清扫自己住处的污垢,也是修行的一方面。”
听到文启东提到修行,文传根顺势问道:“七叔,你这以后有啥打算?,就这样坐在家里修道吗?。”
问完话,可能感觉自己说的话,有点不尽小辈的人情,文传根又连忙补充道:“七叔莫有想法,小侄是问,七叔你以后怎么过活?,回来这几天,七叔你也看到了,咱们三家村,真的是太穷了,你侄子我也是没本事的,想让村里的乡亲,吃一顿饱饭都难……。”
文启东回来的这几天,吃的、用的,都是文传根给他拿来的,虽都是一些粗粮地瓜窝窝头之类的吃食,但看到村里的状况,文启东也知道,这个大侄子是真的尽心尽力了。
其实,文启东不缺吃的食物,他现在从不离手的一根木手杖,顶端的那个圆球,就是一个有十立方大小的储物空间,里面可是装了不少的食物。
这个储物球,是文启东修为到了锻体后期,神识能够精细控物后,利用金手指内的设备,专门制造出来的一个简易储物设备。
由于没有那些超神境界修士的手段,文启东炼制的储物装置,和他的金手指小球比起来差远了,空间小不说,只是单纯的一个收储设备。
耗费了金手指的大量能量,炼制了这样一个简易储物设备,就是为了生活中的方便。
特别是金手指小球,被文启东投入海沟充能时,生活中的日常用品,就可以都装在储物手杖中了。
可惜,储物手杖中的东西,不能光明正大的拿出来分享,要不然,后果很严重。
虽不能在明面上显露神通,可文启东也有另外的准备。
文启东对自己的大侄子笑了笑,显得很神秘小心的说道:“你等着……”
随即,文启东去到里屋,把自己来山谷时,背的那个木箱拿了出来,当着文传根的面,文启东拿着一块石头,敲掉了木箱的底板。
木箱的底板被敲掉后,文启东毫不犹豫的,用石头对着厚厚的木板用力勐砸。
富有地下工作经验的文传根,看着自家这位道士七叔的举动,嘴上没有出声,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测。
果不其然,随着木箱底板的破裂,白花花的银元洒了一地。
随后,俩人一起动手,把散落的银元归拢清点后,总计三百二十六块银元,码的整整齐齐,堆放在屋内的一张破桌子上。
文启东看了看不动声色的村长侄子,伸手把那零头的六块银元拿在了手中,指着剩下的三百二十块银元说道:“传根,这些银元,是你七叔我一辈子的积蓄,今天,我把他交给你,用这些钱,给三家村的父老亲人们,添点急需的粮食和用品。”
文传根看着这几百块大洋,连忙说道:“这,这